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多姿,冬日的厚重著裝不僅沒有給這位貴妃娘讓增添任何厚重之感,反而把本就纖薄動人的身姿,襯托的更加盈盈一握。
容貴妃羞澀的笑了笑,停在了書房門口。
剛想要敲門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蕭時之和白浮雪的說話聲。
白浮雪笑聲如銀鈴清脆,“陛下別捏臣妾的腳了,怪羞人的。”
白浮雪哎呀一聲,“別親腳背。”
蕭時之仔細地將白浮雪的鞋襪穿上,“親愛的,若想開除一個員工,或許可以試試……”
蕭時之說那個企業中經常用的法子。
白浮雪笑容無奈,“陛下合該掛電線杆子。”
蕭時之笑了笑,白浮雪說,“讓左丞相按照陛下的作息,有事沒事就要進來宮裡一趟,開個例會,加個班,就他那身子骨,怕是支撐不了幾個月就快不行了。”
白浮雪把左丞相長篇大論說不能開戰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看看他寫的是什麽混帳話,讓本宮去草原和親?沒有十年腦血栓寫不出來這種東西。”
白浮雪替蕭時之打抱不平,“陛下每天沒日沒夜工作,他左丞相,隨便糊弄了事有大批擁躉,怕是邊遠地區不知道陛下的名字,只知道他左丞相的。”
江南水患疫病一事,已經有隱隱的勢頭。
災民百姓直接把左丞相供奉成神明,卻不知道是皇帝在後面推行救災之事。
蕭時之笑眯眯說:“親愛的在心疼朕?”
白浮雪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蕭時之,“本宮看不得有閑人。”
被人壓榨很慘,但壓榨別人就很爽。
白浮雪可以說是很雙標了。
成長就是活成了最討厭的樣子。
蕭時之和白浮雪擊掌。
非常有默契。
白浮雪淺笑說:“本宮晚上做蘿卜燉牛肉,最是滋補養胃,陛下來珠鏡殿嘗嘗。”
蕭時之說好:“朕已經讓尚食局的人準備了羊排,晚上搞個小碳爐,撒一把孜然辣椒,可惜沒有錫紙,要注意火候。”
白浮雪和蕭時之的話題已經從左丞相的後續處理轉移到了晚上吃什麽容貴妃站在書房門口,嚇得臉都白了。
雖然聽不懂蕭時之和白浮雪的用詞,但意思她都明白!
容貴妃嘴唇發抖,不顧形象地推門進來,“陛下!”
蕭時之和白浮雪忽然下了一楞,前者蹙眉:“李德全,貴妃來了為什麽不通傳。”
蕭時之眉眼中飄過淡淡的厭惡,“貴妃前來有何事?”
李德全趕忙請罪,“回稟陛下,奴婢見貴妃娘娘給陛下送點心,以為貴妃娘娘和您商量過。”
李德全磕頭,“奴才有罪,請陛下責罰。”
蕭時之壓著怒氣,“除了淑妃之外,任何人進來都需要通傳。”
容貴妃心裡涼了半截,父親在朝中得勢,讓她在后宮裡重獲陛下喜愛。
只有容貴妃被寵著,左丞相一家的滿門榮耀才能維持。
容貴妃扯起了一抹僵硬的笑容,把小食盒放到蕭時之的書桌上。
“陛下,臣妾親手熬製了鴿子湯。”
容貴妃看到白浮雪放肆地坐在女皇陛下的書案上,一陣氣血上湧,若不是有較強的自製力,真想上去扇她一巴掌。
成何體統!
妃子坐在龍案上,歷史上找不出第二個!
蕭時之和白浮雪的口味出奇的一致,和整個后宮別人的口味都不一樣。
和容貴妃更是吃都吃不到一起去。
蕭時之看了一眼寡淡的鴿子湯,“貴妃帶回去,之後不要送湯了。”
容貴妃本就煞白的,小臉變得更蒼白了。
當然,如果白浮雪端來這碗鴿子湯,蕭時之肯定一口氣兒喝了。
戀愛就是雙標,不雙標的戀愛不算戀愛。
容貴妃謹記著家父的教誨,更沒忘記白浮雪歹毒的心思。
白浮雪這個賤人,想讓家父告老還鄉。
簡直是惡毒至極!
白浮雪抬眼望去,“貴妃妹妹今日打扮得好素淨。”
蕭時之看到白浮雪把目光落在別的女人身上,悄悄捏住了小美人的腳踝。
容貴妃靦腆笑了笑,“臣妾在外頭聽到陛下和姐姐商量晚膳,不知臣妾能否有個口福,同陛下和姐姐一起用?”
她倒是要看看白浮雪這個小賤蹄子那裡有什麽好東西,天天勾的陛下去。
蕭時之下意識旋轉著白浮雪贈送的戒指,把目光落在了白浮雪臉上。
白浮雪笑笑,“既然妹妹主動提出了,姐姐哪有拒絕的道理?”
蕭時之:“……”
白浮雪拍了拍女皇陛下的手背,“臣妾先和妹妹回去,陛下好好工作。”
兩人走後,蕭時之的書房裡重新回到了一片寂靜。
蕭時之用余光掃了一眼李德全,“起來,下次不可再犯。”
李德全連連點頭:“奴才記著,除了淑妃娘娘之外的人都要通傳。”
蕭時之站在窗前,望著白浮雪和容貴妃並肩,後者妝容清淡,我見猶憐,少了宮廷的浮華,多了幾分江南女子的婉約。
平心而論,蕭時之覺得很賞心悅目。
但一想到特麽白浮雪也覺得賞心悅目,頓時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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