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雙手抱著小女朋友,“朕手臂好疼,想來傷口又裂開了,要愛妃親親才能好。”
白浮雪才不吃蕭時之這一套,一想到後宮中,這次不曉得要多多少人,就心煩意亂的慌。
蕭時之眼看小女朋友皺著眉頭不開心,剛想要開口哄,就被白浮雪給打斷了。
白浮雪坐在皇帝陛下的書桌上,義正言辭:“陛下應當以國事為重,不應當沉迷於美色之中,若陛下想要有孩子,就早早的賜予後妃生子丹藥,而不是將注意力放在選秀這等勞民傷財之事上。”
白浮雪板著臉:“陛下不應當總是拿傷口說事,沉迷美色乃是昏君所為。”
這一通教訓就連李德全都看傻了。
這哪裡是妃子該對皇帝說的話?
太后娘娘都不曾這番教訓過皇帝。
蕭時之喃喃自語:“傷口確實有在疼啊……”
雖然已經痊愈了。
蕭時之目光無錯的瞧著坐在書桌上的小美人,那張好看的面孔此刻冷若冰霜,袖子將所有秀女的畫像全部掃落在地上。
畫像落地散開,白浮雪看的更加心煩意亂,轉身就走了。
獨留下蕭時之一人坐在書房裡,手足無措。
今日雪雪來,就平白教訓她一通?
蕭時之活像個什麽都沒做錯,jsg卻被大人教訓了一通的委屈孩子。
李德全那一刻湊上來,把畫卷全部收拾好。
“陛下……”
蕭時之的鳳眸瞬息變得理智冷靜,“你去查查,今日誰惹得淑妃娘娘不悅了。”
李德全將畫卷卷好放到大缸裡,
“陛下,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蕭時之默默批起了奏折,“知道不當說就不要說。”
李德全:“……陛下,娘娘大約是吃醋了。”
蕭時之毛筆一抖,又在奏折上落下了一個墨點。
她選秀只是因為劇情需要幾個妃子入宮,跳不過去。
對新來的秀女沒有任何興趣。
可站在白浮雪的視角上,卻是見到她喜慶地迎著新人入宮。
她是個妥妥的渣女。
李德全:“淑妃娘娘平日裡溫柔謙和,蕙質蘭心,只有真的對陛下動心了,才會露出有小性子的一面。”
這句話蕭時之很愛聽,講到了蕭時之的心坎上。
她眉目帶笑,從抽屜裡拋出一塊金元寶扔在李德全手裡。
“說得好,深得朕心。”
李德全受寵若驚,連忙把金元寶收進袖口,又說了好些個讓女皇陛下開心的話。
……
到了選秀當天,白浮雪早早的和皇后娘娘到達了宮殿。
皇后這段日子和哥哥聯系不上,心急火燎的把一切怒氣都撒在了白浮雪身上。
皇后輕輕抿了一口茶,“妹妹新收了一個宮女?”
祝秋荷:“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輕輕瞥了一眼那江南來的小美人,“妹妹怎麽什麽人都往宮裡帶,尋常的宮女好歹也是好人家出身,怎的帶來了一個鄉野粗鄙女子?”
“小心在宮裡衝撞了貴人。”
皇后隻依稀聽聞自家哥哥府邸裡終日傳來血腥氣,家人們都傳說有一日,王爺在喝茶時,突然發現茶館裡有一漂浮著的眼珠子,把人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殊不知那些個斷肢殘骸全是派去刺殺女皇陛下的。
祝秋荷哪裡近距離接觸過皇后娘娘,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從前只在民間的說書先生口中,聽過皇后娘娘如何鳳儀萬千,如何母儀天下……
今日一見,那氣勢果真不凡。
白浮雪冷冷道:“本宮收的宮女自有本宮來管教,現在尚且沒犯錯,娘娘未免對這丫頭過於苛責了。”
白浮雪:“祝秋荷,起來。”
祝秋荷一時間不知道該聽誰的好,被松蘿踢了一腳才知道站起來,站到白浮雪背後。
蕭時之一來,便看到這場好戲發生。
白浮雪還未開口,皇后就惡人先告狀,“陛下,淑妃妹妹越發不像話了,這如何給新來的姐妹做榜樣?”
蕭時之:“自有你這個皇后來做榜樣便可。”
皇后吃癟:“陛下……!”
白浮雪坐在蕭時之的左邊,皇后坐在蕭時之的右邊,笑容謙和,仔細看卻有一些艱難……
蕭時之微笑著,小聲對白浮雪說:“朕不會看上別人。”
白浮雪不放心地嗯的意思。
隨著吉時已到,第一批過了嚴格關卡的秀女們走到陛下面前,分成六人一排。
各個姿態端莊,低著頭不敢直視龍顏。
蕭時之小心觀察著白浮雪的表情,畢竟身旁的小美人是個去江南都會去逛窯子的……
蕭時之心裡咯噔一聲,只見白浮雪目光落在了其中一長相清秀,肩膀薄薄的姑娘身上。
只見少女雙眸如寒星閃爍,小巧的鼻梁下是極適合親吻的嘴唇,唇珠輕輕凸起,紅豔豔地水光充盈。
李德全適當開口:“沈小姐是驃騎將軍的嫡次女,今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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