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淡淡道:“前線士兵的標準亦然,具體的訓練方法,和單獨兵種的事劃分,朕已經和兵部的人說了,你可以去參考一下,對暗衛內部進行調整。”
一旦蕭時之不戀愛腦,所散發出的氣場斐然,不可置疑。
暗衛跪地謝恩,“屬下替兄弟們謝陛下恩典。”
蕭時之頷首道:“下月北庭使者來,朕好好見見新上任的狼王。”
人家遊牧部落出來的男兒,肉蛋奶強灌下去,身體素質能不好麽。
不過長期的維生素攝入不足,身體發虛不足為奇,再加上每日喝下高濃度的酒,熬夜去賭博……
蕭時之垂眸繼續去看文書,好像北庭外強中乾的伏筆不是她埋下的。
……
另外一邊,白浮雪到達皇后宮中。
白浮雪在宮女的帶領下走進了皇后的書房中,整個宮殿尤為安靜。
宮女:“自王爺被幽禁在宗人府後,娘娘這邊清冷了很多。”
之前常來的貴妃,賢妃,現在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
都在等著皇后被廢。
白浮雪撩開簾子,看到了,正在書房中看后宮帳本的皇后。
皇后在一束光下抬起頭,將手中的帳本放下,“原來是妹妹來了。”
白浮雪淺笑行禮:“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皇后穿著簡單,不像是從前的雍容華貴,頭上不是點翠就是黃金鳳凰,反倒變得多了幾分書卷氣。
原先臉上的蒼白被慢慢養好,變得有些紅潤,整個人更安靜了一些。
當然面對海量的文件,滿地都是頭髮。
皇后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從前本宮總覺得妹妹管理后宮是多少本宮的權,是蠱惑陛下,現在看來是本宮膚淺了。”
皇后面前是高高壘起的帳本。
她筆下的折子上寫的是一行行數字,只寫到一半就快瘋了。
白浮雪淺笑:“咱們都是幫陛下分憂。”
皇后整個人都快抓狂了,“明日本宮就該給陛下交報告,妹妹快來幫本宮看看尚食局的銀兩應該怎麽算。”
皇后看白浮雪的眼神沒有了曾經的癲狂,變成了徹底的無力。
皇后默默呆呆:“本宮以為只要溫柔小意,知書達理就能討得陛下的喜歡。”
皇后看白浮雪飛快翻動帳本,時不時在宣紙上做筆記,歎為觀止。
皇后讚歎:“本宮竟不知道妹妹有這才能。”
白浮雪:“娘娘說笑了,陛下是個實用主義者,后宮的溫香軟玉,對陛下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有可無的東西。”
白浮雪立刻把表格填好,口述報告出報告,旁邊會寫字的女官立刻記錄下來。
皇后聞言愕然:“可陛下明明每日都去妹妹宮裡,妹妹難道不是用一腔溫軟才留下陛下?”
白浮雪:“。”
你說的是,但我想和蕭時之分手了。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溫香軟玉,只會被人欺負!從正常侍寢,變成字母圈,她心已經累了(身體卻很誠實。)
皇后不知突然一句話就把白浮雪講emo了,看整個報告以飛快的速度完成,皇后的心服口服,看白浮雪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白浮雪和皇后討論了一下后宮具體用途和冬日炭火的預算,短短開了一個兩個時辰的會。
松蘿在一旁提醒,“娘娘,平日這個點陛下就該來了。”
白浮雪看著外面西斜的日光,皇后還在拉著她了解細節。
白浮雪拖延道:“再過半個時辰回去。”
皇后見白浮雪條例異常清晰,許多計算方式是她聞所未聞的,慢慢明白了陛下為什麽會獨寵白浮雪。
原來不止是靠好看的皮囊,和家世。
白浮雪準備離開時,距離松蘿提醒,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白浮雪意猶未盡,道:
“娘娘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皇后歉意地笑著,“還請妹妹別介意。”
皇后垂下眸子,“妹妹真的不怪本宮總是針對你?”
白浮雪沉吟良久,道:“娘娘總想著自己的家族,一切以家族為大,和我的立場不一樣。”
皇后一怔,眉目間是淡淡的恍惚和釋然。
待到白浮雪回到珠鏡殿,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鍾,她坐在梳妝台前,讓宮女們把頭上的珠釵取下來。
白浮雪奇怪道:“今日陛下沒來?”
松蘿憂心道:“回娘娘,陛下沒來,也未讓李德全來說一聲兒。”
白浮雪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道:“陛下大約是在忙,北庭的人快要來了,陛下忙通宵也是正常的。”
松蘿:“從前陛下都是天天來的,就算忙也會讓李德全來打聲招呼,這還是頭一回。”
白浮雪看了眼紫宸殿的方向,完全沒有get到蕭時之的意思。
“陛下不來最好,本宮還懶得伺候。”
松蘿:“娘娘!”
白浮雪一手撈起了小腦虎,放在臉頰蹭蹭,笑道:“我們家的金漸層是世界上最可愛的金漸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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