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她大學返校的時間,兒子不舍得抱著她,在她懷裡哭著說,“媽媽不要走。”
她不知道這段視頻是哪來的,又是誰拍得。但是她知道,要是被人知道她在外國上高中生了孩子,那她的一生就完了。
任素娜一把抓住俞白曼的手腕,“姐,我錯了。”
隨後倒像受到了蠱惑,沒有一秒猶豫,顫抖地接過酒杯從頭澆了下去。
一杯倒空,本以為結束了。
俞白曼卻嘖了聲:“一杯效果不夠。”又倒了杯遞到了她身邊的女生手邊:“同學,幫幫忙?”
女生哪見識過這種場面,轉頭看向任素娜:“娜姐,我……”
任素娜:“愣著幹嘛,沒聽姐姐的話嗎?”
下一秒。
紅色的酒液,直接潑到了任素娜的臉上。
俞白曼把醒酒器擺在任素娜面前:“既然叫我姐姐,那麽再給你個忠告,對待朋友可要一碗水端平了。好酒別浪費了。”拍了拍任素娜肩膀,回到顧思語身邊坐著。
冷眼看著其余幾人在任素娜的安排下,分別開始潑酒。
終究是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嚇唬一下就上套了。
沒意思。
不一會兒,醒酒器空了。
“顧思語以後要是被人欺負,我就拿你開刀。”
俞白曼起身出門,和服務員打了聲招呼後,便帶著顧思語一起離開了。
任素娜看她們二人的背影恨得牙癢癢,轉頭把氣出在碗碟上。
一頓亂砸後,任素娜帶著狗腿準備離開卻被服務員告知,不僅有巨額的賠款,還有高價的紅酒。
要不是最後彭湉湉出來救場,她差點出不了門。
*
行駛的汽車中,車窗被降到一半,微涼的風灌入車內。
涼颼颼的。
顧思語一言不發地坐著。
俞白曼原以為,她的沉默會堅持到送她到家。
就在等紅綠燈時。
“俞總。”顧思語頓了片刻,繼續說:“謝謝您。”
她的禮貌灌入俞白曼的耳中,很不舒服。
她把車子停靠在路邊,慢悠悠地解開安全帶後看著顧思語,“謝我?謝我什麽?”
顧思語抬眸看著她,“幫我出頭啊。”
“我可沒幫你什麽,要謝就謝你自己。”
顧思語垂著眸,輕咬著嘴唇,“不,您幫了我很多。”
她又說,“如果不是您,我都沒有勇氣說那些話。”
俞白曼聽到這,眉宇間透出幾分愉悅,“剛剛我其實還挺擔心,你臨時怯場的。”
“乾得不錯。”
俞白曼摸了摸她的發頂,以示鼓勵。
顧思語卻下意識地躲了躲。
俞白曼眉尾跳了下,唇角勾勒出冷笑。
她忽然湊近把手搭在顧思語的椅背上,指尖有意無意地點了點她的肩膀。
“你怕什麽?怕我吃了你?”
顧思語搖頭:“不怕。”說完之後,又小聲補充了一句:“我這種人,對不上您的口味。”
“哦?誰說的?”俞白曼饒有興味地說,“瞧不上的人,我不碰。”
她說這話時,聲音壓低,帶著幾絲曖昧親密。
連帶輕點的動作,也變得旖旎不舍了。在光滑的肌膚與肩帶之間來回撥動。
一下,又一下。
顧思語的雙眼眸似乎已經忘記了如何煽動,略帶木訥地望著前方。可緋紅的臉頰偏偏出賣了主人的真實想法。
她動情的模樣可真是勾人。
俞白曼笑容未減,肩帶滑落,指尖便徹底沒了束縛,肆無忌憚地在圓潤的肩頭畫著圈。
顧思語身子明顯僵硬了起來。
“放松,別緊張。”
“我沒緊張。”
俞白曼的指尖貼合手臂肌膚滑落。
顧思語神經瞬間繃緊了起來。她的心跳亂如鼓,呼吸急促,好似無數隻蟲蟻在某處爬行。
低吟聲剛剛醞釀 。
準備蓄勢待發時。
肩帶突然被掛回了原處。
“你的身.子可比嘴巴老實的得多。”俞白曼坐好重新啟動汽車,“先送你回家。”
顧思呆滯地坐直腰杆。
剛剛那股被撩.撥的欲.望瞬間消散,只剩一股難以啟齒的羞恥。
她看著俞白曼的側臉。
為什麽會對她這麽沒有抵抗力?
難不成自己也喜歡女人?
或者已經對俞白曼是開始有了某種依賴。
畢竟對方可以給她很多東西。
比如金錢。
比如地位。
比如尊嚴。
再比如脫離現在的困境。
……
到達目的地後,路邊燈光時明時暗。
顧思語道了謝,下了車朝著黑暗盡頭的老舊小區走了進去。
“叮”地一聲,信息鈴聲響起。
俞白曼收回目光,打開手機發現是許久都不聯系的彭湉湉發來。
【白曼,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她不是那個人。】
俞白曼面無表情的敲下一句話,【那也是我的事。以後別玩這種小把戲,怪幼稚的。】
*
時光一晃,俞白曼以老板身份,與顧思語相處了七天。
顧思語也真的應她要求,時刻謹記身份。
讓幹嘛就幹嘛。
恪守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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