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能做得恐怕只有乖乖聽話, 才有可能挽回俞白曼的心。
俞白曼盯著顧思語看了半晌,見她毫無動靜最後站直身子,“顧思語,我勸你最好識趣一點。不然的話, 我隨時可以送你和你的情夫進去吃牢飯。依涉案的金額來看, 蹲個十年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顧思語低著頭, 俞白曼看不到她是什麽表情。只是瞧她不吭聲, 也懶得和她多費口舌,“該乾嗎乾嗎去,別在這礙眼了。”說完,便順手拿了顆蘋果,徑直朝著電梯走了過去。
她乘著電梯到達F1樓,一路哼著歌再次走進那間白色房間。
她坐在沙發上,咬了口蘋果咀嚼著。
打開電視機觀察著顧思語的一舉一動。
看她深吸了口氣,淡定地扎起散落的長發走進廚房。
看她熟練地切菜翻炒。
看她若無其事地端著做好的飯菜送上樓。
縱使被自己羞辱,被彭湉湉刁難。
她依舊一副接受現實,得過且過的老實模樣。
活像個沒有靈魂,沒有感情,行走在人間的軀殼。
這原本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就想看顧思語頂著秦珂柔的那張臉,被自己奴役,被自己戲弄,為自己神傷,為自己難過哭泣,這樣就等同於報復了兩個人。
可不知怎的俞白曼越看越是心煩。
手中還未吃完的蘋果被她猛然丟了出去,砸在牆上回彈在展示架上,架子上的東西七零八落地落了一地,那些都曾是她最寶貴的東西,而這一次俞白曼卻起身踩著它們拉開門走了出去。
F1層的走廊內,高跟鞋“咵噠、咵噠”的聲音由遠及近。
俞白曼滿臉戾氣從遠處走來,她的雙眼似有兩把火在熊熊燃燒。
她走進電梯,脫下外套隨手丟在地上,並撈起長發束在腦後,露出修長脖頸。
“叮——”
電梯抵達,她盯著緊閉的電梯門,瘋狂拍打開門鍵。
電梯門承受不住她的火,急忙開啟,正好把在廚房裡忙碌的顧思語暴露在她視線范圍裡。
俞白曼疾步走過去,忽地伸手拽住顧思語的手。冰涼的水花濺到她手上,亦如她此時的心情。
“啪!”
瓷碟摔倒地上,炸開瓷粉,碎得四分五裂。
顧思語看著突然出現的俞白曼,眼睛微微瞪大:“俞總……”
但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俞白曼倏地捏住她下巴,打斷她的話:“我說過,要喊我主人。”
俞白曼看到她臉上閃過異樣,不由冷嗤一聲,眼中流露出決絕。
她拽著顧思語往二樓走,雜亂的鈴鐺聲響了一路。
剛進屋,她一把將顧思語摔倒在床.上,再反手鎖上房門,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人。
秦珂柔的影子慢慢和顧思語重疊,深埋在俞白曼內心深處的恨意突然爆發。
猶如帶刺的荊棘纏繞著她的心臟,逐漸鎖緊,勾掛出無數傷痕。
往事如電影似的在她腦海中回放,一幕一幕,愈發清晰。
俞白曼胸腔裡焚燒的怒火,也越來越旺。
床.上顧思語捂著後背,眉頭輕蹙,“你……唔——”
俞白曼俯下身,帶著不容拒絕的狠勁,堵住那張只會編織謊言的嘴。
撕咬、啃食,血的腥甜在舌尖延展。
她死死盯著顧思語,如願在她眼中看到恐懼。
假意的溫柔被撕碎。
故作的體貼被拋卻。
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她要所有背叛過她、欺騙過她的人,通通付出代價!
手臂被顧思語緊緊地抓著,指甲深陷肉中帶來細小的刺痛。
不斷被顧思語推搡,俞白曼眼中愈發冰冷,將她箍得更死。
懷中的人越是掙扎,她的怒火越是高漲。她徑直握住這雙不安分的手腕,死死固定在對方頭頂。
相互交織的呼吸聲越來越重,伴隨掙扎的哭啼,也讓俞白曼的內心也越來越痛。
為了抑製心中的悲涼,她咬得更加用力,好像這樣做心臟就能得到緩和。
“唔!”
舌尖突聲鑽心般的疼痛,甜膩的腥味在齒間蔓延。
血腥徹底擊敗名為理智的枷鎖,她眸色越來越暗,撕咬獵物也愈加用力,為其標上一個個獨屬於她的記號。
漸漸,獵物在她強硬的攻勢下,丟盔棄甲。
她看到顧思語眼神逐漸迷離,低吟聲也順從本能從喉嚨裡溢出。
一聲一聲,勾人心魄,邀人共沉淪。
但俞白曼卻在邀請裡逐漸找回理智,恢復清明。
抬手撫住這張讓她癡迷的臉,手指在剛染桃花的眼尾劃過。喘/息聲聲,在控訴她方才的肆意妄為。
俞白曼緩緩卷動唇角,“你動情的模樣,可真是讓我倒胃口。”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房間回響,皮膚似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穿。火燒火燎的痛後知後覺緊追而來,霸佔她大半張臉頰。
微熱的液體順著嘴角往下滑,俞白曼抬手擦了擦,刺眼的殷紅映入眼簾。
垂下眼,透過發絲她看到顧思語緊抱雙臂躺在那,方才還迷離得琥珀色眼睛不斷流著淚花。
“你敢打我?”
她拽住顧思語的手臂將她拉起,反手高舉想要扇回去。
可是,當她看到顧思語哭得細雨梨花的樣子,怎麽都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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