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勝而歸,沒有不大興土木的理由。
靠打仗來積累財富,雄壯大夏的名聲,興建寺廟,行宮,園子,歷朝歷代都是基礎操作。
一位大臣道:“娘娘久居珠鏡殿,想來一些建築已經老舊,需要重新修繕一番。”
大臣們太會投機取巧了,特意來靠討好淑妃娘娘來討好陛下。
就連後面站著的北庭人也連連點頭。
他們已經做好了討好的準備。
白浮雪看著蕭時之說,“一部分黃金白銀用來當軍費,剩下來的可以把修水渠給安排起來了。”
蕭時之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在草原上種地和管理牧民也需要一筆費用,這樣算來結余的並不多。”
白浮雪附和:“仔細一合計好像還不夠用。”
年輕的女皇敲了敲清單:“節省一點還可以用來開發新武器。”
白浮雪補充道:“這裡面還沒算修建船隻,擴建海上力量的費用。”
女皇和白浮雪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轉移到了大臣身上。
大臣:???
等等?
你們都不好大喜功一點嗎?
年輕的女皇按了按太陽穴,“這樣一算錢不夠用啊,還要繼續打下去。”
大臣:“……”
麻了,徹底麻了。
武將:“陛下聖明!”
外面的巴圖心驚膽戰地站在原地等待,冷汗浸透了他華貴的皮毛衣服。
大夏朝官員:“請大人稍等片刻,還未到覲見的時辰。”
巴圖一行人隻好點頭,繼續站立,後面的幾個女奴隸小心翼翼,抬頭去看那高聳入雲的建築,那曾經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神聖祭堂之處,現在卻北大夏朝皇帝佔據。
女奴隸互相看了一眼,“聽說皇帝身邊有個容貌比鳳凰還好看的女子,是白將軍的女兒。”
“聽說皇帝陛下貪戀美人容貌不早朝,是真的嗎?”
“若能被陛下看中,這輩子的寶藏就有了。”
巴圖戰戰兢兢,低聲呵斥一聲:“閉嘴,爾等不過是獻給皇帝陛下的禮物。”
巴圖曾經在這座城是土皇帝般的存在,甚至他們隻知巴圖不知狼王。
現在百姓眼裡卻只有女皇!
巴圖牙齒快屈辱的咬碎了,剛看到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從他的府邸搬運出去,直接噴出了一口血。
巴圖小聲用當地話說了句,“皇帝不過就是個喜好美色之人,頂多有些莽夫之勇罷了。”
話雖如此,巴圖隻敢用比文字還要輕的聲音說,他甚至不敢出門,因為會被當地百姓用棍子給打死。
大夏朝官員,“時辰已經到了,大人裡面請。”
從前被用金銀玉器打扮的祭堂,此刻被清理的一乾二淨,少了幾分浮華之氣,多了幾分大氣和從容。
很難想象一個建築有截然不同的兩面。
巴圖邁著大步,頗有點小心翼翼的走到紅毯的盡頭,手放置於心臟之上,單膝跪地,“參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後面幾個女奴隸亦然。
上方的女皇陛下靠在軟椅上睥睨天下,寵妃枕在陛下的腿上,妖媚動人。
就連巴圖看了都得稱上一句會享受。
蕭時之輕輕撫摸這小美人的長發,過了半晌才說:“平身吧。”
“謝陛下。”
小美人淺笑道:“原來你就是巴圖,你服你的金子銀子多的都快堆成了一個小山,光是運走就花了上百個箱子。”
巴圖被說的心裡一驚,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一個字都不敢開口。
蕭時之:“賜座。”
巴圖戰戰兢兢地坐下,幾個女奴隸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皇帝和寵妃。
只見女皇陛下輕輕撫摸著寵妃的長發,時不時在青絲上落下一吻,如同在看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寵妃眼眸嬌憨,笑道:“陛下怎麽在看那幾個女奴隸?臣妾可不答應。”
蕭時之一看白浮雪戲癮上來了,乾咳一聲道:“來人,把這幾個女人趕出去。”
精心打扮的女奴隸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鐵甲寒芒的士兵架著推了出去。
巴圖一陣心驚肉跳,下意識抬眼又看了一眼白浮雪,立刻把目光收回來。
寵妃靠在女皇陛下懷裡,“陛下您看,這個男人看臣妾的目光好惡心!”
蕭時之眼下一片冷凝,“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巴圖:!!!
救命啊。
這個皇帝怎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
把他叫來,難道不是圖他手裡的美女?也不是圖他宅子裡的金銀珠寶?是專門給寵妃取樂的?
狼王有幾十個妃子也就圖一樂,真要當昏君,還得看女皇陛下。
寵妃巧笑倩兮,“陛下,北庭人也太沒有誠意了,怎麽派一個這樣豬頭豬腦長得一身肥肉的男人過來和陛下談判?”
寵妃用嬌軟的手指點了點蕭時之的臉頰,“陛下您說,北庭是不是沒把陛下放在眼裡?”
蕭時之面色無奈,把犯了戲癮的小美人摟著坐好。
巴圖見陛下沒開口立刻說,“在下別的本事沒有,唯一的本事就是會管人,沒有百姓不聽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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