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雙手捧著小美人的臉頰,虔誠親吻她的額頭。
蕭時之:“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白浮雪踮起腳,雙手摟住蕭時之的脖子,將整個臉都埋入她的脖頸中。
小美人哭啞著嗓子說:“我真的好暈血,光是看到血湧出就嚇了個半死,太可怕了。”
本能在懼怕,白浮雪完美戰勝了本能。
就在年輕的女皇小心安撫著受傷的美人時,如同機器般跪在後面的女奴隸抄起彎刀緩慢靠近。
她雙手握住刀柄,用力朝蕭時之的背後砍去。
白浮雪瞥見這一幕,心頭一驚,下意識要把蕭時之給推開,後者反應更快,側身躲過,反手旋轉匕首扔了出去。
女奴隸胸口中刀,軟軟地倒在地上。
白浮雪驚魂未定,趕緊拉著蕭時之的手,“快點出去,這裡面的奴隸全部被馴化洗腦了。”
蕭時之縱容地笑了,整顆心落在了地上,任由小美人拉著她出去。
白浮雪後怕地看著她,“大軍行進速度怎麽能那麽快?你是皇帝,若是出了一星半點的差錯,那可是關乎整個國家的大問題。”
白浮雪敲了敲蕭時之胸前的鐵甲,“剛剛都差點把我給嚇死了,女奴隸提著刀來殺你,你該躲過去而不是猛剛上去。”
蕭時之可是一國之君,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蕭時之站在原地,聽著小女人的指責,噗嗤笑出了聲。
白浮雪也沒了臉上的嚴肅,擦擦眼淚看著她,“你好讓我擔心。”
雨停後的草原陽光格外明媚動人,日光穿透雲層照耀在被雨水浸潤的草地上。
高處的黃金尖頂熠熠生輝。
蕭時之小心握住自家愛人的手,“你受傷了嗎?”
白浮雪身上還穿著冬天的裙子,只是被雪屋粘的,看不出了原本的顏色,
黑馬打著響鼻往白浮雪這邊靠過來,又被蕭時之一巴掌給拍跑。
白浮雪坐在馬車架上,手放在腹部,“臣妾以為陛下會先擔心孩子,又或者臣妾的貞潔。”
蕭時之從懷中掏出一方乾淨的手帕,用水打濕,擦去白浮雪臉上的血汙。
“雪雪的安全最重要。”
白浮雪感受著蕭時之小心翼翼如同擦拭最珍貴寶物的力道,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緊緊捏住。
一種別樣的窒息感,讓她幾乎喘不上氣。
臉悄悄變得通紅。
白浮雪瞧著蕭時之晦暗不明的眸子,“蕭總還記得那天雨夜嗎?”
蕭時之“嗯?”了一下,“親愛的,指的是哪天?”
白浮雪:“我還是實習生的那次,蕭總開著庫裡南,把我接到你家,說等雨停了再走,結果雨下了一整晚。”
蕭時之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稍微想起了大概,懵懂又不徹底,眨眨眼睛想失憶,白浮雪別再說下去,卻開不了這個口。
白浮雪笑的搖晃著足尖,任由蕭時之把她的臉擦得乾乾淨淨,
“那天晚上你說,三百多平米的大平層裡只有一張床,說讓我將就一晚。”
蕭時之耳朵赤紅。
危機剛過,白浮雪如同郊遊在談天說地,一般聊起了過去可愛的回憶。
白浮雪用手指尖點了一下蕭時之的鼻子,“我原以為那天晚上你會日我,結果你睡得像隻死豬一樣。”
“還把我身上的被子給卷走了。”
蕭時之臉上燒紅一片,“軍醫,快來給淑妃娘娘把個脈。”
白家的幾個將軍和士兵都圍了過來,如同看珍稀動物時的小心瞧著白浮雪。
白老將軍頓時老淚橫流,無聲哭的不能自已。
“淑妃娘娘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白家軍看到白浮雪平安無事,鼻子一酸,身上所有的苦痛都變得不足為意。
軍醫趕忙跪在地上,拿出一方雪白帕子放在白浮雪的手腕上。
所有人屏息凝神,軍醫更是打上了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不敢有任何差錯。
蕭時之打破沉默,“如何?”
軍醫立刻道:“回稟陛下,胎兒略微受驚,需要耐心調養,別的並無大礙。”
蕭時之松了口氣,在自家小美人額頭上又親了一下。
白浮雪笑著親了回去。
“本宮的孩子自不可能受了點驚嚇,就準備不活了。”
和蕭時之白浮雪的坦然相對相比,旁邊的將士都傻了。
白老將軍磕磕絆絆,“什麽?!娘娘懷孕了?”
軍醫茫然點頭:“回將軍的話,娘娘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此話一出,所有士兵都陷入了沉默。
看看白浮雪平坦的肚子,看看已經暴屍荒野頭身分家的狼王,再看看整個血流成河的草原。
怎能讓一個孕婦見如此血腥場面?!
作孽啊,作孽!
北庭俘虜也傻了,狼王都死了,大夏朝的士兵怎麽還不消停?
蕭時之:“將軍且安心,朕只會和淑妃有孩子,生下的孩子,朕會當儲君培養。”
白老將軍驚駭跪地:“謝陛下大恩,白家必舉全族之力鎮守邊關,為君分憂。”
蕭時之點頭,“朕信得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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