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明禪師循循善誘,“施主位同副後,獨得陛下寵愛,會做何噩夢?”
白浮雪複雜:“夢到了老情人。”
新明禪師:?
您真不避諱?
白浮雪看了一眼新明禪師,“大師不會泄密吧?”
新明禪師阿彌陀佛,“出家人守口如瓶。”
白浮雪拿了三炷香,跪在了佛像前,新明禪師很知趣的沒有進去打擾白浮雪懺悔。
新明禪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他滿眼無奈,心想皇家什麽奇怪的事情都能發生。
白浮雪看著大佛慈祥的眸子,心想我可真汙穢。
白浮雪自暴自棄,絕望開口,“佛祖在上,信女真的記不得前女友長啥樣,在現代社會從來沒有和前女友有過一腿。”
“信女清清白白,在現代社會中不是加班就是去加班的路上,著實沒有空閑時間談戀愛。”
“信女求佛祖能驅散邪祟,讓信女睡個好覺。”
“信女願下半生天天內卷,天天加班。”
白浮雪拜了拜,插上三炷香。
新明禪師在寶殿外面,只聽白浮雪嘀嘀咕咕,不曉得在念叨什麽,好心開口:“施主可把噩夢內容說與佛祖聽。”
白浮雪:?
可以說嗎?
佛祖能聽得這些?
佛祖口味還挺重哈?
白浮雪看了一眼莊嚴慈悲的大佛,完全不敢開口。
這一開口十年功德都沒了。
白浮雪落寞地跪在佛前,欲哭無淚,心想口述夢境是什麽奇怪的羞恥普雷。
新明禪師:?
你不說佛祖怎麽知道?
施主真是來解決問題的?
……
另外一邊蕭時之忙完坐在馬車裡,揉了揉眉心,繼續看文書。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過年了。
年底工作最忙,蕭時之不敢有半刻歇息。
李德全從暗衛手裡接過折子,撩開簾子跪在女皇陛下面前。
蕭時之:“念。”
李德全:“回稟陛下,娘娘出宮了,去了興國禪寺。”
蕭時之把文書合上,“出宮裡?”
那麽巧?白浮雪恨不得閑魚攤在珠鏡殿裡,兩年了都不想著出宮玩玩。
李德全笑意滿滿:“是呢,娘娘說沒有陛下的皇宮和一座囚籠沒有什麽區別。”
蕭時之那顆疑惑的心臟立刻化成了濃情蜜意。
他的小女朋友真是半點都離不開她。
李德全:“陛下要回宮嗎?”
蕭時之下意識轉動著戒指,“不回去,去興國禪寺看看。”
蕭時之正巧也要為夢境之事解惑。
夢裡的繾綣纏綿,醒了後只能記得幾個片段,蕭時之依稀覺得遺失了很重要的線索。
李德全領命出去,馬車朝向興國禪寺的方向緩緩行駛。
新明禪師站在山頭心中突突一跳,“有貴人要來。”
旁邊的小沙彌不解,“是丞相府的老夫人?還是大理寺卿的長女?”
新明禪師撥動佛珠,“都不是。”
蕭時之的馬車停在興國禪寺的山腳下,新明禪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貧僧參見陛下。”
蕭時之淡淡嗯了一聲,余光看到白浮雪的車架,眼底的笑意流露。
新明禪師:“陛下請跟貧僧來。”
蕭時之走在崎嶇不平的石階上,主動開口說,“朕這幾日做了個夢。”
新明禪師:“陛下夢見什麽了?”
您也做夢了?
淑妃也做夢了,夢到了老情人。
新明禪師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微妙,立刻調整回平淡無波的高僧狀態。
蕭時之一本正經,“夢到了和愛人纏綿悱惻。”
新明禪師:“……阿彌陀佛。”
從前他知道宮裡亂但,沒想到竟然那麽亂。
蕭時之站在寶殿之前,拿了三炷香走進去,新明禪師特地沒有把地下安置在有白浮雪在的寶殿。
新明禪師念念自語:“積德行善,阿彌陀佛。”
蕭時之跪在佛像前,面對佛像莊嚴又慈祥的眼睛,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心裡千頭萬緒,最後隻憋出了一句話,“朕想知道雪雪的前女友究竟是誰,雪雪心裡是否還念著那個前女友?”
整個寶殿中一片安靜。
蕭時之輕輕歎息,“若可以,朕想知道全部夢境細節。”
門口的新明禪師:?
陛下您剛剛不是說夢裡在和愛人纏綿?
敢情你想回味一遍?
這都是什麽烏七八糟的願望?
新明禪師原本算得天機,知道蕭時之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緊接著水患疫病和皇叔謀反,都證明了女皇陛下好手段。
也印證了新明禪師觀星的結論。
本以為女皇陛下是來求問國運,結果?
新明禪師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蕭時之把香插上,拍了拍衣服站起來,“淑妃許了什麽願?”
新明禪師阿彌陀佛:“出家人不能透露施主的願望。”
蕭時之蹙眉:“朕是皇帝。”
新明禪師:“阿彌陀佛。”
蕭時之沒有堅持,她只是好奇白浮雪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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