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熱流竄入腦中,俞白曼猛地俯身,狠狠地堵住了顧思語想要開口的嘴。
唇齒相撞, 也不知是誰的唇受了傷。
總之伴著腥甜的奶香味一路蔓延到了俞白曼的胸膛,衍生出的爪牙細細摳著她的心尖。
癢得難受。
她為了藏起自己的性取向,從未和任何一任伴侶在公司內發生過親密舉動,甚至從未帶她們來過公司。
今天被長了尖牙的小貓咪猛地咬了一口, 心底莫名為之興奮了起來。
可這小貓咪咬完了人就想開溜, 怎麽想都忍不下這口氣。
桎梏中顧思語還在掙扎, 可她越掙扎,俞白曼越是上頭。
最終顧思語被她強行拉到了休息室丟在了床上。
休息室很寬敞,巨大的落地窗給室內帶來了充足的陽光。
刺眼的陽光覆蓋在顧思語的眼睛上, 迫使她睜不開雙眼,隻覺身.上一沉。
她下意識地去推。
可這一下正巧按在了最不該觸碰到地方。
她還未反應過來。
雙手就被緊緊握住, 固定在了頭頂。
”你、你放開我......”顧思語掙脫不了她的壓製, 心慌得厲害。
可俞白曼卻絲毫不為所動, 伏下身貼得更近了。
她的手肘撐在顧思語的耳畔, 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輕笑著說, “放開你?顧思語, 你在說什麽傻話?我是你的主人,這輩子你都不能違抗我!”
她的聲音有些啞,卻透出了無比的堅定。
顧思語看著俞白曼眼神裡的認真與執拗,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原來她對自己真的沒有一絲感情, 有的只是那點俗不可耐的欲.望和支配欲。
如果說, 以前她還抱著一點期待, 幻想能夠用溫暖和真情打動她, 幻想能用受辱和乖巧挽回她。
那現在,連這些幻想都破滅了。
她只是一具任其擺布的玩偶罷了。
她的眼眶紅紅的,眼淚已經蓄滿,卻硬是逼迫著它們不肯溢出來。
“我求你……別再碰我了好不好……”顧思語哀求著。
她的聲音軟弱得像是在哭泣。
可俞白曼的吻偏偏落在了她的脖頸,像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她的皮肉。
顧思語垂眸,遮掩住眼底翻滾的悲涼,低聲說,“你真的要這樣嗎?”
俞白曼愣住了片刻,旋即笑著,“你覺得呢?”
這種回答太容易令人誤解。
顧思語閉了閉眼。
既然如此,又有什麽好求饒的呢。
再次睜開時已經宛如一潭死水。
俞白曼注視著顧思語冷漠且平淡的表情,心臟忽地抽搐了一下。
她伸手捏住了顧思語的下巴,逼迫顧思語抬頭直視著她。
“你這樣的表情,是在蔑視我嗎?”
顧思語心痛得如同撕裂,她笑了,笑得淒涼。
俞白曼眉心微蹙。
“笑什麽?”
顧思語抬眸,凝視著她,一字一頓,“俞白曼,我是一隻貓,一隻永遠不會再叫的貓。因為你永遠別想聽見我對你試圖討好!”
她說完就揚起頭,狠狠地朝著俞白曼的唇咬去。
俞白曼的唇瓣被咬爛。
而顧思語的唇邊上也沾染著她的血。
就連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俞白曼不知顧思語咬了有多久,只知道被咬的地方毫無痛感,有的只剩無邊的麻木。
良久,顧思語松開了嘴,目光冰冷且厭惡地看著她。
俞白曼的心口抽痛了下,也只是一瞬間便銷聲匿跡了。
她沒有料到顧思語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她探出舌尖把唇角的鮮血舔舐乾淨,眼底閃爍著瘋狂的色彩,“以前的你乖巧懂事,唯獨缺了這份狠厲,馴.服起來易如反掌。”
俞白曼貼近顧思語,修長的指尖擦拭掉唇邊鮮血,挑起她精致的下頜,慢悠悠地滑落至領口。
她的手指劃過顧思語纖瘦的肩膀,停駐在她白淨的肌膚上,“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
顧思語側過頭,避開了她的觸碰,“能討主人歡心,我還真是覺得榮幸。不過,你這話要是被秦珂柔知道了,她會是什麽反應?”
“哼......”俞白曼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秦珂柔才不會介意,畢竟你可是她親手送給我的禮物。”
聽到這句話,顧思語怔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
是啊,她怎麽忘了,她和俞白曼的相遇,本就是秦珂柔利用李智陽擺布她的開端。
她怎麽能忘了,她的悲慘只是這兩個女人愛情故事鋪墊,是她們複合的工具。
她曾經是秦珂柔的棋子,而現在則是俞白曼的玩偶。
顧思語笑了。
她抬頭看向俞白曼,“你和秦珂柔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們倆就該鎖死在一起。”
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之意,俞白曼的臉上毫無怒意,反而笑得燦爛。
她把顧思語拖入懷中,用手拽著長發,強迫她露出修長脖頸,手指如同撫琴般在來回撥動,“說不上為什麽,比起她,我更願意和你鎖死一輩子。”
她低頭在顧思語脖頸間細細嗅聞,“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話音伴著她的吻落在了顧思語的唇瓣上。
兩唇相貼,俞白曼的呼吸急促起來,仿佛在克制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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