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想要勸誡陛下和娘娘,切莫沉溺於煉丹修仙求長生邪門歪道之中。”
李德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和堅硬的地板碰撞發出了砰咚一聲。
白浮雪啞然失笑,趕緊在公司裡找出一件成年男性的西裝,讓他穿上。
蕭時之:“。”
李德全的長發被梳理通順,又一根發帶扎在脖子後面,勉強可以認為是潮流藝人。
全程都在蕭時之這個公司總裁面前進行。
總助好奇看著這個陌生男子,長得還怪英俊秀氣,“老板,夫人,這位先生是新招來的秘書嗎?”
蕭時之:“……算吧。”
白浮雪笑眯眯地捂住嘴,“大約是個生活助理。”
總助點點頭,把文件交上去後就退了出來。
再次進辦公室的是那位熟悉的高管,自從被小公主的那一句“該跪下向母親匯報工作”後被震懾那個不行。
要不是和公司有利益綁定,這位高管都要辭職了。
什麽封,建家庭,匯報工作都得跪著?
好在自那回後,總裁解釋是小孩子不懂事,此事就翻篇了。
高管整理衣冠,拿著需要匯報的下一季度方案進入了總裁辦公室,入眼就是一英俊秀氣的男性,長發西裝,眉眼中帶著淡淡的謙卑和儒雅。
高管眼中劃過驚豔之色,“蕭總,下一季度的活動策劃請過目。”
蕭時之手指輕輕翻動著文件,白浮雪踩著高跟鞋,坐在辦公桌上掃了兩眼,“這個地方還需要改一下。”
高管:“我知道了。”
站在辦公室中央的李德全指著高管的背後尖細呵斥一聲,“大膽,夫人好心好意指導方案,你還有臉站著聽?”
“目無尊卑,敗壞風氣,此人不配為人下屬!”
整個辦公室內落針可聞。
天曉得這位高管不常來總裁的辦公室,大多數時間都在忙別的地區的業務,上一次來被小公主狠狠訓斥了一通。
高管無助地看著蕭總和白夫人,又無助的看了一眼李德全。
他從前也沒聽說過雲雪集團是管理森嚴的家族企業啊,就算是家族企業,如果他沒猜錯,蕭總的父母常年在國外生活,應該也沒有帶著動輒下跪的習俗啊。
就算要跪也是家族人跪,他這個打工人也配下跪?
李德全廳整個辦公室陷入死寂當中,一時間不知從何開口。
蕭時之:“。”
白浮雪捂臉:“……”都不敢對上高管的目光了。
真好,來一個人社死一回。
蕭時之沉默半晌:“新來的人不懂規矩,你把文件改好了用郵箱發給我。”
高管看李德全的目光更深遠了,心想,原來這是蕭時之家族裡的人。
果然是一表人才。
高管立刻從總裁辦公室逃了出來,背後額前全是冷汗。
這是什麽魔鬼企業?
李德全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跪在蕭時之面前,“奴才jsg說錯話了,奴才罪該萬死。”
蕭時之苦笑地擺擺手,“這裡沒有給人下跪的規矩,不用自稱奴才,也不用罪該萬死。”
外頭即將走到電梯口的高管停下腳步,看了看手上還沒有交給蕭總簽字的文件,剛剛的狀況讓他忘了還有別的事兒要商量。
高管隻好硬著頭皮再次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心裡苦笑:現代平等社會,蕭總和夫人又那麽體貼員工,怎麽可能虐待員工,逼迫員工下跪?
這又不是傳銷組織。
高管心理建設的許久,緩緩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隻見剛剛那個西裝長發男人正跪在地板上,遠遠看去像在磕頭請罪。
高管立刻把門合上。
年過中年事業有成的他,默默念叨:“是我打開門的方式不對。”
他害怕極了。
再次推開門,那個西裝男人已經站著了,規規矩矩的像個背景板似的。
高管:“。”
李德全笑容得體,緩緩走來,“抱歉先生,剛剛讓您看笑話了,請問您找蕭總有何事?”
高管的目光小心落在了靠在黑色皮椅上的蕭總,隻見這位老板並未對面前長發男人的下跪而感到無所適從,反倒身邊都流淌著從容不迫。
而坐在辦公桌上的身穿絲綢小吊帶的白夫人,則笑盈盈的看向他,“進來啊,愣在門口幹什麽?”
高管捏著文件的手微微發抖。
他好害怕。
他不敢進來。
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反派吧。
面對高管的眼神,李德全笑容坦然,發揮了絕佳的職業素質。
高管嚇得腿都軟了,當場都要給蕭總磕個響頭。
這到底是什麽魔鬼企業?他究竟是和什麽樣的魔鬼企業站到了一起?
蕭總身旁的白夫人又是什麽背景?
這個地方怎麽能那麽可怕……
高管想都不敢想,腦子僵硬的完成了匯報。
李德全經過幾個小時的學習,大致了解了一下現代社會的運行規則和每每看到鐵盒子一樣的汽車和如同通天塔,一般的高樓大廈都會有種不切實際的夢幻感。
真的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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