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曼打量著眼前的三套飾品。
設計部經過大換血後,成品相比之前的來講都出彩太多了,無論是用料, 做工都提了好幾個檔次。
特別是造型方面, 不再局限於花鳥魚蟲, 山水樹花。更多融入了年輕人喜歡的抽象元素。
總體,她還是很滿意的。
但用這三套作品去參加國際賽事 ,多少欠點火候。
不過, 比賽所用的作品,她早已委托《莉婭珠寶》的主編提交上去了。
現在做這些, 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
對於她來講, 提交哪一款都無所謂, 終將在淘汰賽中刷下來。
俞白曼用手指了指較有特色的兩款, “這兩套。”
“……兩套嗎?”設計師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大賽不是說要三套嗎?”
“另一套我來負責。”俞白曼說完就站起了身, “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轉身對周秘書說了句, “去通知人事,給設計部的同事放三天假休息休息。”
俞白曼說完,準備起身時。
會議室的門開了。
彭湉湉焦急的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 眼神中散發著火光。
俞白曼皺著眉, 和會議室其他人說了句, “你們先去工作。”
待周秘書和其余設計師離開會議室後。
俞白曼端起水杯喝了口咖啡, “什麽事?火急火燎的?”
彭湉湉:“俞白曼!!你把顧思語弄哪去了?!”
聽到這話,俞白曼一愣,手中杯子斜了下,咖啡順著杯壁溢了出來。
她極力掩飾著心底的慌張,佯裝不在乎地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她不是一直住在你家養傷嗎?”
彭湉湉明顯然是氣瘋了,根本沒注意到俞白曼的反常,“顧思語早上7點出門後就聯系不上,難道不是你把她弄走的?”
彭湉的質問聲回蕩在俞白曼腦海中久久難以消散。
顧思語失蹤了?
俞白曼看了眼腕表,指針指向了下午5點03分。
整整11個小時?
她能去哪?
顧思語為什麽突然失蹤?
是她逃跑了?還是被人綁架了?或者說,遭遇不測了?
想起最後一個猜測,她頓感背脊發寒,冷汗直冒。
而彭湉湉還在身邊不停地聒噪。
俞白曼看了眼她,以彭家的關系,找個人並非難事。
但隔了這麽久,都沒找到,顯然事情很嚴重。
“我早上從別墅出來後,一直待在公司裡。”俞白曼沉聲又說,“你可能不太了解顧思語,她指不定又跟著一個叫李智陽的男人跑了。”
“俞白曼!人都已經失蹤了,你還在編排她!”
“失蹤又不是死了。”俞白曼風輕雲淡地繼續說,“再說了,什麽叫編排,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別急,等她和男人玩夠了,自然就回來了。”
“俞白曼你......”
“行啦,你趕緊回家找找,說不定就能找到她呢。”俞白曼揮揮手,“如果找不到,你就去報警。”
俞白曼不等彭湉湉反駁,直接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她必須盡快找到顧思語。
顧思語在M市無親無故的,她能去哪?
難不成真和李智陽有關系?
她想著便拿起手機打給私.家偵探。拿錢從對方嘴裡買來了消息。
這段時間李智陽又借了高利貸,跑到了T國賭博。
前幾天剛回國,就被一群神秘人帶走了。
也不知道和對方說了什麽,前天晚上被放了回來。
聽到這裡,俞白曼頓覺不妙,連忙從他手裡拿到了李智陽的住址後,立刻趕往了那裡。
車子一路飛馳,俞白曼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心情糟糕到了極致。
想起顧思語第一次找她時的目的,俞白曼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
她連車門都來不及上鎖,就鑽進了小巷中。
這裡地處城鄉交界處,每戶之間間隔較遠,且都是獨門獨戶。
俞白曼每經過一戶,就引得看門犬一陣狂吠。
終於在下一個拐角處,俞白曼看到了一座小院,隻憑一眼,她就斷定了李智陽住在這。
白色的圍牆外幾乎被朱紅色的“欠債還錢”給擠滿了。鐵質大門,更是鏽跡斑斑。
俞白曼輕輕一推就開了,幾步進了屋。
屋內光線昏暗,地面上到處都是啤酒瓶,煙頭,瓜子殼,以及用過的避孕套。
肮髒至極。
聽到有聲響。
李智陽提起褲子,從女人身.上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地說著,“有完沒完?人不是都帶走了嗎?怎麽又來了!還要不要老子快活了?”
俞白曼聽到這話,腦袋轟的一聲。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啤酒瓶,朝著剛探出頭的李智陽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劇烈的聲響,嚇得臥室裡的女人叫出了聲。
李智陽當即被砸悶了,捂著腦袋蹲在了地上,“爺!我錯了……”
俞白曼一把推開李智陽,朝屋內看了眼。
幾近赤luo的女人,此時窩在床頭瑟瑟發抖。
看清女人長相,不是顧思語。
俞白曼稍松了口氣。
李智陽抬頭看清來人後,卻笑了起來,“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變.態的老女人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