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面種著一棵樹,許齡對植物沒什麽了解,大約每個廟裡面都有這樣一棵樹,拿來祈願,上面掛滿了紅綢,風一吹,還挺好看。
她拍了張照片,又跟旁邊的師父買了兩根紅綢。
既然月老祠都拜了,那溫景這麽迷信的人肯定是也少不了得寫上她和陳嶼醒的名字,然後往樹上一掛才行,來都來了,趁著人少索性就幫她買了。
拿著紅綢,踏入門中。
只見月老祠中兩個身影長跪不起,虔誠的緊。
一個是戀愛腦溫景,另外一個…
許齡一瞧,竟然也是個熟人。
溫疏正端端正正的跪著,脊背挺的很直。
頗有跟溫景相比拚的架勢,也不知道是不是香燒的太多的原因,許齡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
當然,不排除眼前這兩位在暗自較勁。
不是,你們姓溫的,都是戀愛腦嗎?
許齡過去喊溫景起來,得到後者的回復,“不要,她不起我也不起。”
許齡還沒走到溫疏跟前,她也說了一句,“我才不會輸給她。”
6。
許齡有些無語,“你們倆是簽了什麽秘密協議然後必須完成月老這周的KPI嗎?”
“還有啊,這奇奇怪怪的勝負欲是哪裡來的,你倆喜歡的人都不一樣。”
“難道排號的時間久就會得到優先處理券?”
溫疏聽見這話刷的一下站起來貼到許齡的旁邊,“原來她不喜歡你啊。”
語氣很雀躍,“那我不跪了不跪了,既然是我老婆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都是朋友有什麽好爭執的。”
這邊溫景也緩緩起身,她挑了挑眉,“你叫,溫疏是吧。”
語氣揶揄,目光曖昧。
溫疏嚇得往許齡身後藏了藏,又探出個頭來,“我告訴你...你你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可是直女,耿直且深厚的愛著許齡的女人!”
許齡扶額。
溫景笑得不成樣子,也沒有剛才較勁的架勢了。許齡連忙抽了一條紅綢遞給溫景,把她打發走,“去去去,拜你的神佛去吧。”
溫景的目光在許齡和溫疏身上來回掃視,“哦~那我去啦。”
幸好幸好幸好,溫景還是有點理智在的,沒多說什麽。
打發走一個,還有一個正挽著她的手擺弄著紅綢。
許齡無奈,“你要不要一個?”
溫疏瘋狂點頭,還不忘記茶一句,“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我也可以和那個姐姐一樣擁有這樣的紅繩嗎?”
“不要給我。”許齡作勢要搶。
“要要要,當然得要。”
還是小孩嘛,給東西都得哄著。
“那行,許了願望出去掛上吧。”
轉身正要離開。
被溫疏拉著的袖子還沒有放開,後者拿著那段紅綢,先是從自己的手腕上繞過去,後又纏上她的手。
許齡的手稍稍一移,溫疏往回拉了一下,“別動,老神仙跟我說了,今天我是代班月老。”
“現在,我正在完成今日的KPI。”
紅繩纏了一圈又一圈,少女纖細的手腕緊緊的貼在一起。
因為在系繩子,溫疏彎著腰,察覺到許齡的目光,她側著身子仰起頭。
四目相對。
上方的許齡很快的閃躲開。
溫疏:許齡,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第6章 庸俗膽小鬼
她的心有些亂了,也不再縱容溫疏的舉動。
紅綢被她一點點的解開,就像是當時溫疏一點點的纏上去一樣。
“算是幫你完成KPI了嘛?”許齡笑著問,“現在可以解開了吧,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纏著吧,這樣怪不方便的。”
溫疏“嗯”了一聲,又從許齡手上接過去那個紅綢,這次隻系在了自己的手上,纏了兩圈,留下了很長的一段。
許齡的心有些刺痛。
如果溫疏這個時候鬧或者說一些茶言茶語,她心裡頭都不會這樣悶的慌。
偏偏她只是乖巧的應聲,然後一聲不吭的又把紅綢系了回去。
許齡不是不明白這樣纏繞紅綢的意義。
相反,她很明白溫疏的心思。
只是不清楚這心思有幾分,有多深,又能持續多久。
她也在克制。
太害怕被丟下了,所以拒絕一切開始也是笨拙的一種自衛方式。
溫疏把紅綢系好,再次面對許齡的時候又扯出來了一個笑。
笑話。
她還能看不出來老婆的用意呢。
這是在考驗她呢。
是在考驗她...呢吧。
之前還叫囂著真愛無敵,這下卻直接將溫疏推到最初的問題。
她們兩個算真愛嗎?
算!
溫疏心裡頭連忙搖頭,將自己腦袋裡面那些大逆不道的思想都甩了出去。
靠,怎麽能夠有剛才那種想法!!!不過就是老婆對自己的一些小考驗罷了,孫悟空西天取經還有九九八十一難呢,再說了老婆這麽優秀,這麽善解人意,對她多一點考量也是應該的。
本來就是自己先喜歡上的老婆。
那既然是自己先發現了“自己和老婆是真愛”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有義務讓更多的人看到這個事實。
包括許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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