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還唱起來了?”
“賴我?不是你說《你瞞我瞞》這首歌嘛。”邢亦笑得奸詐,學著長胡子的古人那樣順了順自己並不存在的“皇帝的新胡子”,“我和桑燃又沒有第三者?又?”
“你們沒有,我和司南星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顧梓。”
邢亦從言半夏那兒聽說過顧梓初中和高中的不要臉事跡,嗤之以鼻:“別理顧梓這種人。”
話聲剛落,言半夏的手機震動,收到兩條信息——來自顧梓的微信,來自紀時的短信。
“我親愛的發小,你這嘴是開過光了嗎?”言半夏晃晃手機,有些不安,“希望顧梓和紀時帶來的都是好消息。”
邢亦背起背包,點了點她的手機:“你先忙工作上的事情,別送了,我一個人可以。”
言半夏輕歎:“平平安安,你回到重慶記得給我發微信。”
邢亦喉間發緊,仰頭抿唇,忍住漸漸濡濕的眼眶,言半夏的眼睛也很紅,她站在計程車旁邊跟司機說目的地是JFK機場,一再囑咐司機開車慢點、穩點。
等計程車拐進大馬路,邢亦隨即向司機糾正,不去機場,去中央車站。
[紀時]:我答應幫你,但我有要求,我要在你們工作室實習。
[紀時]:明天我會帶著原視頻去你們工作室,我很有誠意,希望你們能給我滿意的答覆。
言半夏劃走紀時的短信,隻覺無奈又好笑,她性子太直,說話不懂圓滑,在工作室實習估計會很容易得罪客戶。
雖說言半夏有求於她,但缺少實習時間的她何嘗不是有求於言半夏。
紀時居然將共犯的自己描繪得如此動聽高尚,言半夏認為,或許她來工作室實習並不是壞事,象牙塔待久了,是時候讓她在面對無數次的改稿時感受真正的殘酷社會。
紀時給言半夏帶來一個好消息,顧梓給言半夏帶來一個沒有好壞、純粹膈應的消息。
顧梓發了她和司南星的貼臉自拍。
縱使言半夏冷靜地從司南星不情願的表情、照片的清晰度判斷這是顧梓冷不丁貼過去拍的,但她還是吃醋了,從初中開始,她就很介懷顧梓,盡管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她對顧梓由始至終只有恨,半分憐都沒有。
[木辛]:是南星主動啦,她非要貼過來跟我拍照,她說想我了。
[Summer]: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
[木辛]:你肯定是妒忌南星和我貼臉自拍!
[Summer]:南星主動貼你的臉?哇靠,你臉上是有金子,還是你臉上植入磁鐵了,然後你還把鐵粉撒到南星臉上?
[木辛]:言半夏!
[Summer]:哎,怎的了,臉大小姐?
[Summer]:別氣,我怕你斷句斷錯了,我說的是——臉,大小姐。
[Summer]:都說你沒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啦,“大小姐”。
[木辛]:你等著,我一定搞死你。
[Summer]:你也等著。
[Summer]:等著收我們工作室的律師函!
紀時與合夥人達成協議,合夥人同意她在工作室實習,她自是爽快地交出原視頻。
合夥人聽取律師的意見,在不會侵犯肖像權的前提下,公開原視頻最重要的部分,一同發布的還有起訴對方誣蔑言半夏抄襲和網絡霸凌的律師函。
律師根據IP地址,詳細整理了一份名單,這份名單就是網絡霸凌言半夏的帳號的實名資料。
言半夏第一時間轉發工作室的微博,緊跟著發布聲明。
[@Summer_不夜侯工作室]:
也許我的價值觀不同,所以在區別好壞和明辨是非的時候,我傾向非黑即白,講證據,講邏輯,實事求是。
我有我堅守的原則,在創造行業中,不抄襲是對別人、也是對自己最基本的尊重,熱愛是創作的靈感源泉和原始驅動力,原創就是對這份專屬於自己的熱愛的尊重。
如果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談何熱愛?談何初心?
吃瓜路人的所謂“正義”,像是剛學會打蛋的人在教廚師煎蛋,無理取鬧地指手畫腳,他們不認可我的做法,我以為是年齡的代溝,漸漸發現原來是三觀的不同。
抄襲僅僅是設計的事情嗎?
這恰恰反映了知識版權概念的缺失!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具備自我的思考能力和行為能力,不分青紅皂白地言聽計從,目不識丁地盲目指控,說不上出口成髒的吃瓜路人是可悲還是可憐。
從來沒說過做錯一次就會被剝奪原諒的機會,也從來沒有說過做錯一次就要永遠背上做錯的標簽,主要取決於認錯的態度和是否已經得到相應的懲罰。
設計的圈子不是飯圈,請不要把陋習帶過來汙染了。
可能,這件事不會有最終的結果,因為吃瓜路人缺失羞愧感,抄襲的依舊抄襲,吃瓜路人依舊到處搜羅小姐妹,再次抱團成為小圈子去網絡霸凌下一位受害者。
是被寵壞的孩子,也是被孤立的孩子,他們拚了命似的在網絡汲取一切賴以生存的榮耀,以為罵陌生人就很光榮、很有成績感。
打工很久的我隻想說,社會的歷練會讓他們成長,會讓他們磨掉小孩子氣的棱角。
工作室找出新的疑點進行分析,希望對方可以正面回應工作室提出的困惑,但對方沒有這樣做,對方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咬住我一個所謂的荒謬疑點,逃避主題,再煽動吃瓜路人對我進行無意義但狠毒的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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