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陰冷:“若朕能把整個北庭打下來,豈不是有所有的金銀和城池?”
另外一邊,霜媚住在一處僻靜宮殿裡,正心思複雜的往白浮雪所在的位置看。
周遭四下無人,一個黑影出現在她面前。
霜媚猛然看過去,隻見一個黑衣人站立在不遠處,留著北庭人特有的大胡子。
黑衣人:“屬下見過公主殿下。”
霜媚:“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公主殿下了,是皇帝陛下的後妃,幫不了你們任何忙。”
黑衣人:“屬下是來接公主回草原的,狼王非常想念公主。”
霜媚警惕:“狼王治下的北庭如一潭死水,惡臭不堪,我為什麽要回去。”
黑衣人:“大夏朝皇帝引來天罰,損耗國運來,引得流火擊於地面,必然會受到天道的反噬。”
霜媚決絕地望向窗外,“我不會和你回去。”
黑衣人:“公主以為皇帝會留公主一命?”
霜媚至今沒有死已經是皇帝和淑妃的仁慈了,若是回到狼王身邊,迎接她的怕是無窮無盡的聯姻。
黑衣人看霜媚不說話,開口道:“公主且看著吧,大夏朝不會有好結果。”
說完黑衣人就消失在原地,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似的。
霜媚垂眸道:“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去。”
這段對話完美的呈現在了蕭時之面前。
暗衛:“陛下,需要把那黑衣人揪出來嗎?”
蕭時之:“盯著就行,別讓他們搞壞心思。”
北庭人的話讓暗衛忍俊不禁,“他們竟然認為火炮是天罰,簡直愚昧不可及。”
蕭時之捏了捏眉心,“一切都得講究科學。”
暗衛沒聽清女皇陛下在說什麽,行了個禮就消失在了橫梁上。
蕭時之用碳筆寫著配料表,喃喃自語:“沒文化真可怕。”
當天晚上他們就去了新營地,旁邊有一處如緞帶般流淌的河,在當地話裡,這條河叫做“天的恩賜”
蕭時之在帳篷前瞧著幾個士兵正用漁網捕魚,裡面的胖頭魚足足有一整個胳膊那麽長,光是頭的位置就這樣的身體的將近一半。
未來好幾天的飲用水都來自於這條河。
蕭時之側頭對身後將軍說:“所有入口的水必須燒開。”
將軍從未聽過有這種說法,服從命令的本能,讓他立刻照做。
不消多時,整個營地裡都布滿了咕嘟咕嘟煮開水的聲音。
蕭時之:“今日怎麽不見淑妃?”
平常一聽到魚尾巴晃動的聲音,白浮雪就要甩一杆子,再不濟也要親手下廚做個剁椒魚頭。
將軍:“末將聽說娘娘現在身體困倦,正在帳篷裡休息呢。”
娘娘本是生活在深宮之中的嬌美花朵,現在突然放到了大草原上皮嬌肉嫩的,如何能承受得了?
蕭時之吩咐:“把魚肉最鮮美的一塊兒留在灶上溫著,等淑妃娘娘醒了之後必然會嘗嘗。”
……
白浮雪躺在床榻中,從袖口裡拿出了霜媚給的小瓷瓶。
瓷瓶上刻著兩個字“夢回”
白浮雪垂下眉眼,想起了蕭時之所說可以夢到現代社會中的細節,毫不猶豫吞下裡面的一顆藥丸。
藥丸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味,頓時就化在了口舌之中,一股飄飄然,直衝天靈。
白浮雪躺在床上調整好姿勢,任由著思維快速墜落,被拉入深眠中。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她臉上,白浮雪膝蓋上放著厚重的磚頭書。
旁邊同學抱怨:“教授說我的論文過不了……現在太他媽卷了。”
白浮雪坐在長椅上翻書,心裡想的卻是禮堂裡即將要舉辦的雲雪集團總裁的座談會。
白浮雪漫不經心地背誦知識點,旁邊的同學還在喋喋不休說蕭總有多牛逼,光是忘那一站比明星還好看。
白浮雪覺得莫名其妙,蕭時之牛逼和她有什麽關系?
隻能幫她一路碩博?還是能霸道總裁愛上我,直接發個實習offer?
正在吐槽間,一個穿著淺色寬松西裝,頭戴墨鏡的女子站在她面前,“我第一次來n大,迷路了,想去大禮堂方向。”
“同學能帶路嗎?”
白浮雪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姬崽,小雷達特別準,目光落在那長發挽起的女子身上。
帶著大墨鏡框,無法辨別其真實容顏。
白浮雪合上書,“我剛好有空,給你帶路。”
蕭時之笑著撐開了一把遮陽傘,往白浮雪的方向歪了一點,遮蓋住絕大多數的陽光。
白浮雪:“小姐是來n大參加活動的?”
蕭時之笑容親切:“是啊,聽說雲雪集團的蕭總今天要來,大家都搶破了頭要衝進去看,好生熱鬧。”
白浮雪嘀咕了一聲,“湊熱鬧有什麽意思?還不如多背幾本書。”
蕭時之經過小店,買了一瓶冰水給臉上熱的紅撲撲的白浮雪,冰涼的水觸碰到她溫熱的手掌心,被冷的一個激靈。
蕭時之:“小同學貴姓?”
白浮雪拿著冰水,臉上越來越紅,“免貴姓白,白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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