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麽光明正大,不加任何掩飾的目光。
岑錦星也稍揚起頭,雙眸一瞬不瞬得怔怔回望著她。
因為阮月唱的是,許久前她在飛機上分享給她的那首,她最喜歡的歌——
《年複一年》。
在得知阮月有個叫年年的妹妹後,她後知後覺發現了這首歌是阮月寫給自己妹妹的歌。
因為每一句歌詞最後一個連起來,就是阮月想說給那個叫“年年”的女生的話。
年年,你還好嗎……
可就在眼下,在阮月莫名感到深情又晦澀的目光裡,岑錦星與她對視時聽著這首比原曲更加溫柔的歌聲,有了一種她是故意為自己而唱的錯覺。
岑錦星緊緊咬住下唇,盡量讓自己不要失態,同時在心底告誡自己。
不要誤會,也不要胡思亂想。
可耳根還是悄然紅了徹底。
同一時間,在選手們毫不知情的直播間內,也是聽取嚎叫一片。
隨著阮月不加掩飾所表現出的特殊情感,錦星月皎的大旗更是肆無忌憚地佔領了彈幕中的半壁江山。
看著又爆上榜首的熱搜詞條,和幾近淪陷的彈幕,烏瑩氣急敗壞地摔碎了手中的輕奢玻璃杯。
“我他…...”
一封自帶消音的激情電報後,烏瑩自暴自棄得甚至開始想官宣詞了。
但她還是氣不過得給阮月發消息。
一字一頓。
你,好,樣,的。
畫面中,阮月已唱到最後一句。
“來年初雪又降,我待你年複一年。”
不知是誰拍響了第一聲,隨即掌聲和口哨聲四起。
在這片熱鬧中,阮月不疾不徐地站起,目光仍然不曾挪開,就那麽靜靜地注視著岑錦星,仿佛這個空間裡再無旁人。
岑錦星被看得垂下了眼臉,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
“各位選手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本次比賽的總判長,阮月。”
阮月眸光微斂,終於看向了正前方,開始走流程。
“想來你們中肯定有人感到疑惑,為什麽我們的節目叫做全能ACE。”
她的嗓音重回到波瀾不興般的淡漠疏離。
“因為我們想要找到唱跳與演技俱佳的全能型藝人,而我除了是你們的總判長,同時也是你們的演技導師。”
“我們會進行四次公演,而表演內容在各次規則公布的同時,由你們自己抽簽決定,也就是說,有可能是唱跳,也有可能是演戲。”
台下嘩然,開始低聲交頭接耳。
阮月不輕不重地咳了聲,繼續道:“本次是初見,導師們需要對你們每個人評級,在所有人表演結束後,根據你們的評級統一抽簽,決定將你們分配給哪一位導師,當然……”
她拖長了聲音,“如果你們之中有S級選手,可以無視抽簽規則,自主選擇導師,這是節目組給你們的優待。”
底下有好幾個人舉起了手,顯然有疑問。
阮月讓節目組拿了個話筒給其中一個,“有什麽問題嗎?”
“阮老師,”說話的是個出道好幾年的女生,模樣清娟聲音也有點軟軟的,“請問導師們也有自主選擇權嗎?”
阮月眼神微冷,“沒有,我們一視同仁,只看能力。”
那個女生說了聲謝謝,將話筒遞給剛才其他舉手的人。
這次是個男生。
“阮老師,請問分組表演的話是個人戰,還是團隊戰?”
“組內PK,得票率最低的淘汰,具體的規則我們會在每一場發布時宣布。”
又分別回答了幾個問題後,阮月讓工作人員收回了話筒。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不要著急,屆時我們會將當次規則貼在你們各自的宿舍裡,到時候還有什麽問題可以詢問你們各自的導師。”
“現在初演開始,依照你們自己所選位置下的號牌上台表演。”
說完阮月便走至了導師區最中間屬於自己的位置。
燈光逐漸變暗,選手們分別在座位底下找到了號碼牌並貼在身上,然後根據編號依次上台進行表演。
沒有彩排,沒有調試設備,沒有熟悉舞台,這些對於臨場發揮有著不小的考驗。
第一個人顯然很緊張,不僅聲音略帶顫抖,間奏轉主歌的時候還搶了拍,盡管只有一個八分音符,但聽起來顯得十分突兀。
幾個導師握著筆在板上畫了幾筆,唯獨阮月沒有動,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筆。
“阮老師,好久不見呀。”離阮月最近的就是湛茜茜,她趁著快結束的間隙小聲對阮月說,“上次節目殺青宴您沒有來,大家都挺失落的呢。”
她軟腔軟調的,甚至有點夾。
阮月看都沒看她一眼,淡淡地說:“嗯,有事。”
湛茜茜好似聽不出話中的漠然疏離,接著道:“之前不知道您也會來,我們在後台的時候商量晚些結束後一起去吃點東西,您和我們一起去嗎?”
“不了。”阮月指間的動作停下,側目而視,眉眼間明晃晃透著冷然,“我有安排了。”
湛茜茜立馬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弱弱地說:“那好吧......您有事我們就不打擾您了。”
那模樣,就好像阮月欺負了她一般。
阮月收回視線,沒有起伏的低語似是警告:“作為導師,應該專業點,也要尊重選手,湛老師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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