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茫然點頭,“就如此。”
白浮雪顧盼深情地看著她,一想到這是自己未來很久要討好的老板,打工人的精神頓時起來了。
她的工作就是討好老板,好好老板才有飯吃。
白浮雪小心地靠在蕭時之身邊,用那柔弱無骨的手指輕輕撫摸在蕭時之的手背上。
蕭時之只見著小美人忽然走來,眼神欲說還休,
白嫩嫩的手臂露在空氣中,如同鍍了一層金光。
她靠在自己身上,柔軟的抱了她一下。
這個討好的舉動又勉強又笨拙,
好像一隻想要得到零食,不得不伸出兩個爪子拜拜的小貓咪。
小美人小聲說道:“陛下,茶涼了,您潤潤口吧。“
蕭時之不忍失笑。
憋了半天就說出了這句話。
小蠢貨。
可就是這句話,把蕭時之的心牢牢的抓住。
她把桌上茶壺的水往外面一潑,
“茶葉裡有霉味了,別喝。”
白浮雪奇怪地望著窗外的水漬,心想這明明是今年的新茶。
蕭時之離開時已經太陽落山了。
她撈起白紗做的外衣,套在白浮雪的肩膀上。
手指擦過白浮雪的鎖骨,果真如她這個人一樣,又滑又軟。
或許是蕭時之的指甲長了,在白浮雪肩膀上留下一道鮮豔的紅痕。
白浮雪小聲說:“再會。”
白浮雪後面的松蘿聽到這兩個字都快要暈過去了。
應該跪下行禮,恭送陛下離開!
松蘿戰戰兢兢地望著嘴角淺笑的蕭時之。
生怕龍顏大怒。
蕭時之點頭示意:“再會。”
小院子重新變得清清涼涼,冷冷清清。
白浮雪結結實實的松了口氣,看到蕭時之走遠後才用力坐在凳子上。
這關終於是過去了。
片刻之後,一行小太監雙手奉上了新上貢的雲霧茶和漆器茶具。
……
蕭時之回到寢殿,招手對李德全道:
“安排幾個人,每日把白浮雪的動靜報告給朕。”
逼人自盡只是個開始,幕後的人絕不會輕易放過那小美人。
李德全:“是。”
又過了幾日,蕭時之手中是厚厚一遝白浮雪的行動報告。
蕭時之每日看奏折,看得眼睛發暈,扔給了旁邊的小太監讓他讀。
“七月初三,娘娘在臥榻上睡了一整天,傍晚去後院乘涼,開始研究種菜。”
“七月初四,娘娘早晨在房頂上救了一隻狸花貓,上午給貓咪洗澡,下午入睡至傍晚。”
“七月初五,娘娘遇到前來找茬的李充容,問李充容要了兩條魚,充容氣急離開,娘娘晚間烤魚。”
“七月初六……”
蕭時之:?
蕭時之喃喃道:“她一點想要爭寵的想法都沒有嗎?”
孤零零的小美人在后宮裡,不想求得她的庇護?
白浮雪那樣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一個嬌弱的菟絲子?
難道不該是,嬌弱得不能自理,在冷宮中過的極為淒慘苦楚?
一個被多方盼著早死的人,怎麽能過得比她還舒心?
小太監小心道:“回陛下,娘娘似乎並未有爭寵的心思。”
蕭時之揉著太陽穴,面前是白家旁支遭遇暗殺的折子,和一堆指責她搶奪先帝寵妃的折子。
她一字一頓,“她,在,欲,擒,故,縱?”
第3章
白浮雪躺平在冰涼涼的床榻上。
松蘿在她旁邊搖扇子,愁苦道:“娘娘,陛下已經有好幾日都沒來了。”
白浮雪道:“嗯,沒來好啊。”
松蘿的一張好看小臉都要皺到一起了,扇子都快要拿不穩。
“娘娘!咱們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自從新帝登基,您可就一直都在冷宮裡。”
這日子該如何是好!
白浮雪腦子腦子空空如也。
不上班好啊,不用伺候領導(陛下)不用早起,不用端茶倒水。
簡直是完美的退休生活。
白浮雪的腦回路,和松蘿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美人歎氣。
坐在房梁上的暗衛一陣皺眉,這娘娘也太淡定了。
和陛下說的不一樣啊?
陛下可是說,娘娘一定是在欲擒故縱,釣著陛下來看她。
暗衛拿起小本本,在紙上寫下白浮雪一日的行程。
松蘿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欣喜道:
“娘娘,尚食局送來了午食!”
白浮雪懶洋洋地從床上起來,身上披上一件薄薄的紗裙,能把小衣看得淋漓盡致。
房梁上的暗衛立刻閉上眼睛,心中琢磨好久才在小本子上落下幾個字。
這娘娘也太不講究了!
要是他們知道白浮雪若不是有個丫鬟在身邊,連薄紗都不想穿,怕是要被氣死。
白浮雪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爭執聲。
一個尖嗓子的小太監道:“也不看看你們家娘娘配吃大魚大肉麽!知足吧!”
然後是松蘿咬牙切齒的咒罵聲,把小太監給趕走了。
不一會兒,松蘿紅著眼兒地把餐食放在破木桌子上,啞著嗓子道:
“娘娘您看!尚食局又送這些糟東西來!”
桌上兩盤了綠葉菜,一小罐燉蘿卜,裡面隻飄著一丁點的油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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