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偽裝成一般教書先生的大臣道:“不出意外,再路過兩個縣城就能到達遭受水患的地區。”
蕭時之:“知道了,別透露出消息,不要通知當地知縣知府。”
大臣:“遵jsg旨。”
聊完正事,蕭時之敲擊著奏折封面說:“聽說這地區的知縣是捐官的?”
大臣:“回稟陛下,卻有此事,聽說是捐了五百兩銀子,江南地區富庶,官員的價格居高不下,若是到了大西北地區,這價格要打好幾折。”
大夏朝是有捐官的,官員考核較為嚴格,若是捐了錢卻做不好,照樣會被革職查辦。
先帝時期國庫空虛,才出此下策,現在需要改變。
蕭時之點頭表示已經知曉,她背著手站在窗前,一陣疲倦。
李德全送上安神的茶水,“您注意身體,夜已經深了。”
蕭時之額頭上青筋蹦了兩下,咬牙切齒:“朕不過是換了一個地方工作,白浮雪倒好,換了一個地方睡覺。”
大臣默默退出去,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緊緊閉著的房門。
聽說隔壁那位白淑妃娘娘,出了皇宮不僅沒有嫌棄地方肮髒,飲食粗糙,也沒有好奇外頭農家風情,直接鑽到客房裡睡覺去了。
真是一個奇人。
蕭時之站在窗前越想越不公平,一字一頓:
“下江南的提議,白浮雪頭一個答應,水患疫病的後續方案白浮雪也有出力,結果她當甩手掌櫃,一個字都不去問,好像這一切的決策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李德全乾巴巴來一句:“后宮參政乃是大罪。”
蕭時之冷哼一聲,“后宮參政?白浮雪她是坐在朕的書桌上,教朕做事。”
李德全:“?!”
這是他一個奴才能聽的東西嗎?
蕭時之負氣工作到了深夜,外頭蛐蛐在草叢中叫個不停。
蕭時之踩著夜色,揉著疲憊的眉心,走到白浮雪的房門前。
她靜悄悄推開門,屋子裡只有兩盞燭火,搖曳光芒。
床榻上的美人還在酣睡著,睡得不省人事。
……
“救命啊,有誰來救救我!救命啊,救——”
窗外呼嘯聲突然響起,蕭時之眸子一凜,白浮雪迷茫地睜開眼睛。
“求求你不要把我帶走,我不要當知縣的小妾,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女子叫聲極為淒慘,樓下傳來了桌子椅子倒地的聲音。
白浮雪猛然驚醒,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套了一件衣裳穿著。
白浮雪:“夫人你聽,這好像是白天那位姑娘的求救聲。”
蕭時之皺眉:“李德全,去看看樓下出了何事。”
李德全:“是。”
屋子裡的蠟燭點亮了好幾盞,白浮雪身上穿著平民女子的衣裳,更襯的小家碧玉,蕙質蘭心。
在燭火明明滅滅之間,蕭時之將小美人輕輕摟著。
“別人一叫喚你就醒了?”
白浮雪睡的眼角發紅,在蕭時之懷裡嬌氣地打了個哈欠。
“沒,好困。”
旅遊就是換一個地方睡覺。
對於社畜來說太正常不過了。
蕭時之任勞任怨的替小美人穿好衣服,將人的頭髮整理了一通,全程小美人都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女皇陛下身上。
身段比湯圓還要嬌軟。
……
祝秋荷被拖在地上大聲呼救,衣服已經被扯爛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前胸。
頭上散亂,簪子斷成了兩半,看上去很是淒慘。
“小賤人能得到知縣老爺在喜歡還不知足,媽的,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
一個土匪是個男人,狠狠用棍子打了一下祝秋荷的後背。
祝秋荷哀嚎:啊啊啊啊啊——
整個大廳裡隻點了兩個小燈籠,女人的影子拉的老長像極了地獄裡爬出來的鬼魂。
那個男人在燈火下青面獠牙,“看你每天扭著腰勾引人,天知道房中有多少嫖客!”
那個男人用力用繩子捆住祝秋荷的手臂,狠狠往她臉上抽了一巴掌。
“最好老爺的喜歡你,嘿嘿嘿嘿嘿,要不然就落到咱們幾個兄弟手上。”
祝秋荷被打得喘不上氣,好看的小臉青一塊紫一塊。
她撿起地上一打碎的瓦片,狠狠往那男人腿上劃了一刀。
鮮血氣味蔓延了整個大廳,
那個男人罵了一句極為難聽的話,揚起巴掌就要往祝秋荷臉上再抽一下——
男人粗壯的手腕被人扼住。
一個隱沒在陰影中的黑色侍衛,狠狠一踹他的膝蓋,把人按在地上跪好。
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整個大廳裡點滿了蠟燭,亮如白晝。
地上的祝秋荷衣不蔽體,淒慘的小聲哭泣。
白浮雪見到這人間地獄的景象,立刻解開外衫,把祝秋荷卷起來。
長滿了絡腮胡的男人破口大罵,“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老子我是知縣大人的表弟,敢在這片地上撒野,你們活的不耐煩了!”
蕭時之目光冰冷地瞧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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