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臉上紅的不正常,布料粘在傷口上,光是看一眼都會刺痛神經疼痛。
白浮雪喃喃自語:“沒有我你該怎麽辦呀。”
愛情起源於憐憫。
白浮雪此刻憐憫死蕭時之了。
白浮雪抽出刀,在手腕上劃了一道,鮮血立刻湧出。
白浮雪把傷口對準蕭時之的唇,後者本能的將血液吸食入口中。
對於一個渾身潮濕,身體受傷,並且發燒的人來說,脫水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白浮雪喃喃道:“前女友,你欠我那麽多該用什麽還。”
把你這輩子都賠給我好不好?
蕭時之牙齒擦過白浮雪的手腕內側,滿口都是鐵鏽味。
粗糙的舌頭掃過傷口帶來一片麻癢,就連疼痛都變得微不足道。
見蕭時之喝的差不多了,白浮雪用布條纏繞住手腕傷口,抖著手用匕首割開蕭時之傷口附近的布料。
蕭時之嘶啞道:“朕會死在這裡嗎?”
白浮雪:“有本宮在你死不了。”
蕭時之:“朕剛剛夢到你了,親愛的,你在蕩秋千,很可愛。”
白浮雪無奈摸摸她的狗頭,“本宮就在你身邊,你欠了本宮一個大人情了。”
蕭時之靠說話來讓自己維持清醒,纏綿地看著白浮雪,“親愛的,如果能回到現代,我能給你股份,把房產全部過到你名下,讓你能心安理得的摸魚。”
白浮雪對現代社會沒什麽思念,沒有親人,朋友大多只是萍水相逢的同事。
若一定要說一個原因,只因為蕭時之在現代。
因為蕭時之,而想要回到家鄉。
蕭時之聲音越來越低:“親愛的,我們還要辦一場很盛大的婚禮,要上新聞,要上微博熱搜,讓所有人都看到。”
白浮雪啞然失笑,“讓所有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蕭總和一個小職員結婚?”
蕭時之燒的額頭滾燙,無力地貼在白浮雪的脖頸上,“你不是一個小職員,你是我的妻子。”
蕭時之還在說著纏綿情話,白浮雪輕輕安撫她的後背。
石頭縫外面,北庭人的血流的滿地都是。
那些拿著彎刀的北庭人,哪能抵得過連弩。
有幾滴血濺到了白浮雪的臉頰上。
蕭時之對此渾然未覺,熱氣呼在她的脖頸上,“親愛的,你是我的初戀,我也是你的初戀嗎?”
白浮雪默默jsg看著石頭縫外面垂死掙扎的北庭人,嗓音溫和:“是呢。”
蕭時之嘴角彎出一抹笑容,像隻大貓貓似的撒嬌。
白浮雪:“但是你現在是我的前女友。”
快要睡著的蕭時之,垂死病中驚坐起,對上白浮雪戲謔的笑容,露出了一個委屈貓貓的表情。
白浮雪把蕭時之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別亂動,剛剛上了藥,傷口別裂開了。”
北庭人被按在地上捶死掙扎,“你們搶走了草原上的明珠,不得好死,會被神詛咒!”
北庭人話音剛落頭被砍下,眼珠子直直瞪著白浮雪所在的方向。
白浮雪默默收回目光,“晦氣,把頭給踢走。”
蕭時之懵懂:“親愛的,你在說什麽?”
白浮雪:“沒和你說話。”
親衛隊的人把所有的北庭人全部殺完後,才走到石縫前面,單膝跪地:“大人,請把陛下扶出來。”
透過光,他們才看到白浮雪長的姿態嬌柔美豔,臉上被風和樹葉刮出一道道血痕,讓養在園子裡嬌美的芍藥花,變成了帶刺的月季。
白小將軍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人都傻了。
白小將軍連單膝跪地行禮都忘記了,身後人赫斥:“不知禮法的東西,還不給陛下跪下!”
白老將軍剛要一腳踢向兒子,結果就看到白浮雪攙扶著蕭時之走出來。
他使勁揉了揉蒼老的眼睛,“出幻覺了?”
幾個跪在地上的親衛疑惑,“大人小心,把陛下交給屬下就行。”
白浮雪笑眯眯說,“你們都不認得我,就叫我大人?”
親衛:“不知屬相應該如何稱呼您?”
蕭時之循著白浮雪的熱量,將滾燙的額頭貼在她脖頸上,嘴角還殘留著白浮雪手腕上的血。
白浮雪摟過蕭時之的腰,“你們應該稱呼本宮為娘娘,本宮是陛下的淑妃。”
眾人:?!
您再說一遍?!
幾個記性好的忽然意識到他們確實見過娘娘,不管是在跨年宴上還是中秋晚宴上,那穿著羅裙依靠在陛下身旁的嬌美女子和面前人相差不大。
蕭時之聽不清白浮雪在說什麽,抱著她的腰:“親愛的?”
白浮雪把蕭時之交給親衛,“陛下胳膊上有傷口,注意清洗和上藥。”
白浮雪對暗衛首領說,“把最近的文件給本宮看看。”
暗衛首領:“是,娘娘請回帳中稍等。”
白浮雪疲倦的靠在帳篷裡,簡單衝洗了一遍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之前一路奔波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渾身哪哪都在疼。
疼痛感想從骨頭縫裡鑽出來,長期騎馬讓大腿已經磨破,破了又愈合,然後繼續被蹭破,現在連走路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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