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小鳥依人,窗外美景連綿。
小瓷杯裡裝著葡萄酒,世間最美好不過如此。
蕭時之咬下一口嫩滑的牛肉,笑容愈加漂亮,“朕就知道朕和親愛的之間沒有隔夜仇,從前是朕因為公司問題疏忽了親愛的,親愛的善解人意,朕必當不辜負你。”
在火鍋和酒精中,蕭時之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脖子和耳朵都紅了。
白浮雪:“陛下在想什麽呢,吃完了就趕緊回紫宸殿就寢吧。”
蕭時之:“?”
白浮雪喝下一口酒,笑的明媚絕色,“臣妾不過是陛下后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妃子罷了,陛下無意讓臣妾懷孕,那睡在臣妾這又有什麽必要?不如回紫宸殿處理政務,勤政愛民。”
蕭時之默默放下筷子,“親愛的,你沒有原諒朕?”
整個花廳中只有蕭時之和白浮雪兩個人,窗外是簌簌落雪聲。
白浮雪:“蕭總是公司的實際掌權人,而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員工,你我之間的感情連職場騷擾都算不上,一切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暗戀老板蕭總您。”
白浮雪漂亮的桃花眼緊盯著蕭時之,“我自知給蕭總帶來麻煩,若有一日能回去,必當引咎辭職。”
一盆冷水澆在蕭時之心頭,連面前的燙鵝腸都不香了。
蕭時之聲音柔軟:“親愛的,別說這種自輕自賤的話,我若沒有親愛的,要這公司也沒用了。”
蕭時之看白浮雪略帶玩味的目光,“親愛的若真不喜歡朕,為何剛剛在書房裡要把腳放在朕的膝蓋上?”
如果真的不喜歡,難道不是碰一下就惡心?
白浮雪嫣然含笑,“隨手動作罷了,陛下怎麽還上心了?”
蕭時之立刻發問,“親愛的若真不喜歡朕,為何要和朕一起吃火鍋?”
白浮雪仰頭喝下一口葡萄酒,眸子更加水光瑩瑩。
“是臣妾想饞口辣的,就算陛下不來,臣妾也會做。”
蕭時之夾了一筷子九尺鵝腸,“可你準備了朕最喜歡吃的鵝腸。”
白浮雪面容紅豔,“那明明是臣妾愛吃的。”
美人的話如同鉤子,鉤在了蕭時之充血膨脹的心臟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白浮雪笑眯眯地轉身躺到貴妃榻上,“陛下趕緊回去吧,不早了。”
蕭時之望著外頭白雪漫天,“外頭冷,愛妃舍得讓朕現在回去?”
白浮雪從衣架上向蕭時之拋去自個兒穿的白狐披風,上面沾著淺淺的女子香味和梅花的凜冽。
白浮雪:“陛下趕緊回去吧,別在臣妾這裡耽誤功夫。”
蕭時之拿著小美人穿jsg過的披風,心下更加柔軟。
“好,那朕明日再來叨擾雪雪。”
白浮雪這裡的東西都是個頂個的好,就連白狐披風都比紫宸殿的要厚一個檔次,裹在身上半點不透風。
臨走之前松蘿小步跑來,“陛下,娘娘讓奴婢給您手爐。”
金嵌小火爐,大小合宜,剛好暖在手掌間。
旁邊李德全說,“這不是淑妃娘娘平日用的那個?”
松蘿:“娘娘讓奴婢送來的,奴婢這就回去複命。”
松蘿在原地行了個禮,轉身快走入房間裡。
蕭時之把小火爐捂得更緊了。
蕭時之坐在轎子裡,李德全在外頭走,對女皇陛下小聲說,“娘娘有心了,把自個用的披風和火爐都給陛下,娘娘自個在用什麽。”
李德全聽轎子裡的女皇陛下沒有發出聲音,轉而繼續說,
“淑妃娘娘也真是的,大半夜的怎麽不留陛下在珠鏡殿過夜?”
蕭時之身邊環繞著都是白浮雪身上特有的淺香味,來時的怒氣早就沒了。
“淑妃很好。”
李德全:“陛下說的是,這世間再也沒有比淑妃娘娘更好的女子了!”
蕭時之:“對。”
李德全:“……”
您說啥都對。
蕭時之把白浮雪的披風摟得更緊了,喃喃自語:“不要看一個人說了什麽,要看一個人做了什麽。”
白浮雪在她面前說話帶刺,大有就此分手的勢頭。
可不管是動作,還是晚上的那頓火鍋,亦或者身上的披風和手爐,無不昭示著那小美人的貼心。
若近若遠,若有若無。
把人勾的心癢癢,把人勾的想要將她全部擁有。
……
過了幾日,白浮雪要去給皇后請安。
松蘿給自家娘娘套了件淺粉色刺繡芍藥蝴蝶的披風,“李德全也真是的,怎麽不曉得把娘娘給陛下的白狐披風給拿回來。”
松蘿念念道:“那件披風用的是北邊進攻的最好的白狐皮子,整個大夏朝只能找到這一件。”
白浮雪笑了:“說不定是陛下不想還回來。”
松蘿絕對不可能:“陛下坐擁四海,什麽好東西沒有,怎會貪戀娘娘的一件披風?”
白浮雪換了一個小火爐捂在手掌,“時間不早了,本宮和皇后還有事情要商量。”
白浮雪坐在轎子裡,搖搖晃晃來到了皇后所在的長安殿,別的嬪妃早就到齊了。
白浮雪是最後一個到的,慢悠悠地坐到皇后左邊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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