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把苦澀的藥汁一口喝了,碰碰旁邊美人甜美的雙唇,“不好喝。”
白浮雪柔柔女皇陛下的狗頭,把毯子蓋在她身上,“陛下好生歇著,剩下的交給本宮吧。”
蕭時之眼皮在打架,整個馬車裡除了苦澀的藥味之外,就是小美人身上特殊的香味,極為安眠。
蕭時之混混沌沌睡過去,白浮雪拿起她的筆,在文件上面做批注。
馬車行駛到了一處較為寬闊的地方,一個侍衛在車外稟報:“陛下,娘娘,抓獲了十個北庭遊兵。”
白浮雪撩開簾子,食指豎在唇前,“陛下正在休息,你們聲音小一點。”
侍衛:“是。”
白浮雪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面前有十個身穿獸皮的衣,腰上綁著彎刀,乾瘦乾瘦的年輕人。
每個人臉上都有如同惡狼般的執著,那雙黑色泛綠的眸子,像黑夜中的鬼魂似的盯著白浮雪。
一位將軍抱拳:“不知陛下該如何處理?”
白浮雪:“不用通知陛下,至於這些人……”
白浮雪剛要上前那位將軍立刻擋住了她,“娘娘,北庭人凶暴蠻荒,小心傷到娘娘。”
白浮雪抬手讓將軍閉嘴,“這幾個人瘦的不正常,眼神不對勁。”
白浮雪看了一眼,想要躲過去的小暗衛,“你去搜身。”
小暗衛不得不聽從白浮雪的話,乾淨利落的從這些北庭人手上搜出了幾個小罐子。
將軍開口:“北庭人素來有喜食煙酒的習慣,想來是裝了一些散煙。”
白浮雪:“單純的抽煙不會讓人瘦成這副樣子。”
白浮雪剛要繼續開口,隻見一個黑瘦黑瘦的北庭人將惡狼般從地上起來,向白浮雪那邊衝過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銀色的小罐子——
白浮雪大驚失色,往後面退了半步,那個小暗衛立刻抽出刀,往北庭人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鮮血噴射,白浮雪驚魂未定,隻見那人沒有就此倒地,而是捂著脖子伸出髒兮兮的手,要從將軍手裡,把銀色罐子給奪去。
白浮雪喃喃自語:“霜媚曾經說過,北庭人有一種藥能夠讓人忘記痛覺,隻想殺人,事後會有成百上千倍的反噬。”
那將軍眼中一冷,手起刀落,北庭人的兩條胳膊砍落於地。
那人如同一隻蛆般在地上翻滾。
將軍把小罐子打開,裡面是黑色膏狀的東西。
北庭人口中默念著三個字:“阿芙蓉,阿芙蓉……”
白浮雪瞳孔猛縮,立刻說:“搜出北庭人身上所有的阿芙蓉,在水中浸泡兩個時辰以上倒入石灰,焚毀。”
將軍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更不知道用法,隻能抱拳領命。
難怪會那麽瘦,難怪會不知疼痛,被抹了脖子還要上前搶。
白浮雪:“把這些北庭人都給殺了。”
……
白浮雪再次回到馬車上時蕭時之已經醒了,循著本能靠在小美人身上,使勁蹭蹭。
白浮雪把剛剛發生的意外告訴蕭時之,“沒想到抽煙賭博,最後會引發成嗑藥。”
蕭時之眸子動了動,眼睛裡閃過一抹遺憾,“阿芙蓉的產量很低,流通不到大夏,不必擔憂。”
白浮雪作為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好少年,從小就明白這玩意兒的危害,“等咱們打到北庭後,要焚毀整片種植園。”jsg
蕭時之:“好。”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白浮雪晚上被霜媚叫去了馬車。
蕭時之聽到外面人和白浮雪小聲傳話,溫柔道:“親愛的,有別的事兒?”
白浮雪撩起發絲,拿起紗布給蕭時之換藥,“時間不早了,陛下該歇下了,晚上臣妾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蕭時之以為白浮雪說的是處理公務,“別急,朕今天清醒的時候,看了一遍文書,沒有其他的要緊事。”
蕭時之靠在軟墊上,喝下一口,白浮雪特意製作的柚子蜂蜜茶,“還好有親愛的在,不然朕都不知道生病了該由誰來照顧。”
白浮雪:“陛下不該把臣妾關在宮裡。”
蕭時之彎著眉眼說,“是朕錯了,朕給親愛的認錯好不好?”
白浮雪耳垂緋紅,給蕭時之換藥的動作更輕了。
蕭時之是個習慣說騷話的性格,“朕何等榮幸,能夠成為親愛的的初戀,能夠在親愛的最朝氣蓬勃的大學生涯中遇到你。”
蕭時之:“哎,對了,你之前為什麽沒有談戀愛?”
白浮雪:“遇到你之前沒有談戀愛的想法,遇到你之後,沒人比得上你。”
蕭時之的臉瞬間就紅了,“朕欠你一個婚禮。”
“若咱們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把孩子養大了就不用那麽忙碌,有的是時間,可以遊山玩水。”
白浮雪笑罵:“你想得美。”
白浮雪把蕭時之的藥換好後,看著人睡著才從馬車上了下去。
在黑暗中騎馬,跟上了霜媚所在的馬車。
將軍夜晚巡視,“淑妃娘娘請留步,大半夜要去哪裡?”
白浮雪:“本宮有些事要和北庭公主商量,怎麽了?”
將軍若有所思:“今日北庭公主給的名單隻有一半,陛下很不滿意,同時拒絕和公主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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