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奄奄一息:“夜半了,愛妃伺候朕就寢吧。”
沒有雪雪睡不著。
蕭時之得了一種離開白浮雪,傷口就會瘋狂發疼的病,懷疑小美人在傷口裡下蠱了。
經歷了一晚上的風波,白浮雪精神疲憊,側躺在床榻上,輕輕地將手摟住蕭時之的脖子,緩緩地往自個的身上靠。
白浮雪將蕭時之埋在胸口,像安慰小孩子般一下一下順著這個受傷大貓貓的脊背。
白浮雪在蕭時之額頭上落下一吻,“睡吧。”
女皇陛下老臉一紅。
……
在傷口疼痛的折磨下,蕭時之沒有睡多久,太陽剛起來,人便已經醒了。
忍著傷口一陣一陣的抽疼,蕭時之在李德全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坐在馬車上和幾個大臣繼續開會。
那幾個大臣人都快要猝死了。
哪有女皇陛下那麽能卷,一天隻睡四五個小時,還能保證腦子清醒。
蕭時之展開地圖,語氣平靜理智,哪有晚上面對自家小女朋友的傻狗狗樣子。
早會一個時辰,幾位隨行的大臣搖搖欲墜,就連最年長,曾經的卷王都忍不住勸慰:“陛下龍體要緊,切莫太過操勞。”
蕭時之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工作一個時辰就會喊累的閑魚了,現在的她可以連續開會,一整天都不喝一口水。
李德全小心翼翼道:“陛下,小心傷口,要注意休息。”
蕭時之手拿著文件,繼續和大臣們開會,過了片刻,外面傳來帳篷門開的響聲。
遠遠就瞧見穿著平民棉麻衣裳的白浮雪,將乾糧掰成小塊放在火上烤。
糧食的香味飄散在清晨中。
李大人正要開口勸陛下該休息了,會隨時都能開,身體累壞了可無人替。
李大人還沒開口,蕭時之喉嚨裡悶哼一聲,坐在篝火邊的白浮雪立刻投來了關心的目光。
白浮雪把糧食放下,小步跑過去,“傷口又疼了?”
蕭時之額頭上立刻湧出冷汗,黑色的鳳眸中是因疼痛而破碎的光,睫毛輕輕顫著,整個人顫點倒在了白浮雪身上。
白浮雪心臟一疼,趕緊把人扶著,坐在篝火邊上。
李德全端來剛熬好的藥,“陛下該喝藥了。”
白浮雪端著藥,入口試了一下溫度,雙手遞到蕭時之面前。
蕭時之硬生生從白浮雪坦然的目光中看出了,“大郎,該喝藥了”
蕭時之索性不要臉了,“手疼抬不起來,愛妃喂給朕喝。”
白浮雪小臉一紅,耳廓邊緣紅了一大圈,“那麽多人在場,你別鬧。”
蕭時之不依不饒,委屈的又開始冒冷汗,“傷口又開始疼了,愛妃喂藥,朕才不疼。”
旁邊幾個大臣已經識趣的離開了,像極了路邊的流浪狗,莫名其妙被人踢了一腳。
白浮雪臉紅的都快要冒氣了,這人怎麽能隨時隨地說騷話!
真不愧是狗皇帝!傷成這樣了還不歇歇。
白浮雪撩起袖子,遮擋住旁人的目光,將藥汁喝在嘴裡,慢慢俯下身親吻在蕭時之嘴上。
苦澀的藥汁瞬間在舌頭的交織中變得甘甜,盡管那只是錯覺,卻讓人想要喝下更多。
舌尖與舌尖觸碰,整個靈魂都在顫栗。
一碗藥下去,兩個人精疲力盡,香汗淋漓。
蕭時之胳膊受的傷,自然不能動,就連擦汗的工序,也由白浮雪來代勞。
用過早膳後,白浮雪和蕭時之坐在同一輛馬車裡,蕭時之借著胳膊疼,直接躺在了白浮雪的大腿。
馬車行的有些顛簸,蕭時之喉嚨裡哼哼唧唧著破碎的語調,聽上去疼極了。
白浮雪也分不清是真疼還是假疼,柔嫩的掌心貼在蕭時之的額頭,溫軟安慰:
“不疼了,不疼了,睡著了就不疼了。”
蕭時之面露委屈:“要喝水。”
白浮雪哪能吃得消這個心機綠茶的套路,立刻端來一壺茶,吹到了合適的溫度送到蕭時之嘴邊。
瞧著蕭時之勉強喝下了半杯,這才松了口氣。
馬車又行駛了一會,正在白浮雪大腿上的蕭時之一個顛簸,鼻子蹭著白浮雪的肚子。
白浮雪倒吸了一口涼氣,肚子上癢癢的,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蕭時之撩開了她的衣服,滾燙的雙唇貼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
白浮雪頭頂立刻噴出了一股熱氣,這個人怎麽能在馬車裡那麽孟浪!
白浮雪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小心將蕭時之推開,又擔心碰到了皇帝陛下的傷口。
“陛下!”
蕭時之眼中又開始閃爍著那脆弱的光了,“傷口好疼,想和雪雪貼貼。”
白浮雪惱羞成怒,“臣妾的身子怎麽能夠止疼!陛下莫要胡言亂語!”
小美人生起氣來眼眶發紅,因為不能大聲叫出來嗓子沙啞的很,纖細的天鵝頸,氣得蹦起了青筋。
讓人格外想欺負。
蕭時之立刻將小美人的衣服給拉好,規規矩矩地坐了起來,不再枕在小美人的大腿上。
一路上,蕭時之都脆弱克制極了,每當白浮雪看過去,都能見到女皇陛下落寞的神情。
一直到了水患的重災區,蕭時之也沒從落寞中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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