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浮雪憐愛地摸摸蕭時之的狗頭,“發燒頭疼是正常的。”
白浮雪不止摸摸狗皇帝的發絲,還摸摸她的腿兒,可以說是非常放肆了。
白浮雪批寫奏折道:“陛下去床上躺著歇歇,別在臣妾邊上礙事。”
蕭時之裹著毯子,用熱熱的額頭貼在小美人的肩胛骨上,
“朕難受,沒有親愛的,朕的頭好疼。”
白浮雪有點嫌煩,又不能把病人給推走,道:“陛下,臣妾在幫您工作。”
蕭時之靠在小美人的大腿上,汲取愛人的體溫,乖巧不說話。
安安心心當一個掛件。
人生病後會變得脆弱,這一點在蕭時之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纖長的睫毛脆弱翕動,眸子上泛著一層水霧,蒼白的手指關節泛紅。
每一樣都像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白浮雪不忍心把人給推開,只能用別扭的動作去看文書。
白浮雪喃喃自語道:“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本宮早就……”
你就仗著好看吧。
白浮雪一直看文書看到了深夜,在伺候完陛下喝藥後,差不多一天的工作就忙完了。
蕭時之就像個小孩子似的,眸子璨璨地瞧著她,
“不想喝,太苦了。”
白浮雪蹙眉,攪動苦澀的藥汁道:“快喝。”
大郎,該喝藥了。
蕭時之聞到藥液的味道,整個舌根都苦了,抗拒地往被子裡鑽了鑽。
白浮雪拿玉碗的手頓在半空,“喝藥,你不是小孩子了。”
蕭時之拽拽小美人的衣袖,無奈道:“太苦了,要點甜的。”
燭火搖曳,外面是鞭炮齊鳴,整個京畿都在迎接新的一年,家家戶戶歌舞升平,除了珠鏡殿除外。
白浮雪想了想,道:“有蜜餞,陛下還讓人搞出了白砂糖,臣妾這就去拿一些。”
蕭時之的笑容更加無奈,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她直起身子,凝視著小美人的桃花眼,道:“雪雪是甜的,雪雪比任何糖都要甜。”
蕭時之把滾燙的手指點在白浮雪柔軟的唇上,笑得極有起侵略性。
白浮雪耳垂赤紅。
本就誘人紅潤的雙唇裡含著一汪溫熱苦澀的藥,白浮雪俯下身把藥渡到蕭時之的口中。
唇舌之間再苦的藥也變得不苦了。
白浮雪嗔怪地看了一眼蕭時之,氣的眼睛都紅了。
仗著生病就為所欲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個人如果哪天要死,一定是被自己給騷死的。
一口一口喂大半碗藥下去,已經過去了一刻鍾,兩個人舌頭都麻了。
蕭時之掏出帕子仔細擦去小美人jsg嘴角的殘余,“都說良藥苦口,今日一嘗,果真如此。”
白浮雪氣的眼淚水滴到藥裡,整個眼眶都紅了。
不要心疼女人,變得不幸,這句話白浮雪已經說爛了。
夜深,暗衛悄無聲息地停在是空地上,單膝跪地道:“娘娘,請過目密信。”
暗衛首領看女皇陛下沉沉睡在伺淑妃身邊,還是以一種十分依賴的動作,心裡暗自詫異。
白浮雪淺聲道:“難不成擔心本宮竊國?”
這暗衛真的沒問題麽,不止沒有出來阻止批奏折,還給她看密信。
暗衛道:“回娘娘,是陛下的授意。”
說完,白浮雪猶疑地接過密信,看了一眼蕭時之,最終把目光放在密信上。
白浮雪蹙眉道:“北庭人來京城的商鋪買酒?”
還是一車隊一車隊的買。
而給白浮雪造成工作量成倍增加的始作俑者,本能地用臉頰蹭蹭她的小腹。
白浮雪:“……”
白浮雪摸了一下她手感完美的腹部,對暗衛道:“本宮知道了,明日出宮一趟。”
暗衛道:“屬下這就去安排。”
白浮雪把迷信放到火舌處,看信件被火焰吞噬。
燭火照耀在寵妃的臉上,燦如星辰的眸子上染上了一層寒芒。
白浮雪心想,本宮真是個殺人不見血的反派。
就在這時,蕭時之又蹭蹭她的小腹……
白浮雪:“……”
本宮當不成昏君身邊的反派寵妃了。
睡著的蕭時之:?
……
次日,白浮雪坐在馬車上出了皇宮,明豔的面容被厚重的披風給遮擋住。
蕭時之慵懶地靠在獸皮毯子上,雙手捂著熱茶,道:“京城好生熱鬧。”
白浮雪額頭青筋蹦了兩下,壓抑道:“陛下怎麽出來了!”
一個病人,難道不應該在寢宮裡好好歇著麽?!
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嗎?
白浮雪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蕭時之笑眯眯地看著身旁的小美人,“寢宮裡太悶了,需要出來呼吸點新鮮空氣。”
蕭時之沒有忘記自己病人的身份,眉眼中閃過一抹疲倦和脆弱,
“難不成是朕打擾親愛的了?”
“都怪朕不應該生病,不應該自作主張跟著親愛的出來。”
蕭時之一口一個親愛的,讓本來不知道“親愛的”是什麽意思的李德全也大受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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