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6 。”
隨後溫疏又依次向江煦展示了自己從書架上搜羅出來的作品,“戀愛心理學:在愛情中男女思維的差異”“讀懂這本書,在追人的時候少走一半彎路”
江煦此時已經不是驚訝於溫疏在看這些東西了,而是說,怎麽能夠在一個偌大的圖書館裡精準的找到這些除了愛情隻字不談的書。
溫疏是有點子東西在身上的。
這邊許齡也早早的來到了教室上自習。
手機的消息提醒一關——平時她是沒有這個習慣的,只是,如果按照他們學校八卦的傳播速度,可能,大概,也許,會被消息轟炸死吧。
她只是想好好學習。
“哎。”
下意識的歎了口氣,然後打開課本。
翻了幾頁,看不下去。
算了還是認命吧。
許齡望著窗外,晴的很好的天,雖然樓在陰面,但是仍然可以通過窗戶看到被照得發亮的樹葉子。
她想起來高中看到溫疏的時候。
這個人好像每一次都處在話題的中心,毫不誇張的說,自帶話題的同時出場都像加了BGM一樣——反正許齡是這麽覺得的。
她早就已經注意到溫疏了。
在溫疏沒有誇過她好看,也沒有說喜歡她的時候,在她過的磕磕絆絆的高中時期。
而溫疏,就像一道光一樣,撞了進來。
“哈,許齡,這麽認真啊。”室友江近月湊了過來,“讓我來看看我們小齡在學什麽呢。”
余敏緊跟其後,笑著看他倆。
幾乎是江近月說話的那一瞬,許齡就知道這人沒什麽好事,於是她往旁邊撤了撤,動作間還帶著警惕性,“說,幹嘛,別套近乎。”
江近月嘿嘿嘿的笑。
完美複刻了表白牆事件的同款笑容。
“聽說,地板磚之神找到啦?人長的不錯還當面表白了?”
許齡“嗯”了一聲,又點點頭道,“你消息怎麽這麽靈通?”
“小月這幾天就守著表白牆,恨不得找人問問能不能做下一個皮下。”余敏解釋道。
江近月一臉無所謂,擺擺手,“八卦,人之常情。誰讓女主角還是我的親親舍友呢。”又湊過來摟住許齡的脖子。
許齡避之不及,只能任由她摟著,“是啊,長的可好看,還討我喜歡。”
“呦,都這麽積極努力的表現啦,那你喜歡嗎?”江近月乘勝追擊的問。
許齡有些支支吾吾,“就...也還行吧。”
江近月有些誇張的模仿著她的語氣,和余敏表演著雙簧,“嗯...就...也還行吧。”
家門不幸,誤交損友。
“和高中時候的比,是更喜歡新歡,還是舊愛啊?”
許齡高中時期有個暗戀挺久的對象,她們寢室的人都知道。
那次夜談,大家都在吐槽前任,許齡也就跟著話題說了一下自己的心動對象。
這段感情對於許齡來說,不算猛烈,但是持續的時間很長。
“舊愛吧。”許齡思考很久,最後有些含糊的說,“我這人比較戀舊。”
舊愛仗著有許齡的偏袒自然可以無所作為,不過小新歡溫疏才不能這樣。
她現在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一條積極主動想要入塘但是還沒有拿到許可證的魚。
所以只能繼續努力。
夕日欲頹,沉鱗競躍。
學習了一下午的溫·魚·疏隻覺得自己在經歷過知識的洗滌之後整個人的靈魂都感受到了升華,覺得自己身上正散發著可以與專業課老師媲美的學術清香氣息。
江煦真的是很不待見溫疏這種開屏的模樣,上去拍了一下正在沉迷於自我幻想世界的溫某人的肩膀:“溫疏,我認識你四年,從沒見過你這麽不正常的模樣。”
溫疏嫌棄的撣了撣被江煦碰過的地方,“我以前才是不正常,我這種有愛情滋潤的人自然是和你這種老和尚不太一樣的。”
江煦:“?愛情?人都沒答應你,你哪門子來的愛情。”
“誰說單戀對象不是對象,有對象了為什麽沒有愛情。我說你平時也挺聰明一個人啊,怎麽到現在轉不過來彎啊。”溫疏眼睛一亮,朝著不遠處那輛綠色的共享單車跑過去,快樂的聲音幾乎要把江煦淹沒,“哈哈哈哈,車只有一輛,江煦你小子跑著回去吧,哈哈哈哈哈哈。”
是誰腦子不好?
是誰腦子不好???
江煦拿出手機來,打開和溫疏的聊天框,上面的話還停留在約飯的那句。
手機屏幕快被當事人戳爛了,由此可見江煦的憤怒。
在對話框裡,江煦義憤填膺,“靠,擦亮眼睛,溫疏!裝的人模狗樣,其實狗都沒她狗。”
對面的許齡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別管了,顯然是沒聽進去。
江煦想到曾經多少次替許齡擋爛桃花,如今沒想到又開出一朵囂張至極的,爛的同時又帶著鳶尾花的性質。
算了算了,不想管了,由他們去了。
溫疏搶車子確實是故意的,只是事出有因,二餐的醬香餅是許齡最喜歡吃的,她要過去給老婆買最熱乎的。
至於江煦,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人掛念他,不像自己,如果累到了會被老婆心疼的。
溫疏是有些腦補能力在身上的。
也許是天公作美,剛把車子停下就碰到了許齡和三個室友在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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