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上移,黑色絲綢般的長發,被顧思語撩到胸前,露出修長脖頸。
微微側首的那張臉頰,帶著羞澀:“我,我夠不到拉鎖。”
說著還用手試圖找到拉鎖所在之處。
這個動作,讓她的身體顯得十分僵硬,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俞白曼甚至可以聞到,屬於顧思語身上的那股香味。
在顧思語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她每晚都泡在酒吧。
各色美女任她挑選,可挑來挑去總覺得那些女人身上少了些吸引她的地方,所以空虛了很久。
如今,她明白了,那些女人少了什麽。
“俞總?”
俞白曼忙收起四散的心思,捏著小巧的拉鎖向上牽引著。
當手指無意間觸碰到的luo.露背脊時。
讓顧思語下意識地將手往後縮去,眼中充滿了警惕,似乎在防范她。
俞白曼看到顧思語這樣的表現,隻覺好笑。
要是換作別的女人,大概早就按捺不住,借勢軟在她的懷中了。
可顧思語……
竟然在害怕,而且是怕她。
俞白曼的嘴角揚起笑容,故意放慢了速度,徹底將手指貼在背脊上。
順著手慢慢向上滑動。
顧思語身體越僵硬,呼吸越急促。
俞白曼就越興奮。
直到拉至盡頭,俞白曼帶著意猶未盡的情緒,繞到顧思語面前。
看似是在貼心地幫她整理衣裙。
實則,二人的距離拉得很近,近到呼出的溫熱氣息,在碰到顧思語唇瓣後回彈。
俞白曼細致入微地調整衣服。
顧思語緊張得要命,視線卻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俞白曼的紅唇勾住。
俞白曼余光稍瞥了眼,露出幾不可察的笑意。
她故意放松唇瓣,露出狹小的縫隙,隱約可見潔白的牙齒以及藏在其中的靈動的舌尖。
輕微的吞咽聲,悄然而至。宛如在寂靜的山林間,滴落在水面的叮咚聲。
好聽。
俞白曼手中動作未停,“為什麽曠工?”
她明知這句話對於顧思語來說,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但她偏偏要問。
果然,顧思語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咬著唇瓣低垂下頭顱。
她的睫毛輕顫著,雙手不安地攪動著。
俞白曼挑眉,伸手勾住了顧思語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
“啞巴了?”俞白曼繼續逼問。
顧思語咬緊了牙關,搖頭。
俞白曼目光掃過她的鎖骨,又落回她粉嫩的雙唇上。
“嗯?”忽然湊近了顧思語的耳邊,吐氣如蘭:“小、騙、子。”
顧思語的臉漲得通紅,幾欲滴血。
“我不是騙子。”她拚命反駁:“我真的不是騙子,請相信我。”
她的態度誠懇,倒是讓俞白曼不知該怎麽接話了。
抿了抿嘴唇:“既然不是,那為什麽不來上班?”
顧思語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我媽生病住院了。”
“住院?”
“嗯。”
單靜逸為了找顧思語,早就跑去她家鄉L市,結果只有找到她一無所知的父母。
秉著看破不說破的原則,俞白曼配合演戲。
“嚴重嗎?”
“還好。”顧思語垂眸,“無故曠工是我的錯,如果俞總要開除我…也行。只是那些錢……只能先打借條,日後打工還給您。”
她的模樣乖巧極了,說話聲音柔弱,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饒是俞白曼明知她在說謊,也難免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以工抵債的條件依舊有效。”松開桎梏,慢悠悠地說:“只不過出於你的表現,我有三個要求。”
“要求?”顧思語有些緊張:“什麽要求?”
卻見俞白曼輕輕點了點自己似笑非笑的唇瓣。
一雙眼眸煽動著春水,注視著她。
顧思語的臉頰唰地紅了起來,迅速別過視線。
雖然那晚,她們已經互相親吻了無數遍,可一想到對方竟然要求自己主動。
她辦不到。
顧思語佯裝不懂,腳下開始挪動碎步朝後移動。
俞白曼一直站在原地,全程抱臂看著她。
小朋友欲迎還拒的模樣。
真是越看越想立刻馬上佔有她。
但俞白曼明白,要想徹底得到顧思語的心,那就急不得。
她看著顧思語距離身後的牆壁越來越近,輕聲倒數了起來:“5,4……”
隨著口中的數字到達“0。”
沉悶地“咚”聲,引來了守在試衣間外營業員的問詢。
“俞總,您沒事吧?”
俞白曼朝門外說了句:“沒事。”扭頭看向顧思語,輕聲地問:“疼嗎?”
她的語氣充斥著戲謔,就如她一開始的所作所為。
顧思語揉著後腦杓,鼓著腮幫子,既委屈又惱怒地望著她。
在她看來,俞白曼不僅性格古怪。
而且行事行事真的幼稚。
先是為了100塊錢糾纏不清。
後又用這種方式來戲耍自己。
她怎麽就把這種人視為偶像了呢?
顧思語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跟她計較,畢竟她是債主。
再說了,有錢人有怪癖,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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