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繾綣,咬著小黑貓的脖子,把整隻貓都拖到白浮雪懷裡。
湯圓大貓貓:“喵。”
碩大的貓貓在白浮雪腳下來回走著,似乎在催促趕緊把小黑貓給救活。
白浮雪用手仔細摸著小黑貓的盆骨,兩條後腿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松蘿惡狠狠道:“那群作死的奴才,好大的膽子,半點善心都沒有。”
白浮雪摸索著,大約是盆骨骨裂,傷到了後腿的神經。
靜養一段時間便能好。
白浮雪把貓咪交給隨行的太醫,獎勵了湯圓一小段肉干。
白浮雪憂心地抱著湯圓,把湯圓的爪爪放在唇間,輕輕了好幾遍才放下心。
“這幾日你少往外面跑,聽到了沒?”
湯圓喵嗚一聲表示聽懂了。
白浮雪肆無忌憚地親親大貓貓的嘴,然後是脖子,最後將頭埋在了大貓貓的肚子上。
蕭時之:“。”
……
誰曾想,稻草娃娃事件只是一個開頭。
整個行宮的黑貓,雖然保住了性命,卻起了很多風言風語。
“你聽說了沒有?住在南邊的那位娘娘,是武將世家身上滿是煞氣,把地下的的冤魂jsg都給打擾了。”
“怎會如此?那位娘娘煞氣那麽重,如何能夠好好服侍陛下?”
“我聽說啊,黑貓都愛往那位娘娘的院子裡跑,那黑貓可不是個吉利東西。”
“上回皇后娘娘下令捕殺黑貓,居然被那位娘娘給叫停了,聽說還是陛下出手呢。”
“我就說最近窗邊都有白色影子浮動,哎呀,嚇死個人了!”
“白家作為武將世家,手上沾的人命肯定不少,那位娘娘長期生活在宮中后宮,那是個什麽地方,人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肯定不清白。”
“我聽說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大半夜被鬼影嚇醒,哭了好一會兒。”
類似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白浮雪每回到荷花池邊上散步,都能聽到人小聲議論。
白浮雪:唯物主義不可撼動。
次日一早,白浮雪就被皇后給叫去了。
整個屋子裡所有來行宮的妃子們都挨個坐好,一看到白浮雪事先立刻撇開。
好像多看一眼都是晦氣。
白浮雪慢悠悠坐到了左邊第一個位置。
比貴妃的位置還要高上一等。
皇后慈眉善目的坐在最上首,手中撫摸著一柄玉如意。
皇后看向白浮雪的目光愈加深邃,“白妹妹,近日睡得可好?”
白浮雪一日睡到大中午,就算去書房陪蕭時之也是倒頭就睡。
“尚可。”
皇后:“本宮與幾位妹妹晚上夜不能寐,白日裡擔驚受怕,真羨慕白妹妹的好睡眠,瞧著妹妹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白浮雪聽到這蜿蜒曲折的話,頭疼的很。
“皇后娘娘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容貴妃瞪了一眼白浮雪,語氣挑釁,“陛下日日去姐姐那裡,姐姐自然能睡得好。”
白浮雪點頭:“妹妹言之有理,只有陛下陪著,臣妾才安心。”
容貴妃:“!”
死不要臉!
容貴妃:“姐姐的日子好過了,妹妹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誰不知道姐姐武將出身,身上煞氣重的很,驚擾了行宮早已安眠的冤魂,此刻全出來禍害咱們了。”
白浮雪揉捏著太陽穴,忽然之間意識到了科學教育的必要性。
皇后坐在上面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叫叫嚷嚷,適當開口:
“這也不怨白妹妹,白妹妹也是受害者,對不對?”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白浮雪頭上,好像只要白浮雪點頭,就變得讓人更加厭惡。
白浮雪搖頭:“本宮大約不是……”
你們被“鬼”嚇得擔驚受怕,和她這個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有什麽關系?
就算有鬼,哪有窮鬼可怕。
白浮雪再次露出了空空如也的鹹魚眼神。
皇后嘴角的笑容僵硬了片刻,“抄佛經能安鬼魂之心,各位妹妹們需得靜心抄寫,每日謄抄十遍,方可靜心安魂。”
皇后給出的一本佛經,少說上千字,抄寫十遍,怕是要不吃不喝,手都要給抄斷了。
夜半三更,白浮雪坐在窗前,手邊是攤開的佛經冊子。
旁邊的小太監正在奮筆疾書,幾個宮女替自家娘娘揉捏著肩膀。
夜深人靜,蕭時之所在的院子已經熄了燈,白浮雪白天睡過了,此刻並不困倦。
窗外立刻有一抹白影飄過。
白浮雪眼前一花,燭光顫動了幾下。
白浮雪頓時覺得耳邊一涼,突然回過頭,只見小太監依舊在奮筆疾書。
白浮雪:“不必字跡規整,把最上面的幾張紙和最下面的幾張紙給抄了,中間的紙張空著不必管。”
小太監被這通操作給驚呆了,“這樣可以嗎?”
白浮雪:“可以。”
上學時期誰又會認真罰寫?
窗外再次有白色影子飄過,湯圓突然睜開眼睛,大聲叫了一聲。
小太監被嚇得筆一抖,紙上落下了一個墨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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