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隨著俞白曼的動作,響個不停, “顧思語,你的主人是誰?”
顧思語的手指緊握著項圈,看向窗外,事到如今, 她好像也沒有反抗的權利了。
“是你, 俞白曼。”
“真乖。”
40分鍾後, 單靜逸開著車把她們帶到了一家餐廳外。
俞白曼把文件袋拿給顧思語,“去吧。”
卻在顧思語伸手時又拽住了她的手臂。
眼前人化著淡雅的妝容,戴著她送的項圈, 穿著她準備的新衣,整個人看起來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蘭花, 清純又禁欲。
這樣的顧思語, 誘人。
俞白曼突然有些舍不得松手了。
可面對顧思語眼中的疑惑時, 她又語氣不善地說, “千萬別做出越軌的事, 被動也不行, 明白了嗎?”
這話到了顧思語的耳朵, 就變了味。
她的確為了錢而接近她,可並不代表著,是個有錢人她都會主動去貼。
顧思語有些使氣地輕聲回了句,“我要是做了又能怎樣?反正我在你心裡就是個惡心的存在。”說完就準備拿著文件袋下車。
她的話, 引得俞白曼心頭燃了把火, 她扯著顧思語的手臂, 把她反壓著, 朝著前排的單靜逸說道,“你去車外守著。”
隨著車門關閉的聲音,車內只剩下顧思語緊張的吞咽聲。
俞白曼唇角帶著笑,俯瞰著她,“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顧思語皺了皺眉別過臉,鈴聲如影隨形,語氣中帶著委屈,“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不管我做什麽你都覺得……”
剩余兩字還未說完,俞白曼的手指就貼在了她的唇邊,依著唇形打著圈,“惡心並不代表我不喜歡,譬如我接下來要做的事。”
“我就很喜歡。”
應著尾音,她的雙唇就覆蓋在了柔軟的唇瓣上,手緊緊攬著顧思語的纖細的腰身。
她注視著顧思語眼中錯愕,不斷加深著這個吻。
這雙唇也不知道有什麽魔力,縱使她在厭煩顧思語這個人,可她還是怎麽吻都不嫌多。
俞白曼的眼睛越發迷離,渾身的酥麻感幾乎快要把她抽乾。
顧思語逐漸開始回應,但還是會因車外途經的人而渾身緊繃,“姐…姐…車外…有人。”
俞白曼沒有回答,捏著捂著她嘴巴,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脖頸上烙上印記。
顧思語剛剛才換好的套裝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搖搖欲墜的肩帶。
懷裡的人已經軟到不行,拋棄了所有羞恥沉浸在低吟中。
俞白曼貼合著背脊逐漸下滑。
當冰冷的觸感貼合溫熱的皮膚時,顧思語瞬間恢復清明,含糊不清地說著,“姐姐……我們還在街邊……”
俞白曼唇角帶著笑,“我知道。”
壓著話音她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不一會兒,汽車在旖旎的女高音和細碎銅鈴伴奏下,輕微起伏舞動著。
引得過路行人頻頻回頭,站在車外的單靜,逸捂著紅透的臉慢吞吞地挪動著步子。
須臾之後。
顧思語帶著文件下來車,車廂內徒留下她身上的氣息,勾得俞白曼望向窗外的人影。
直到顧思語消失在她的視線內,俞白曼才滿心惆悵地拿出平板電腦打開程序,應著鈴鐺聲,畫面清晰可見。
她的指尖敲擊平板的聲響跟著顧思語高跟鞋的節奏,一下接著一下。
單靜逸看了眼後視鏡,猶豫了半晌還是開了口,“俞總,這方法行嗎?”剩下的半句,別賠了夫人又折兵,硬是沒能說出來。
俞白曼沒有回答,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她接觸的異性不多,但對沈桑嶼還是很了解。
他這個人從小乖巧,懂事從不會忤逆長輩,但對自己的婚事看得比她還重。
當得知一定會娶她時,就算沈桑嶼再理智,也會衝動那麽一回。
只要他敢表白,那麽顧思語就會把婚事搞黃。
畫面中顧思語走進餐廳,在迎賓地指引下來到了沈桑嶼所在的包廂。
沈桑嶼看到來人時,表情有些驚喜,“思語,怎麽是你?白曼呢?”
顧思語:“沈先生好,俞總有點事,所以托我給您送過來。”
她的聲音雖然有些嘶啞,可還是好聽。
顧思語把文件袋遞了出去。
沈桑嶼接過時,余光瞄到了顧思語脖子上的詭異紅印。
他眉頭皺了下,眼中閃過黯淡,但很快又恢復如常,裝得若無其事地說著,“什麽東西?”
“我不知道。”
顧思語的聲音隨著鈴鐺聲一起從平板裡傳了出來,應該是搖了搖頭。
沈桑嶼從文件袋中取出裡面的東西看了看。
幾張薄薄的A4紙上,羅列了很多事項。
有婚前財產公證,婚後財產分配。甚至還有婚前孕檢時間,拍攝婚紗照時間,婚宴地點,賓客名單.......
沈桑嶼越看頭皮越麻,俞白曼這個瘋女人居然來真的!!
而他心中的瘋女人俞白曼卻坐在百米之外的車廂裡,看著他的臉暗笑著。
放在身側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俞白曼本不想去接,當瞄到來電人是周秘書時還是接聽了。
“喂。”她的視線固定在畫面上,“什麽事?”
周秘書:“俞總,金海門店那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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