她就有些不服。
而且容夙現在醉了,做的事情、說的話都發自內心,那是不是說明容夙不願意把她的東西給自己啊?
南宮焰表示不開心。
容夙似乎是看到了,她就迎著南宮焰控訴的眼神喝了一大口酒。
南宮焰怔住,她覺得醉酒的容夙簡直幼稚無比。
接著臉上就多出一隻手,白皙修長,那是容夙的手,因為經常拿刀,還有一層指繭,卻很有力量感。
那隻手捧起她的臉。
南宮焰還在怔愣,被那隻手捧著仰起臉,眼前就多了一張放大的臉,同時她唇上一濕,是容夙湊上來覆住她的唇。
南宮焰:!
這似乎是容夙第一次主動親她!
雖然她是在醉酒的狀態下。
但也和以前不一樣,不是生死攸關時為救她性命親的,也不是燥熱難耐時不受控制親的。
哪怕她此時喝醉了,但總不會一點意識都沒有。所以是容夙主動親她的。
南宮焰不開心的情緒就全部消散,只剩滿滿的歡喜。
然後她就感覺容夙伸舌在撬開她的牙關。
她不由張了張唇。
下一刻,南宮焰就覺唇上一涼,一股微苦的酒液順著容夙吻著她唇的縫隙渡了進來。
容夙松開她坐回原位,環住那些酒壺笑得傻傻:“只能給你這麽多,再多沒有了!”
南宮焰沒理會她,她正在品嘗那酒的味道。
微苦,但回味無窮。
果然是醉仙樓的酒。
就是有些少,不夠,她還想要。
南宮焰眼神期待看向容夙。
容夙忙環緊懷裡的十來個酒壺,態度很堅決,這些都是她的,別人別想碰。
南宮焰就笑了。
她修為比容夙高,而且容夙現在還半醉著,還想在她面前護住她的酒?
她直接撲過去,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到了一壺,甚至仗著容夙現在喝醉了,把酒壺抵在唇邊喝了一口,眉眼都舒展開。
因為這酒一點都不苦,是她最喜歡的那種酒香濃鬱的。
容夙驚呆了。
她邊護著僅剩的酒壺,邊想著怎麽拿回南宮焰手上那壺,想了半天都沒想到辦法,眼睛裡水霧彌漫,就——似乎是想哭?
南宮焰看呆了。
她雖然是想逗逗喝醉酒的容夙,但也沒想把她逗哭。問題是,容夙喝醉酒後還會這麽容易哭?跟個小孩子似的。
她忙把酒壺塞回容夙手裡,低聲哄道:“還給你,你千萬別哭。”
不然她怕容夙酒醒後不好意思見她,雖然她還挺期待的。
容夙沒有接,她趴在桌面上攬著那些酒,一動不動,嘴裡似乎還在呢喃著什麽。
南宮焰湊過去聽,就聽到她反反覆複呢喃著:“南宮焰的酒,被偷了!”聲音聽起來還很難過。
南宮焰就怔住,有些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她問容夙:“你是南宮焰?”
容夙喝醉了還知道那是南宮焰的酒,但容夙剛才卻說酒是她自己的,難道容夙醉糊塗後,以為她自己就叫南宮焰?
“不是,我是容夙。”容夙坐直身體,一本正經。
南宮焰繼續問:“既然你不是南宮焰,那你也是偷拿她酒的人了?”
“才不是,南宮焰的酒就是我的酒。”容夙大聲反駁,甚至還當著她的面收了一個酒壺進儲物戒。
南宮焰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決定不跟醉鬼糾纏,她直接問道:“那你是因為什麽事喝酒的?”
因為什麽事。
容夙就唇一抿,有些委屈難過地回答道:“因為南宮焰。”
因為她?
南宮焰不解,怎麽能是因為她呢?她什麽都沒有做啊。
她就打算追問清楚。
容夙已經繼續說道:“南宮焰要和別人聯姻!”
聲音頗含控訴,還有無盡的委屈。
南宮焰看去時,就看到容夙眼底水霧漸深,然後她再拿起一壺酒,咕咚咕咚就灌完了。
漏出的酒水打濕她衣襟,她的外衣很快都濕了,她就不滿意地直接脫了扔掉。
南宮焰卻沒有注意到那件落在地上沾了泥土的外衣,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容夙是因為她才借酒消愁的。
她以為她要跟姚族聯姻,所以才如此難過,難過到借酒消愁。
笨!都不知道問問她的!
接著她想到先前在大廣場時,容夙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要跟她說,就完全明白了。
南宮焰想著,直接拿走容夙手裡空了的酒壺,很鄭重地說:“我沒有跟別人聯姻。”
容夙呆呆看著她。
南宮焰想到她剛才那一串操作,頓了頓,才重新開口:“容夙,你聽著,我是南宮焰,我沒有要跟別人聯姻,也不會和別人聯姻。”
“那——”容夙縮了縮腦袋,聲音弱弱:“你不是要當南宮族的族主?”
“是啊。”南宮焰聲音含笑,接著才收了笑容。雖然不知道容夙現在有幾分清醒,但還是很嚴肅跟她解釋道:“本小姐要當少主,再坐上族主之位,但這些不用聯姻,不用別人相助,我也能自己做到。”
說完,她看容夙沒什麽反應,也不在意,只是看著地面上空了的幾個酒壺,心裡湧上說不出的歡喜。
她雖然知道容夙對她是不同的,卻不知道到底有多不同,也不知道她在容夙心裡的地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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