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反倒是你次次維護滿口謊言的小騙子,你被她灌了什麽藥?”
“騙子?!”彭湉湉冷笑了聲,“我真替小語感到不值。”
彭湉湉的話縈繞在俞白曼的心頭,讓她有些煩躁。
拽著彭湉湉的手腕,猛地用力把她的手扯開,生生把秦珂柔的頭髮拽落了一把。
彭湉湉的手被她擲到一旁,冷冰冰地說,“我看你傷好已經好了。那麽,請你立刻馬上離開我的家!”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彭湉湉,俞白曼被她憤恨地盯著,那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可以啊!要不是小語在這,我早就走了,省得每天看著某些人髒了我的眼。”
彭湉湉說完轉身走向顧思語,“我扶你去收拾東西,我家雖然沒有這裡大,但不至於讓你受氣。”
習婕挽著她的肩也在旁說服著,“是啊,你如果不想住在湉湉家,住我家也行。”
顧思語沒有回答她們,而是抬起頭看著俞白曼,那雙眼睛閃爍不定,“俞總您的意思呢?畢竟我是您的生活……”
她的話還未說完,俞白曼冷笑著偏過了頭,“這是你的自由,不用問我。”說完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身旁的秦珂柔身.上。
顧思語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把秦珂柔扶到沙發上坐下,又從冰箱中取出冰涼的雞蛋,在外細心包裹了層手帕幫秦珂柔消著腫。
每一個動作都溫柔得要命。
顧思語的心更是痛得要命,和俞白曼相處的數月中,她何時這樣對待過自己。
就算是假意的照顧,假意的愛戀,她的眼神都似冰原般冷漠。
她們親密的畫面,刺得她別過頭不忍再看。
良久沉默,俞白曼並不著急得到顧思語地答應。
顧思語在考慮什麽,她不知道。
但她篤定了顧思語絕不會跟著彭湉湉一起離開。
“好,我明白了。謝謝您這段日子來對我的照顧。”顧思語朝著她鞠躬表示感激,語氣卻明顯帶著哭腔。
說完,便和彭、習二人,一瘸一拐地回屋去收拾東西了。
俞白曼心裡咯噔一下,眼底劃過不可置信,就連手底的動作都停了瞬。
顧思語就這麽禁受不住考驗嗎?
她真的要和彭湉湉一起走?
回想起顧思語曾說過會保護她的話,頓覺這人就是個滿口謊言的小騙子。
握雞蛋的手指逐漸泛起了白,她強壓著內心想要上前質問的衝動,目送著她們離開。
自此偌大的別墅,只剩下她和令人作嘔的秦珂柔二人。
面對矯揉造作,惺惺作態的秦珂柔。為了計劃她也只能忍著滿腹的厭惡假意貼心地照顧著。
終於熬到秦珂柔睡著後,她獨自一人來到顧思語的房間。
她怕驚動秦珂柔,並沒有開燈。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房間裡看了一圈。
房間被收拾得很乾淨,就連床單都被鋪得很整潔。
她走上前坐在床邊,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頸圈和北極星。
伴著鈴鐺的聲響,俞白曼拿起頸圈放在鼻尖嗅聞著,上面還殘留著顧思語的氣息。
很淡。
卻勾得她的心好一陣悸動。
她把項圈和北極星收好,手掌輕撫過床鋪,似是感知著曾經溫熱的體溫。
卻只有冰涼涼……她的心也隨著溫度慢慢下墜,沉浸到冰冷的河裡。
就好像有什麽東西明明拽在手中,卻不可控制地脫離,連帶著把她的心也剖開帶走。
此刻的失落是怎麽一回事?
俞白曼躺在顧思語曾經睡過的地方,枕在枕頭上。
面朝著素白的天花板,唇角卷起,“小語啊小語,你以為搬出去就能逃離我了嗎?你也太天真了。”
就這樣,俞白曼在顧思語的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未亮又回到自己房間。
早飯時間。
原本屬於顧思語的工作場地,現在換了主人。
秦珂柔忙著處理手中的菜肴,“白曼,最近公司挺忙的吧?”
“還行。”俞白曼打開手機VX界面,驚訝地發現。
原本熱鬧的四人小群,如今冷清的只剩她一人了。
俞白曼愣住了。
她這是變相地被踢出群聊了?
秦珂柔:“你總是這樣,明明忙得要命,每次怕我擔心就避重就輕。”
俞白曼皺了下眉,沒有回答。
“怎麽了,看起來心情不好的樣子,誰惹你了?”秦珂柔端著炒好的菜湊了過來。
眼神有意無意地往她的手機屏幕上瞟著。
俞白曼把手機倒扣在桌面上拿起筷子,“沒事。”
吃了幾口,怎麽都咽不下去。
她把這一切,都歸罪在了顧思語的頭上。
若不是顧思語,她現在還是那倆人的太陽。
現如今,卻被顧思語害得落了個眾叛親離的下場。
不行。
這口惡氣必須在顧思語身上討回來。
俞白曼想著便放下筷子,重新拿起手機,找到了顧思語的電話撥通了過去。
在嘟了幾聲後,電話接通了。
“俞總。”
顧思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有氣無力的。
俞白曼的心尖劃過一抹異樣。
依舊冷漠地說,“給你20分鍾,過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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