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曼還是低估了顧思語對她的恨。
她的半張臉都被顧思語打得火辣辣的疼,疼得好像心臟都如同被顧思語的怒火炙烤著。
當眾表白被拒不說,還是用這種最不光彩的方式拒絕。
俞白曼都能猜到明天的新聞會如何編排自己。
她仍然不在乎。
這些年,她就是太在乎爺爺俞錦華的看法,才會活得小心翼翼,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藏匿了起來。
可是現在,她不需要在乎爺爺對她的評價,更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受到輿論的譴責,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會受損。
她現在在乎的只有眼前這個人。
她隻想讓顧思語能夠重新認識她,隻想讓顧思語能夠重新接納她,回到她的身邊,重新愛上她。
可惜啊,顧思語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單純的人了。
她的心裡已經被仇恨佔滿,不再愛自己。
那麽以前的招,對顧思語而言就失去了作用。但這並不代表她放棄了。
就在眾人等著看她笑話的時候。
俞白曼卻笑得格外迷人,“既然你說我是隨便的人,那我就讓你瞧瞧什麽叫真正的隨便!”
她說著就上前,一把拽著顧思語的手臂,瘋了一樣把人拽出了發布會現場。
“你瘋了嗎!”
顧思語被她扯得踉蹌了幾步。
可俞白曼哪裡肯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我瘋了?的確是瘋了。四年!整整四年!我想你想瘋了,找你找瘋了!而你就在我眼皮底下藏了這麽久,卻連我的面都不願意見。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你了,我怎麽能放你離開。”
她的眼睛通紅,仿佛受盡了委屈。
俞白曼一邊說,一邊把顧思語塞進車中。緊接著她也上了車,甚至顧不上系好安全帶,便發動引擎,駕駛著車子飛速地往前衝。
直到到達一座小區,俞白曼才把車停了下來。
她走下車來到副駕駛位,將顧思語拽下了車 ,走進了電梯。
看到熟悉的環境,顧思語的臉色一變。
這裡正是當初俞白曼為她購置的那套頂樓複式房所在的小區。
她到現在還記得,屋內的擺設物件,都是自己一件件精心挑選的。
更是記得,她們二人在這裡度過了多少難以忘懷的夜晚。
那時的自己早就把這裡當成了她和俞白曼的家,真正的家。
要不是李智陽找上她,用秘密做要挾。她才不會狠心把房子賣掉。
而俞白曼把她帶到這裡,難不成當初的那個買家就是俞白曼?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俞白曼拉著顧思語出了電梯,熟練地按下密碼,開啟了房門。
進入屋內,還沒等顧思語反應過來。
俞白曼就將她丟在了沙發上午,伴隨而來的便是一道黑影壓了下來。
“俞白曼!你放開我!唔……”
被喊的人,此時雙手死死按著想要掙脫的顧思語。
她的吻滾燙又霸道。
在顧思語的印象中,俞白曼從未如此親吻過自己,仿佛在發泄著心中壓抑許久的情緒。
俞白曼的眼淚順著眼角流淌到了她的脖頸,口中不停地說著,“小語,我求求你,別離開我。”
她越是這樣說,顧思語就越是拚命地扭動著身軀,想要避開她。
可奈何力氣根本比不過俞白曼,再加上空間過於狹小根本施展不開。
顧思語隻感自己肺腔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腦海中,仿佛浮現出了當初和俞白曼纏綿時的畫面。
那一幕幕,仿佛是昨日之事,歷歷在目。
而她此刻,卻是這麽狼狽、這麽痛苦。
她的眼中泛著淚花,不禁伸手去推搡俞白曼,想要逃脫。
然而俞白曼卻絲毫沒有因為她的掙扎而松懈,她的唇依舊在她的嘴上肆虐,輾轉,啃噬,汲取。
直到最後顧思語徹底失去了抵抗,任憑俞白曼胡亂侵.略著,逐漸癱軟在俞白曼的懷中,發出細軟的哭聲。
哭得哭聲,喚回了俞白曼久違的理智,她停下了動作,紅著眼尾看在懷裡人,“別離開我,你不會想知道下場的。”
應著話音,顧思語猛地用力將她推翻在地。
俞白曼的腦袋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她疼得倒吸了口冷氣,頭瞬間昏昏沉沉的,想要坐起來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顧思語卻對此佯裝不見,反而笑了起來,“下場?俞白曼,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心思單純,任你愚弄擺布的顧思語了。”
她說完站起了身,環顧了一周,這才發現,屋內所有的物件擺設都未變過,依舊是她曾經喜歡的東西,指尖拂過桌面,卻發現沒有一絲灰塵。
更是驗證了她的猜想,刻在記憶深處的那些回憶被喚醒。
她卷起唇角笑著說,“還真是費心了,四年了這裡依舊保持的得如此乾淨。”
顧思語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俞白曼面前蹲下身.子,學著以往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緊捏著下巴,一字一句地說,“你帶我來這裡,是想提醒我,曾經的我,只是你俞白曼的籠中雀,池中魚嗎?”
她說罷,輕佻地勾了勾唇,緩慢地湊近了俞白曼耳邊,“可惜啊。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俞白曼了,而我也早已不再是當初的顧思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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