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亂了頭髮,打濕了衣衫,江畔瞥眼看看見月,確定她坐的安穩,才加快了些速度。
萬幸,到家,雨才大起來。
但,三人還是不同程度的被雨淋濕了些。
江畔和許銳都擔心見月會著涼,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趙翠萍早就爸家裡兩個熱水器都打開了。
江畔讓江慶和找了身乾淨的衣服塞給許銳,“樓上那個洗澡間,簡陋些,你去那洗吧。”
接著回臥室找了身乾淨的衣服遞給見月,“衝個熱水澡,別著涼。”她換了副比較溫和的語調。
見月似有猶豫,沒有接,江畔以為她嫌髒,“放心,衣服毛巾都是乾淨的。”說完又補充,“當然,你要是嫌是我穿過的,那沒辦法,你要麽光著,要麽穿你濕掉的,當然,還有一個辦法,你給你們見家的保姆管家司機什麽的打電話,讓他們專機給你送來。”
見月突然覺得江畔的嘴巴變得好毒,說起話來就讓她生氣。
她憤憤接過衣服,去了洗澡間。
小小的洗澡間,還不如她的浴缸大,見月肉眼可見的不理解。
洗澡間本身就不大,裡面為什麽還要放洗衣機還有個梳洗台。
而且,為什麽只有一個淋浴?
她又看了看,牆壁台子上放著的洗漱用品,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只有簡單的洗發水,沐浴露還洗面奶。
江畔站在門外,“有什麽需要,有什麽不懂得喊一聲。”她說完轉身要走。
見月叫住她,問,“沒有浴缸嗎?護發精油和護膚精油也沒有,我想蒸個熱水澡,還是沒有,怎麽辦?我還想泡個牛奶浴。”
“……”江畔眼尾上挑,閉著嘴也架不住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一本正經求問的見月,忽然笑了,純粹是給她整無語笑的,“要不要再請個按摩的,給你按摩按摩,再做個護膚?”
見月居然點下頭,“好。”還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江畔:“……”
最後,江畔什麽也沒說,直接給她關上門走了。
可腳步還沒到堂屋門口,洗澡間就傳來見月的尖叫聲。
江畔腳步一頓,眉頭一皺,腳步轉回,匆匆走到洗澡間,推開門,“怎麽了?”
“有、有蜘蛛。”見月抱著自己,睜著圓圓的眼睛,嚇到結巴,“牆上。”
“蜘蛛是好的,吃蚊子。”江畔一臉淡定,外加兩分無語,“這麽小的蜘蛛對你造不成危害。”
“有毒怎麽辦?”見月嚇的張牙舞爪,衝著江畔發火,覺得她太無情,“如果咬我一口,那可是一屍兩命。”
江畔:“……”
百聞不如一見,真不愧是女主角。
江畔不言不語,抱起膀臂,靠著洗澡間的門框,悠哉哉地,“放心,無毒。”
見月還是怕,“你把它弄走。”
江畔面容淡淡,眼底卻浮出了一絲笑,“要不,我在這看著你洗?”
見月:“……”
洗澡間的門“啪”的關上,江畔盯著緊閉的門,唇邊笑意漸濃,“知道怎麽開花灑吧?沐浴露會不會用?”
見月:“滾!”
江畔帶著笑,滿意離開。
見月深呼吸,調整了一次次收到驚嚇的小心臟,脫掉衣服,打開花灑,溫熱的水順著頭頂流滿全身,洗刷去一身的涼氣,她緩了口氣,低頭看向腹部,三個半個月,肚子並沒有顯懷,她抬手摸了摸,眼底的情緒看不分明。
和自己預想的一樣,也和尹麗說得一樣,只要江畔在身邊,她肚子裡小家夥的安心感清晰可辨,甚至不由自主的會愉悅。
見月摸著肚子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咬住了下嘴唇。
她不想承認,不願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
見月都不知道這到底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了。
她用了好一會兒,慢慢呼出一口氣,才從這段思緒中抽離,抬手胡嚕下臉,關上花灑,捋了捋頭髮,準備洗頭。
手不經意滑過脖子處,見月一僵,脖子上是空的,她腦子瞬間空白。
心臟不禁咯噔一下,接著雙手慌忙摸遍整個脖子。
沒有。
空的。
她媽媽留給她的那條項鏈不見了!
見月慌了,顫抖著手穿好衣服,衝出洗澡間就喊江畔。
這種狀況下,她已經全然顧不上別的,這是江畔的地盤,找項鏈肯定需要她的幫忙。
“我項鏈找不到了,項鏈找不到了……”見月重複著,因焦急情緒有些崩潰,甚至有點語無倫次,“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我洗著澡呢,突然就不見了……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得……就準備洗頭……反正一摸脖子,項鏈就沒了……是我媽留給我的……怎麽辦……”
江畔讓她冷靜,跑去洗澡間,翻看見有換下來的衣服,又在地上找了一圈,都沒有。
回憶了下,江畔問見月中午吃飯的時候項鏈還在不在。
“在。”見月很確定,甚至坐電動車去地裡的時候也還在,她努力回憶著。
江畔沉思,考慮到有兩個可能,要麽掉在了來回的路上,要麽掉在了地裡。
江慶和去了村委會讓村長幫忙廣播手機的事,江畔忙讓趙翠萍給他打電話,一塊廣播廣播項鏈的事。
趙翠萍應著,又說:“屋裡院裡,小草姑娘去的地都找找。”她說完安穩了見月兩句,拿上雨傘去村委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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