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折枝又想到花落月昨天跟羅莎相談甚歡的場面,便對父親說:“找人帶幾本Z國的原文書吧,她就是學這個的,平時也喜歡看這些書。”
鬱父聽了眉開眼笑,打趣道:“這還是娶了個學霸回來啊。”
鬱折枝扯扯嘴角,回想起調查的時候看到過的花落月的成績單,對這話實在不敢恭維。但看看父親似乎挺欣賞的模樣,最終還是把那些解釋的話咽回去。
鬱父又問:“她們什麽時候來?”
鬱折枝答道:“下周吧……”
鬱父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征求鬱折枝的意見:“那我到時候去機場接她們怎麽樣?”
鬱折枝按住他:“您跑去添什麽亂?萬一把人給嚇跑了。”
鬱父看她一眼,說:“我怕你到時候把人藏起來就是不給我看。”
他八成是覺察到了鬱折枝的抗拒與不情願。
這話是玩笑話,但鬱折枝也不得不對他做出保證。
“下次來,我一定先帶她回來給你看看。”
鬱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跟著又站起來要去打電話:“我再去問問你三嬸,怎麽能快點弄到書。”
鬱折枝按了按眉心,看他這麽積極的態度多少有點心虛。
現在多積極,日後知道真相就該多失望了。
但是還有五年的時間。
五年的時間,情感上的變故也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麽多前車之鑒擺在那裡。
到時候應該就能夠釋然了吧。
大概……
-
X市。
某商場內,午飯才剛剛吃得差不多,蔡心悅就積極地站起來說要去結帳。
假期裡還有一些人留在學校,想玩兩天才回去,於是幾人就結了伴,約著一起出來吃飯。
等到蔡心悅拿著小票回來,有人便提議:“一會兒去玩劇本殺嗎?”
蔡心悅把小票遞給旁邊的同學,一邊已經拿起了包,抱歉地笑笑,說:“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先去玩吧。”
有人不由地小聲嘀咕:“放假還能有什麽事啊。”
但蔡心悅已經衝出了門。
倒是坐在她旁邊位置上的女生早就注意到她先前時不時看時間的動作。
“估計是去接花落月吧。”女生說道,“我剛剛瞄到她跟花落月聊天的記錄,說是上飛機了,估計這會兒也快要到了。”
對面的人下意識說:“我就知道是花落月。”
旁邊的人也說:“也就遇到跟花落月有關的事情,蔡心悅跑得比誰都快。”
這些話倒沒什麽惡意,更像是玩笑性質的吐槽,話裡話外他們也是有些羨慕這兩人關系能這麽好。
“不過話說回來,花落月是跑到哪兒去了?我還說怎麽這兩天就光看到蔡心悅了呢。”
“好像是去別的城市了吧。不是說坐飛機回來嗎。”
“出去玩嗎?”
“她能跟誰出去玩?還不帶蔡心悅?她家不是沒人了嗎。”
“應該是為她媽媽的事吧,前兩天我還聽蔡心悅安慰花落月說A市的醫療水平高很多,說不定能治好什麽什麽的。”
“但她之前去過A市嗎?一個人在那兒人生地不熟的,我還以為蔡心悅會跟著去呢,她家應該不缺那點機票錢吧……”
幾人聊著聊著,話題就漸漸歪到了另外一個方向,但他們還沒覺察到什麽。
直到坐在角落裡的女生冷不丁地開口。
“你們老把蔡心悅跟花落月扯到一塊做什麽?就算親姐妹雙胞胎也不至於時時刻刻要黏在一起,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時間去做自己的事嗎,你們這話說得跟她們倆……”
所有人一下子噤了聲。
不是因為覺得這話說得不對或者心虛,而是他們幾乎瞬間就想到了同一件事上——
“蔡心悅對花落月不會是……”
其他人瞪向開口的那個,有人搶先嗆道:“別胡說八道!”
那人縮了縮脖子,閉上了嘴。
他也不是刻意要去胡亂揣測,只是下意識這麽脫口而出了。
話出了口,他也知道這話說得不合適。
“關系好的朋友這不都是很正常嗎,收收腦子裡的小說情節,還是留著一會兒玩遊戲的時候再發揮吧。”
其他人跟著閉上了嘴,默契地拋開這個話題,聊起一會兒到底選擇到哪家店裡玩遊戲。
蔡心悅對這些人的討論內容一無所知,出了商場門就打車去了機場。
別人不知道花落月的真實情況,她卻是真的出於擔心。
萬一在A市被人欺負了,花落月大概也沒法說。
蔡心悅到機場之後還等了一會兒,花落月才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出來。
去的時候,花落月隻背了一個包,回來的箱子也不是她自己準備的。
除了箱子以外,還有兩個袋子。
看到蔡心悅說在外面等她的時候,花落月有些意外。但也感到慶幸,她一個人拿這麽多東西還真有些困難。
“怎麽這麽多東西?”蔡心悅看見了也驚訝,連忙幫忙拿過兩個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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