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夠別扭的。
花落月猜不到鬱折枝那麽長一串心路歷程,劇情裡也沒怎麽著墨過她心底耿耿於懷的芥蒂,只能將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反覆無常當做是霸道總裁型的人物特性。
幸好鬱折枝沒那些嬌縱的臭脾氣,雖然時常想法莫測,但至少不會去折騰花落月。
花落月坐在床邊,伸手拍了拍柔軟的床鋪,決心暫時不去多想。
到晚飯的時候,花落月也真的迷迷糊糊睡過去一覺。
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鬱折枝放大的臉,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一抬頭想起身,卻「砰」的一下撞上對方的腦袋。
“嗷……”鬱折枝捂著鼻子蹲下去。
花落月呆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轉過頭,看到鬱折枝眼眶都泛紅。
“噗……”
花落月沒忍住,“抱歉……”
“很好笑嗎?”鬱折枝抬起眼皮,聲音悶悶地問她。
“也沒有很好笑。”花落月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我很抱歉,真心的。”
鬱折枝滿臉懷疑。
花落月咬了咬下唇,用力眨了眨眼,以示自己的真誠。
她不敢當著鬱折枝的面說,平時一派高冷模樣的鬱總紅了眼睛蹲在地上捂著嘴巴鼻子抽氣的模樣不能算「可笑」。
但看起來像是被不小心踩中尾巴委屈巴巴地嗷嗷叫的小奶狗,可以叫做可愛的反差落到鬱折枝身上……確實有點好笑。
但鬱折枝蹲下去之後半天沒能站起來,似乎真的受傷不輕的模樣,花落月又有些不安。
她從床上下去,跟著蹲到鬱折枝旁邊,稍微有那麽點良心不安地問:“鬱總……你沒事吧?”
鬱折枝眨了眨眼睛,眼眶裡積蓄的淚水沾到睫毛上。
她的睫毛可真長。
花落月不由地冒出這樣的想法。
鬱折枝自下而上地睨著她,沒好氣地說:“你覺得呢?”
悶悶的聲音讓指責的意味大打折扣,花落月反倒真有點不好意思。
“那……”花落月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嚴重,看鬱折枝半天起不來,卻還記得她不喜歡別人碰,手懸在半空,遲疑著問,“要不要叫個醫生……”
鬱折枝翻了個白眼,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在開什麽玩笑」。
“只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鬱折枝說道,“等下看看醫藥箱裡有沒有噴霧。”
她緩了一陣,放開手,嘴角確實有些紅痕。
花落月指了指嘴角的位置提醒她。
鬱折枝眉頭擰起來。
花落月說:“有血……”
鬱折枝下意識舔了下唇角,嘗到淡淡的鐵鏽味。
嘴角也被磕破了,但沒有那麽痛。
花落月見她能起身,連忙跟著她走出房間下樓去找藥箱,畢竟算是被她牽連,她表現得十分積極。
鬱折枝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看到手心手背都沾上了血跡,不由皺了皺眉。
“應該是在藥箱裡,我上次回來的時候還看到了,大概就半個手掌大的紙盒子……”
鬱折枝一腳跨進旁邊的衛生間去洗手漱口,一邊指揮站在外面的花落月找止血的噴霧。
正在擦桌子的保姆聽見這邊的動靜,忙走過來問了一聲:“怎麽了?”
花落月已經把櫃子裡的藥翻了個底朝天,但基本都是些管頭疼腦熱的常用藥還有維生素片。
“阿姨,我在找止血的噴霧,家裡有嗎?”花落月按照鬱折枝說的伸手比劃了一下瓶子的形狀,形容了一下作用。
保姆是時常在家裡收拾整理東西的,前不久才整理到了一些藥劑,一聽花落月的形容,她很快就想起來。
“那個在後面,儲物間旁邊的大櫃子裡面第三格的抽屜裡,平時不怎麽用到的藥都在那兒,昨天才收進去。”
保姆說著怕花落月剛來找不到路,便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一邊說道,“我帶你去找吧。”
這邊兩人剛走過去,鬱父就過來叫兩人吃晚飯。
“折枝,你那兒忙好沒有?快點叫小花下來吃飯,困的話吃完再睡,晚飯不吃可不行——折枝?”
鬱父迎面撞上捂著嘴巴突然出來的鬱折枝,被嚇了一跳:“你在這兒做什麽?”
鬱折枝叫了一聲:“爸……”
說著她抬了下手,說:“洗手……”
冷水漱過口,她就覺得嘴裡咬破的地方沒那麽痛了,血腥味也散去一些,只是還是下意識放輕了些音量,怕再碰到傷口。
只剩下嘴角那一點泛紅的傷口還能清晰地看出來。
鬱父正想要說些什麽,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時不時地往下滑。
鬱折枝被看得心裡都有些發毛。
一陣詭異而又默契的死寂沉默之後,鬱父抬起手抵住嘴輕輕咳嗽了兩聲,望望天望望地,最後說:“折枝啊,雖然是在家裡,但是……年輕人,還是要稍微節製一點。”
鬱折枝?
第42章 42
失眠
鬱父一扭頭,又原路走回去了。
鬱折枝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人還呆著,另一邊花落月就拿著噴霧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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