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之微笑撩開簾子,帳篷中的小美人已經靠在鋪滿了獸皮的毯子上睡著了,半張臉埋在枕頭上,隨著呼吸小腹微微起伏。
蕭時之坐在床邊,俯身親吻小美人的臉頰。
床上的美人喉嚨裡哼唧哼唧,轉過身屁股對著她。
將被子裹成了一個球。
蕭時之低聲說:“親愛的,睡著了?”
沒人回應。
蕭時之:“睡著了也不叫人把蠟燭滅了。”
蕭時之起身把蠟燭熄滅,整個帳篷忽然暗下來,白浮雪睫毛微微顫動,再次閉起來了。
蕭時之將外衣脫下,側坐在小美人床邊,“你往裡面去一些,這點空間朕怎麽休息?”
小美人無動於衷,像是真的睡著了。
蕭時之把手腕上的黑色串珠放下,又將無名指上的寶石戒指放在枕頭邊,“是朕惹得親愛的不高興了?”
帳篷裡依舊安靜。
蕭時之側躺在小美人身邊,用手將美人摟住,“親愛的,朕做錯了什麽事兒可明示一二嗎?”
小美人這下動了,把蕭時之的手給推開。
本來就不大的床榻被分成了楚河漢界。
白浮雪把所有的毯子都裹在自個身上,不給蕭時之留任何一個邊邊角角。
蕭時之輕輕拉一拉白浮雪身上的獸皮毯子,故技重施,“親愛的,朕傷口還沒好,不能受寒。”
白浮雪默念:不要心疼女人,會變得不幸。
蕭時之那雙可以拉得動千石弓箭的手,拉不動白浮雪身上的毯子,隻得非常可憐兮兮的裹上白天穿的外袍。
蕭時之:“親愛的晚安。”
黑暗中,白浮雪側過身看看蕭時之可憐又可氣的睡姿。
過了良久,她悄悄把毯子的一角蓋在蕭時之的腹部。
白浮雪:“你做對不起我的事,心裡還沒點數嗎?”
說完話她側躺回去,過了幾分鍾後,蕭時之睫毛動了動,嘴角微微彎起。
好可愛的小美人。
……
離開甘州的地界,前面是極為廣闊的草原牧區。
一座城牆拔地而起,一邊是被劫掠一空的古城,另外一邊是望不到頭的草原。
先到的軍隊已經駐扎於此,蕭時之的大軍渣在距離城外三十裡的位置。
“聽說了沒有,皇帝要來了。”
“皇帝是誰?肅親王登基了?”
“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左丞相,左丞相他女兒還是后宮裡的貴妃娘娘呢。”
“開什麽玩笑,皇帝怎麽會管咱們這種邊陲小城,別做白日夢了,趕緊去放羊去。”
白浮雪頭上戴著鬥笠混入在街邊小攤上。
戴蓉蓉坐在她對面,臉上沒有帶任何遮擋,在當地算個面容清秀的小姑娘。
戴蓉蓉:“小姐長得真好看。”
白浮雪心情跌入谷底,“還好,也就是大夏朝第一美人的水平。”
戴蓉蓉:“……奴家真羨慕小姐,若是沒有小姐和夫人,奴家現在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白浮雪淡淡嗯了一聲,把注意力放在城牆邊上的炮火上。
兩年多時間一直在研究怎麽把煙火實際轉化為熱武器,雖然精確度不夠,但是還在用彎刀和詛咒的北庭人哪裡見過這陣仗?
用神罰天降來形容都不為過。
戴蓉蓉輕輕扯了扯白浮雪的袖子,“是奴家惹得小姐不高興了嗎?”
白浮雪額頭青筋蹦了蹦,“我有別的事情要做,不要黏著我了。”
在原作小說中,女皇陛下作為昏庸渣女真的幸了生長在邊陲之地的戴蓉蓉。
原作裡,女皇陛下從未見過像戴蓉蓉那樣全身散發著野性又如此柔弱的姑娘。
戴蓉蓉臉上被太陽照的黑黑的,身上裹著邊陲人常穿的麻布衣服,笑起來像朵草原上的格桑花。
白浮雪冷冷道:“你有這時間好好陪救你的人,別煩我。”
白浮雪被氣的整張臉都泛紅了,手拿著令牌就到了城牆裡面,順了一疊文件,就去找幾位將軍開會。
戴蓉蓉:?
宮裡的娘娘都那麽嬌氣嗎?
生氣了為什麽不說?
戴蓉蓉站在原地,回過頭把目光落jsg在了遠方的帳篷裡,那裡有她的救命恩人。
“陛下……”
奴家能有幸和恩人一起回京城嗎?
您能多看看奴家嗎?
會議裡。
“依我所言,就應該把幾個不承認陛下威名的人當街砍了!”
“那怎麽行,不管是那被廢的王爺,還是左丞相,都是用糧錢收買亦或者控制當地的大家族,咱們突然闖來,在這些人眼裡和土匪有什麽區別?”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把陛下和土匪混為一談,不要命了——”
白浮雪翻看文件,坐在桌旁打了個哈欠,“北庭人什麽時候來?”
眾將軍沉默片刻,看著白浮雪,“娘娘……”
您一個后宮妃子,現在為什麽不陪伴在陛下左右?
您在這裡開會湊什麽熱鬧?
白浮雪:“不是說北庭人有十萬大軍壓境,十萬大軍人呢?”
白浮雪:“百姓只會認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人,把北庭人擊退,就是最好的宣揚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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