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一旦察覺獵物想要逃脫,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咬住,吃個乾淨。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試探清楚。
她究竟要不要跑,要不要付出這麽嚴重的代價。
“我不喜歡勉強別人。”
溫熱的指腹貼合皮膚,在汗水的加持下,緩緩滑動繞至耳後,最後停留在最為敏.感的頸後…
——緊緊捏住。
顧思語縮了縮脖子。
她的目光鎖定在了一馬平川上。
“更何況,還沒發育。”
慌亂的小手拉扯著過分暴露的大V領。
不僅毫無用處,甚至還衍生出欲拒還迎的韻味。
俞白曼松手退後。
並從包裡抽出一遝現金,遞在顧思語面前。
“你走吧。”
鮮紅的紙鈔壘在一起,瞬間抓住了對方的目光。
就在俞白曼以為對方會接過錢時。
顧思語卻忽略了現金,迫不及待地把手搭在門把手上,打算離開。
居然不要錢,那就別怪她強來。
俞白曼的手尚未觸及顧思語的肩膀。
對方的動作卻先停滯了。
小小的人,雙手緊握著把手,背著身子就那樣站著。
好像站在了懸崖上,仿佛風一吹,就會跌落到深不見底的地獄中。
俞白曼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更沒感興趣知道。
她感興趣的只有那張臉,只要臣服在她之下,哪怕是在床.上,哪怕僅僅一夜。
她不動,俞白曼也不催促。
直到快要磨盡俞白曼的耐心時,背立的人終於動了,松了手,緩緩轉過身。
眼泛淚花地說:“圖,圖你。”
隨後更是語無倫次解釋著:“對,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我的意思是,真心喜歡你,你的,並不是圖錢。”
“是嗎?”
俞白曼譏誚地看向手中的現金。
這樣的回答,她聽了無數次,不僅沒有新意,還沒可信度。
縱使心中鄙夷,還是溫柔地替對方抹去面頰上的淚珠。
“怎麽哭了?”
左手自然而然地勾在了女孩的後頸,拉近了她們的距離。
俞白曼眼裡的溫柔突然散了,轉而替換成了冰凍三尺的寒氣。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想弄哭你,知道嗎?”
俞白曼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帶著不容置疑。
灌入顧思語的耳中,引得她渾身冒起了冷汗。
“我…”
當字音落下,俞白曼已經吻了上去,沒有預兆,沒有安撫,有的只是宣泄。
顧思語緊張到整個身子都緊繃著,卻又絲毫不敢反抗,只能死死攥著書包肩帶。
俞白曼一根根掰開她僵硬的手指,纖細的肩帶慢慢滑落……
“放輕松。”
得以喘息的顧思語,顧不上吸氣,“等一下,我,我不……”
顧思語話吐一半,就被微涼的手指貼合在唇瓣,堵住了口。
她宛如受驚的兔子,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壯著膽子迎上俞白曼的雙眼。
那雙看似柔情的眼眸卻似冰冷刺骨的刀鋒,死死咬住了她的視線,硬是讓她說不出半個字。
“別反抗,更別跑。”桎梏在肩頭的指尖扣入皮肉:“更別想拒絕。”
痛得她不敢多想,木納地點頭應著。
俞白曼這才斂起渾身戾氣,捧著顧思語面頰,再一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的吻,相比剛剛柔和了很多,帶著旖旎之韻,竟開始點點蠶食著顧思語的理智。
吻,好軟,好甜,好香。
要不就放縱一回,畢竟女人之間應該沒什麽吧……
當白色的破舊雙肩沒了束縛,掉落在鋪滿紅色鈔票地毯上,孤零零地顯得有些悲涼。
俞白曼攬著顧思語纖細的腰身,親吻的同時,還不忘睜眼看著那張臉。
腦海中縈繞著另一個女人的笑臉,原本滾燙親吻也變成了不顧一切地撕咬,泄憤。
痛得顧思語清醒了過來:“疼。”
眼淚滑落,順著臉龐滴落在了俞白曼虎口的朱砂痣上。
而俞白曼卻漠視一切,反而咬得越發用力,就像是在屬於自己的物品烙上專屬標記。
看著唇瓣附近,被自己咬得紅了一大片,有些地方甚至都帶著血絲。
俞白曼非但沒有為此感到疼惜,甚至為此而更加地興奮,那眼神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
翌日,當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如同牛奶般的絲綢錦被上,折射出柔和的光線時。
一夜的疲憊讓俞白曼還在熟睡中,直到吵人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才懶懶掀開眼簾。
起身下床,彎腰撿起丟在地上的手提包,看了眼來電人後,又從包裡翻出香煙,脖頸夾著手機。
伴著金屬打火機特有的清脆聲響,慵懶地應了句:“喂。”
“俞白曼!”
女人的嘶吼聲,通過聽筒在俞白曼的耳邊聒噪了起來。
俞白曼皺了皺眉:“嗯。”說著眼神飄向床榻。
此時純白色的床鋪除了紅得耀眼的星點血色,早就沒有女孩的身影。
俞白曼眉尾一挑,腦中回想起昨晚的畫面,怪不得哭著喊疼,原來是第一次。
她猛吸了口香煙,吐出白色雲霧後,把剩余的煙按滅在煙灰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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