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默默把門關上,白浮雪繼續拿著奏折和蕭時之探討關於北庭的問題。
蕭時之本以為白浮雪來可以分擔工作,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散步和休息……
蕭時之拿著毛筆的手,微微顫抖,“雪雪,這個點朕該出去散步了。”
白浮雪頭也不抬,“陛下應當以朝政為重,每日吃穿享樂,著實沒有明君之相。“
蕭時之:“……”
你再說一遍。
直到日暮西斜,兩人提前了一個時辰,把所有奏折給批閱完,
就在蕭時之以為可以休息時,白浮雪攤開了一卷地圖。
小美人在燈火之下,笑盈盈地看著她,睫毛撲閃撲閃,清淡的衣袖包裹著纖細的身體,手指上還有染紅的墨汁。
白浮雪:“陛下,開個會再走?”
蕭時之從早上的輕松愜意,到現在已經想逃走了。
她究竟給自己找來了一個什麽樣的隊友?
白浮雪笑意滿滿,眼底卻是一抹冷笑。
看你能堅持幾天。
白浮雪笑容愈加溫暖可愛,“陛下,現在日頭還早。”
蕭時之笑容中出現了一抹裂痕,“愛妃也要注意勞逸結合。”
白浮雪笑容更甚,“陛下作為一國之君,應當只有勞沒有逸。”
書房中從陽光明媚變得,用蠟燭點得亮如白晝,大貓貓早就趴在窗台上睡著了。
蠟燭搖曳之間不是帝王和寵妃魚水之歡,兩人貼在一起也未耳鬢廝磨,纏綿不休,
而是寵妃拿著一根教鞭指在地圖上,女皇陛下撐著精神昏昏欲睡。
寵妃將那根教鞭輕輕拍在女皇陛下的額頭,“陛下,現在才幾點?怎麽就困了?”
蕭時之眸子震顫,“這個點,朕該用晚膳了。”
朕把雪雪叫來的初心是啥來著?
哦對,是合理劃水。
愛妃你就不知道餓嗎?
你看這些小字不頭暈嗎?
你現實中到底是幹什麽的?
蕭時之疑問三連,見白浮雪恨鐵不成鋼地歎氣,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浮雪確實覺得有些餓,把教鞭放下,沉吟片刻:
“陛下和臣妾先去寫個複盤總結,忙完了就去吃吧。”
蕭時之瞳孔地震,自己挖的坑自己去填,和白浮雪忙完之後又是半個時辰。
此刻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
蕭時之本人餓的頭髮暈,全靠喝茶撐著。
年輕的女皇靠在椅背上,忽然開始有些恍惚。
白浮雪淺笑著靠在桌上,“去傳膳吧。”
她摸了摸蕭時之柔軟的發絲,又憐愛又想笑,“陛下平日雖不懈怠,卻也不勤勉,怎的每日在臣妾面前都裝著那般勞累?”
蕭時之無力道:“朕沒有再裝。”
朕是真的累。
你怎麽就不相信?
蕭時之:“晚上吃椰子雞,朕讓人準備了些牛肉,可以在炭火上撩一撩。”
白浮雪一臉“你在想什麽呢”的表情,“大晚上的哪有功夫做椰子雞,陛下別難為臣妾了。”
蕭時之:“。”
白浮雪大聲道:“李德全,傳膳。”
蕭時之和白浮雪面對一桌子寡淡無味的飯菜,沉默良久,最終二人拿起筷子勉強進食。
蕭時之餓了一天,已經沒有太多進食欲了,吃了幾口肉菜後,緩緩把筷子放下。
白浮雪關心道:“陛下多吃些,別把身子給搞垮了。”
蕭時之,“若愛妃不逼得朕開會商討複盤,朕的身體怎麽會垮。”
白浮雪優雅的用手帕擦拭嘴角,“不早了,陛下早些休息,明日臣妾在陛下早朝後會來書房等著。”
蕭時之:”——!”
白浮雪出門前似乎看出了女皇陛下心中所想,溫和謙遜道:
“陛下,臣妾雖是喜好享樂之人,可面對國事當前和陛下的重任,臣妾不得不提起精神。”
“臣妾不過一介深宮婦人,能得到陛下的讚賞已是三生有幸,一切辛苦都是為了陛下的讚賞。”
說完小美人羞怯地笑了笑。
蕭時之恍惚間在白浮雪的笑容中看到了嘲諷。
嘲諷她連一條鹹魚都卷不過。
蕭時之喉嚨乾澀:“。”
焯。
待到白浮雪走後,蕭時之疲憊的望著月亮,心中的某種勝負欲被激起。
蕭時之心血湧動,嗤笑:“你看誰能熬得過誰。”
……
容貴妃得知消息後,把宮裡的所有茶碗都給砸了!
容貴妃咬牙切齒:“白浮雪天天往紫宸殿跑!陛下竟然也縱容著?!”
貼身宮女跪下,容貴妃氣不過,往宮女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容貴妃手中拿著厚厚一疊家中寄來的信封,氣得把信封往桌子上一扔。
“父親母親讓本宮多多討好皇上,本宮連皇上一面都見不著!”
容貴妃的家族在江南水患和災病時有立了功,近期女皇陛下卻在嚴查走私私鹽,和私自鍛造。
搞得朝中風聲鶴唳。
身邊宮女:“娘娘何不去不問了扶蘭若,她整日和淑妃娘娘居住在一個宮殿裡,對此肯定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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