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早飯,阮月和岑錦星幫著清理好桌面洗了碗碟,又去收拾了各自的行李準備離開了。
臨走前,萊拿著一本小筆記本到門口送她們,請求道:“月,你們能給我簽個名嗎?我有朋友在看你們的節目,她很喜歡你。”
“當然。”
阮月欣然同意,熟練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後遞給岑錦星。
“萊想讓我們給她簽個名。”她解釋道。
“啊,好。”岑錦星捏著筆記本的下端,猶豫片刻還是在阮月的名字旁簽下了自己的。
阮月的眉眼霎時柔和了些許,而萊取回本子看見兩個極為相似的字跡先是一愣,但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為了不再次冒犯到人家,她也沒說什麽,隻簡單得與兩人告別。
離開萊家以後,兩人繼續踏上了打卡的路,剩下的任務並不難,僅一個上午便完成了,她們在《生存法則》這一季的錄製也算是圓滿落幕。
直播間關閉前,彈幕裡飄滿了不舍‘分別’的話語,在節目組的要求下阮月和岑錦星都說了幾句結束語,直播也隨之結束了。
原本導演還安排了殺青宴,可兩人都是跟劇組請了假來的,等跟其他幾位嘉賓吃完飯再回去會耽誤不少時間,所以取回自己的隨身物品她們就匆匆趕去了機場。
航站樓依舊是人潮湧動的景象,經歷過幾次岑錦星已經慢慢習慣了,緊緊跟在阮月身邊無視掉準備了一堆問題的記者,越過情緒高漲的粉絲,在保鏢們的護送下進入了候機室。
數十個小時的飛行,抵達國內已是深夜,這次來接機的不僅是余雪和司機,還有臉色特別難看的烏瑩。
她似乎有很多話想跟阮月講,但礙於同行的岑錦星,生生忍住了。
保姆車內氣氛壓抑得可怕,岑錦星都因為烏瑩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難得沒有睡著,阮月卻十分淡定得低頭刷著手機。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岑錦星本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得以解脫,但在電梯裡阮月突然出聲道:“小星,我叫了外賣,你和我回家一起吃點。”
岑錦星身子都僵住了,在心裡瘋狂搖頭。
她不餓,她害怕,她不想去。
可阮月畢竟是她的老板,而且很顯然阮月此舉是不想在辛苦了一天后,還要聽烏瑩嘮叨。
於是岑錦星隻得默默點頭同意。
太卑微了。
烏瑩同樣明白阮月的意思,但這幾天被迫忙得焦頭爛額的她實在氣不過,站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
阮月跟余雪一起把外賣拎到桌上,頭也不抬地說:“餓了的話留下來一起吃點。”
烏瑩換好鞋走到她對面,微蹙著眉道:“你沒什麽想和我說的?”
“你這口氣怎麽像是另一半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一樣。”阮月支著下巴仰頭看她,打趣道。
烏瑩兩手用力地拍在桌上,瞪著她咬牙切齒,“某人難道沒有麽?”
岑錦星和余雪都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碗裡。
阮月倒是神色自若地剝著蝦,語調閑閑地說:“都和你講了好幾次了,不要把那些事放在心上,我是怎麽想的你很清楚。”
見她這麽漫不經心的,烏瑩更加氣憤,“那畢竟也是我的心血,要是哪天我失業了,你養我?!”
“你不會失業的。”阮月把一整碗蝦仁推到岑錦星面前,抽出一張濕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退一萬步說,你還有分紅呢。”
烏瑩都快抓狂了,就在她即將口不擇言的瞬間,揣在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叮,支付寶到帳......”
阮月揚了揚手中還未熄屏的手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
行,她有錢,她任性,她是大爺。
烏瑩終於消停了,妥協地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伸出手想要從岑錦星面前那滿滿一碗蝦裡撚一隻,結果剛到碗邊上,便被阮月拍開了。
同一時間,岑錦星也下意識護住了那個碗。
她的動作不算小,碗底在桌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
三個人相顧無言了幾秒,岑錦星的耳根都因為自己的舉動紅透了。
九敏!她在幹什麽!
阮月清冷的眉眼間浮上些許笑意,率先出聲替她解圍道:“想吃自己剝,這麽大人了,搶後輩的吃的像什麽話。”
“自己剝就自己剝,了不起。”烏瑩摸摸泛紅的手背,咕噥道。
余雪眼珠子滴溜溜在三人之間轉著,一手糖磕得她十分興奮。
老板真的是寵妻加護妻狂魔。
別人還拿著放大鏡在綜藝裡四處扒糖吃的時候,她已經吃上熱乎的了。
這種近水樓台的快樂誰能懂。
感謝組織,噢,還要感謝烏姐。
“好好吃東西,賊眉鼠眼的在想什麽。”烏瑩注意到余雪的眼神,屈起食指輕敲在她頭上,不悅地教訓道。
“哦......”余雪心虛地低下了頭。
“對了,這兩天有個綜藝找我,我看過了,覺得還可以。”烏瑩這才想起了正事。
阮月的指尖輕扣著桌面,沒有搭腔,但臉上卻明晃晃表明著一種“你覺得我會去嗎”的態度。
烏瑩權當沒看見,接著說:“收本子的時候還看見了一部電視劇,我覺得你應該也會感興趣。”
阮月眯起了眼睛,“不去”兩個字都到了嘴邊,手邊忽地傳來一陣震動打斷了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