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洗澡是什麽意思?
這就要開始吃了嗎?
這難道就是職場潛規則?
蕭時之一走,白浮雪就把整張臉埋在冷水中,害怕委屈,心底又有一丟丟的期待。
蕭時之從浴室裡出來,繾綣哼著歌,走到開放式的廚房,手指翻動著菜譜。
“今天給小朋友燒什麽菜呢?”
蕭總望著窗外,連綿不斷的雨水,“多下一會兒吧,希望雨別停。”
將陳年紅酒倒入醒酒器裡,蕭時之拿出兩個透亮的玻璃杯。
“不知道小同學能不能吃得慣鵝肝和生蠔,長得那麽瘦得好好補補。”
步入式冰箱裡放著一包川渝地區正宗火鍋底料,在一旁是新鮮的牛羊肉丸,冷凍區還放著草原肥牛卷,
蕭總儼然已經把下一頓和下下頓的菜譜給想好了。
蕭時之慵懶地倚靠在廚房邊,隨著動作一節精致的手腕顯露出來,金色手鐲在手腕上來回晃動。
若是白浮雪看到這一小節漂亮的皓腕,必當會流鼻血。
大半個小時過去,白浮雪渾身都泡成了誘人的粉紅色。
身上裹著雪白的浴袍,踩著拖鞋舉措,不安地站在浴室門邊。
鵝肝香味彌漫在整個房子裡,就連窗外的傾盆大雨也變得浪漫。
餐桌中央擺著一束玫瑰花,上面還帶著露水。
蕭時之端著香煎鵝肝的盤子和生蠔放在桌上,用小刀利落的切下幾片檸檬。
“小同學,快來吃吧。”
白浮雪著急忙慌地點頭,快步走到餐桌旁,差點一個踉蹌摔了一跤,堪堪扶著桌沿才坐定。
“多,多謝蕭總款待。”
蕭時之慵懶地靠在餐桌邊緣,將較好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小同學來我家做客,理應好好對待。”
蕭時之:“對了,我家只有一張床。”
蕭總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在白浮雪洗澡之前她提了一句,現在她又重複了一遍。
白浮雪:“我可以睡在沙發上。”
蕭時之輕輕撫摸著白浮雪柔軟濕潤的長發,“沒有讓客人睡沙發的道理,今晚咱們擠一擠好不好?”
白浮雪整張臉紅的不像話,蕭時之仔細聞了聞白浮雪的那一縷發絲,
“小同學用的浴球是梔子花香味的,和我用的是同一款。”
“真好聞。”
夢境到此為止,蕭時之從黑暗中脫出,眼睛迷迷茫茫地看著屋頂熟悉的雕龍裝飾。
身上的藕色絲綢家居服變成了白色中衣。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進入女皇陛下的寢宮,“陛下,除非娘娘差人來問,陛下何時去用晚膳?”
蕭時之睫毛顫動,沙啞開口:“朕馬上就去。”
蕭時之手指間依稀能觸碰到鵝肝的軟滑,舌頭尖還泛著生蠔特有的甜味。
她想起了冰箱裡專門準備的火鍋底料。
誰能想到,白浮雪隻來過她家一次,唯一一次。
那袋火鍋底料一直放在冰箱裡,無人問津,她急匆匆出國,白浮雪順利畢業後,一邊考研一邊進入公司任職。
五年過去,她們始終沒有吃到第二頓飯。
蕭時之從龍榻上起來,在太監和宮女的伺候下,穿戴好衣裳,在月色下走向珠鏡殿的方向。
李德全:“陛下有所不知,珠鏡殿的人前來問了好幾次,聽說淑妃娘娘都惱了。”
蕭時之揉了揉太陽穴,隱含歉意,“真沒想到會睡那麽久。”
李德全:“除非娘娘那會真的生陛下的氣,跪下去哄一哄,娘娘保證樂的合不攏嘴。”
蕭時之無奈苦笑,“不能總是讓淑妃等著朕。”
已經等了夠久了。
梔子花並非雅物,在皇宮中不多見,蕭時之特意繞了遠路,去菜葉池邊的一處小林子裡才折了幾隻。
李德全看到女皇陛下踩入泥中折花,嚇得趕忙讓後面的小太監去幫忙。
誰料蕭時之揮揮手,特意折了幾支含苞待放的和幾支開得正當時的,親自揣著。
轟轟烈烈又濃鬱的梔子花香,衝淡了蕭時之身上的龍涎香。
蕭時之快步走到珠鏡殿的宮門前,只見那紅色大門緊緊閉合。
蕭時之親自敲門,“夜深了,淑妃娘娘可歇息了?”
松蘿把門推出一條小縫,“奴婢參見陛下,淑妃娘娘說陛下來遲了,娘娘已經歇下了。”
蕭時之捧著梔子花束,很無措的想往寢殿的方向看,只能看到悅動的燭火,其余的什麽都看不到。
蕭時之心頭苦澀,“既然淑妃娘娘睡了,那朕就先回去,不打擾娘娘了。”
松蘿眼看女皇陛下要走,行了一禮,“娘娘沒說不見陛下,請陛下跟奴婢來。”
蕭時之手中潔白純淨的梔子花束在月光下,別有一番風華,松蘿這也才頭一次注意到那不登大雅之堂的花竟如此潔淨聖潔。
香味繚繞在盛夏的夜晚,花膠雞湯咕嘟咕嘟冒著泡,食材被放在冰上,保持新鮮。
蕭時之:“不是說淑妃已經睡了嗎?”
已經睡著的白浮雪正好端端的坐在八仙桌前,托腮看著手握花束的蕭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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