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膝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敢問公公,明日本官何時能回去,也好給妻兒一個交代。”
李德全指了指半空的月亮,“比現在再晚一個時辰。”
左丞相一口老血差點嘔出來,“敢問公公,是老臣做了不合陛下心意的事兒?”
李德全笑容更加和善,“怎麽會?丞相大人為國之棟梁,國家大事事事經手,事事都能辦的精細,怎會得罪女皇陛下?”
李德全把話帶到,笑著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獨獨留下左丞相和學生在寒冷的月夜中瑟瑟發抖。
李德全冷哼,對身後的小太監說,“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貪多嚼不爛,丞相一手遮天,可別把自個兒給噎死了。”
……
蕭時之靠在軟椅上,摸了摸小老虎的軟軟耳朵,後者之間露出了肚皮哼哼唧唧。
蕭時之不滿意:“容貴妃還在白浮雪那裡?”
暗衛雙手遞上折子,“回稟陛下,容貴妃已經離開了,和娘娘一同看帳本看哭了。”
蕭時之輕挑鳳眸,“這就哭了?”
暗衛說:“貴妃娘娘識字不多,看不懂,被淑妃娘娘按著頭看了大半個時辰。”
蕭時之:“……行吧。”
蕭時之溜溜噠噠到了白浮雪的宮殿,已經是下半夜了,整個宮殿都安靜了下來,只有珠鏡殿門口點著紅燈籠。
蕭時之看到那一抹跳動的燭火,一整天的疲憊頓時消失。
心愛之人留燈。
怎叫人不歡喜?
蕭時之推開院子,小聲對李德全說,“這個點淑妃該睡著了。”
李德全小聲回復:“奴才見著裡面有燈光呢,娘娘怕是在等陛下來。”
整個院落都靜悄悄的,上面覆蓋了一層剛下的新雪。
蕭時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沒有驚動枝頭沉睡的鳥。
李德全識趣兒的站在外面,蕭時之腳步輕敲地踩在厚重的毛毯上,撩開寢宮的簾子。
床榻上的白浮雪拿著帳本在打瞌睡,見到蕭時之來,立刻把帳本放下,把被子裹緊。
小美人淺淺笑道,“陛下還記得來臣妾這?”
蕭時之將人按在床上親吻眉眼,兩人聲音沙啞繾綣,“朕以為你睡著了,特意來看看。”
小美人衣衫半露,眼底因為疲憊而顯得淚盈盈的,天然帶著一股子一折就斷的脆弱感。
蕭時之疼惜的親吻著小美人的眉間,“等朕?”
小美人雙手摟住蕭時之的肩膀,整個人都掛在對方身上,露出了精致纖細的鎖骨。
蕭時之啃咬在白浮雪纖細的鎖骨上,嗓音燙啞,“今日不折騰你,好好休息。”
蕭時之把小美人抱入被褥中,從後面將整個人給抱住,房間裡都是柔和好聞的女子香味。
白浮雪被蕭時之親的面紅耳赤,撒嬌:“別用那個和田玉好嗎?”
蕭時之撥動著手腕上的黑色串珠,把小美原本就紅的冒氣兒的耳朵又親了一遍。
白浮雪羞憤欲死,只聽蕭時之,“那就用這個。”
白浮雪的手一碰到蕭時之的黑色串珠,頓時如碰到烙鐵般立刻縮回去,目光驚恐,“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這串珠子能在蕭時之手腕上繞兩圈,太可怕了。
蕭時之笑了,“上面的流蘇穗穗剛好能掛在外頭,怪好看。”
白浮雪瞳孔地震,睡意全沒了。
蕭時之得寸進尺,把人逼到角落,將黑色串珠從手腕上慢條絲裡地拿下,金色的流蘇在昏暗的燭火下如流金。
蕭時之笑意柔和,“既然親愛的睡不著,那就別睡了。”
蕭時之抽出放在霜媚瓶裡的一根簪子,淺淺戳在小美人的雙唇上,“咬住。“
白浮雪被欺負哭了,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流,牙齒卻咬住了發簪。
發出了如同大貓貓被人rua肚皮的柔軟聲音。
蕭時之將簾子放下,笑容愈加放肆,“親愛的,別怕,朕哪舍得傷害親愛的?”
……
得益於蕭時之良好的哄睡功底,白浮雪整整睡了一天。
她甚至都沒有發現今日的工作全部都被李德全送到了皇后宮裡和紫宸殿。
白浮雪從忙的腳不沾地,變成了鹹魚躺平。
貴妃榻上升起了一個小爐子,上面烤著香菇和玉米筍,撒了一把辣椒沫,再加上西域進貢來的孜然粉。
白浮雪眼淚像不要錢一樣的往外淌。
到現在身體裡還有異物感。
她不乾淨了。
松蘿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娘娘怎麽又哭了?”
白浮雪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毯上,身上裹緊了小毯子。
白浮雪委屈:“陛下又欺負本宮,陛下真心愛本宮嗎?”
松蘿趕緊用手帕擦去自家娘娘眼睫毛上的淚珠。
“娘娘是陛下最疼愛的人。”
白浮雪哭得更凶了。
連續好幾天白浮雪都不想和蕭時之說一句話,連見到這個人都煩。
居然用那種方法逼迫她說出難以啟齒的話。
白浮雪有次見到蕭時之,直接隔著窗子扔出去個花瓶,砸碎在了女皇陛下腳下。
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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