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側頭看著這漂亮的江南女子,擺爛道:
“夫人後宅子裡確實有不少人。”
祝秋荷把白浮雪完全腦補成了一個在後宅中艱難求生的小可憐,祝秋荷忍不住落淚,
“夫人也真是的,小姐人那麽好,怎麽還要納別人,有錢人真是不知足。”
松蘿欲言又止,感覺祝秋荷好像誤解了什麽。
白浮雪磕花生的速度很快,花生炒熟後滿口生香,牙齒將脆脆的花生碾碎,壓榨出最後一絲油脂香味。
一直到喉嚨口都是花生的獨特香味。
祝秋荷喃喃自語:“像夫人那般人,肯定很凶,小姐和夫人在一起,真當是受委屈了……”
白浮雪鹹魚道,“若夫人去了別人那裡,不喜歡我了,那我同樣也不會喜歡她,讓她哪涼快去哪呆著。”
祝秋荷恨鐵不成鋼:“小姐!小姐依靠著夫人生存,應該是要尊敬家主,敬愛家主,如若不然,總會有比小姐更年輕更貌美的人住進宅子。”
白浮雪瞧著對面的金銀玉器店,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帶著未婚妻走進去,兩人濃情蜜意,有說有笑。
那翩翩佳公子拿出一條項鏈放在未婚妻脖子前,左右比劃了好久。
也不知兩人在說什麽,那未婚妻的臉色突然就紅了。
白浮雪道:“夫人什麽都有,還缺我送的這點東西?”
白浮雪隻想趕緊回到客棧去睡覺,蕭時之不在身邊,隻覺得空落落的。
松蘿:“秋荷姑娘說的極是jsg,夫人工作勞累辛苦,更應該小姐體貼一些。”
白浮雪被人拉著走進了那家金銀玉器店,裡頭都是些俗氣的款式。
店老板穿著五顏六色的衣裳,甩著帕子,眼睛笑成了菊花,“貴客想挑些什麽?”
蕭時之什麽都不缺,蕭時之擁有的肯定比她在外面買的要好上數百倍。
蕭時之也不會因為她沒有買禮物,就不喜歡她了。
白浮雪閉上眼睛便能回想起蕭時之每次見到她時期盼的目光。
每次來她那邊吃飯,都是這般欣喜向往。
白浮雪心中小鹿砰砰直直撞,紅雲慢慢爬上臉頰。
“老板,有戒指賣嗎?”
……
“草,可給老子找到了就是這個臭婆娘,敢把王老二給殺了,真他媽不想活了。”
在一處暗巷裡,幾個男人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祝秋荷旁邊那個女人,那天也在場。”
“媽的,長得真好看,這要是給知縣,還不把那個老頭子給樂死了。”
“看看那背影好看的,一看就知道是個被嬌養的小娘子,她旁邊的丫鬟也嘖嘖嘖。”
“看那小嘴,嘖,真想嘗嘗是不是甜的。”
幾個油膩如同出頭的男人,手中握著棍子,有的腰上綁著一圈麻繩,個個孔武有力。
“老三,咱先等這幾個臭婆娘從店裡出來,直接當街綁走算了。”
“身上留傷,會影響價格吧。”
“對待美女應該溫柔一些,直接下藥算了。”
“嘿嘿嘿嘿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趁著□□把人給上了是吧?”
“反正知縣只要祝秋荷,咱把那女的給綁走,直接強上了豈不是有趣?”
幾個男人發出了極為汙穢貪婪的笑容,眼珠子都快要貼在白浮雪的後背上了。
隻遠遠見著白浮雪和祝秋荷,以及身邊一個丫鬟從店裡出來,將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放進衣袖,有說有笑的走進一條全是小吃的巷子裡。
遠遠聽見她們說,“夫人一定會喜歡小姐的禮物,夫人眼中全是小姐呢。”
白浮雪害羞地笑了笑,露出了脖子裡斑駁的痕跡。
隨著走進了小吃巷子,幾個男人眼神交互,打了一個手勢,立刻衝了出去。
衝在最前面的男人身上,穿著看不清顏色的短打馬甲,手中揚起一條棍子。
面前三個女子被嚇了一跳,害怕的往牆邊退了一步。
白浮雪好看的桃花眼緊緊盯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你是知縣的人?”
王宏福露出黃黃的牙齒,嘿嘿一笑,“小娘子好生漂亮,入幕之賓不少吧。”
王宏福往前走了幾步,意圖從白浮雪臉上看出恐懼與驚慌。
可面前白浮雪只是淡淡的看著他,臉上的嬌羞瞬間收斂了。
像在看一個極為愚蠢的智障。
祝秋荷嚇得失聲尖叫,“又是你們!你們為什麽就不願意放過我!”
祝秋荷梨花帶雨哭出來,為什麽,為什麽離開了客棧,抓她人也死了,知縣還不願意放過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要不停的被這些男人騷擾。
祝秋荷絕望地往後退,後背隻碰到了冰涼的牆面,
後面幾個小弟也圍了上來,嘴巴裡發出了極為腥臭的氣味。
周邊幾個商戶立刻收拾攤位溜走。
看動作熟練,不知道被騷擾過多少次。
王宏福:“能被老爺看上是你們幾個臭娘們的福氣!保證你們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白浮雪冷漠道:“你們這些如同蛆蟲般扭曲的人,我看一眼都晦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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