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成果被竊取,導致新品不能按時上市。
成品回爐,材料損耗都不算什麽,最主要的是口碑受損,股票下跌,讓俞家損失慘重。
俞白曼身為執行董事長,又是設計的直接參與者有主要責任,因此職務被罷免。
同樣設計部總監彭湉湉淪為虛設的副總監,也代表著俞白曼失去了珠寶公司的心臟——設計部。
想到這時,俞白曼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顧思語臉上。
心中的悔恨又濃了幾分。
她從包裡隨手抽了本資料丟了過去,“背完,下午要用。”
“……”顧思語捏了捏資料。
估摸著厚度應該有5厘米。
半天背完?
她又惹俞幼稚生氣了?
顧思語想來想去,除了霸佔了柔軟舒適的大床,浪費了一支牙刷外。實在想不到合適的理由。
她存著一絲僥幸問道,“全部都要背嗎?”
“嫌不夠?”俞白曼從包裡取出一份資料遞了出去,“這份底價,一起背了。”
顧思語默不作聲,接過資料。
心中卻吐槽了句,幼稚鬼。吐槽歸吐槽,可還是乖巧地翻開資料依字輕聲讀了起來。
或許是熬了夜,又或許是顧思語的聲音催眠。
俞白曼聽著,意識漸漸模糊,眼皮越來越重。
這一覺,俞白曼直接睡到了目的地。
車子停在酒店停車場後,俞白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顧思語還在旁邊默默背著資料。
俞白曼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吃完飯收拾一下,還能趕上下午的會展。
敲定好主意,俞白曼從顧思語手中拿回資料,裝進包中率先下了車。
外面的溫度比車裡涼了很多,冷得俞白曼連打兩個噴嚏。
她看向剛下車的顧思語,心中泛起了嘀咕。
該不會是小騙子背地裡偷偷罵她了吧?
可轉念一想,不大可能。
她沒這個膽。
收斂好情緒,俞白曼和余下三人來到酒店前台後,得知付敏事先預訂了三間。
其中俞白曼的房間和沈桑嶼都是總統套房,且緊挨著。
而顧思語卻被安排了普通單人標間。
他們只需要辦理入住就行了,只是付敏計劃再好,也趕不上變化。
身為“變化”的習婕很自覺地從俞白曼手中搶走房卡,輕飄飄地說了聲謝,大搖大擺地跟在沈桑嶼身後離開了。
房間被搶,俞白曼只能再開一間,卻被告知滿客。
無奈之下,俞白曼看向顧思語,“愣著乾嗎,走了。”說完,拿過她的房卡朝著電梯走去。
毫無人權的顧思語,雖有十萬個不樂意 ,也只能低頭認命。
標間在3樓,二人出了電梯,順著走廊一直走到頭,才找到房間。
俞白曼拿出房卡,“你知道嗎,酒店走廊的最後一間房間總會發生怪事。”
看著顧思語緊張的小表情,俞白曼心情就好。
“滴”的一聲,門鎖開了。
俞白曼推開房門,心也跟著突了一下。
不為別的,隻為明明外面豔陽高照,房裡卻像看不到一絲陽光。
好巧不巧,昏暗的視線內,白色的窗簾被氣流吹得飄了下。
俞白曼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
她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麽要說那句話來嚇顧思語。
突然手中的房卡被顧思語接了過去。
小小的身子擠到俞白曼身前,把房卡放入卡槽。
有了白熾燈的光線,俞白曼內心的恐懼被驅趕了不少。
同時,她也發現房間這麽暗的原因。
窗戶居然被巨大的廣告牌,遮得嚴嚴實實。
這種布局,這種房間。
酒店都能滿客,這老板也算是奸商奇才了。
俞白曼面無表情地想著。
顧思語把旅行包放在地上 ,扭頭看向還站在門外的俞白曼。
便走上前,伸出手。
“俞總,進來吧,不用怕有我在。”
俞白曼看著眼前小巧的手一愣。
她怕?
開玩笑 。
在她看來這世上可怕的只有人心。
俞白曼忽略了顧思語的手,走入房間。
標間的格局自然和她常住的總統套房沒法比。
空間狹小不說,家具擺設都很簡陋 ,且只有一張單人床。
俞白曼雙唇抿成一線。
要不還是去和習婕將就一下?
想法剛冒頭,就被她掐滅了。隔壁住著沈桑嶼,怎麽想怎麽膈應。
俞白曼轉身走向盥洗室,“收拾一下,吃完飯去公盤。”
半小時後,俞白曼帶著顧思語出了酒店。
找了家看起來還算上檔次的餐廳吃了飯。便帶著顧思語打車去往公盤會場。
翡翠公盤展館修建在兩界交界處,獨立的建築物外豎立著兩國國旗。
進入展館內,要經歷安檢驗證身份才能入場。
就算俞白曼和這次出貨的沈家很熟,也免不了程序。
等俞白曼帶著顧思語進入展館內,展桌上擺了不少原石,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米多高,小的只有拳頭大小。
每塊石頭旁都圍了不少的人。
他們要不拿著強光手電筒,照著原石研究。
要不三五個聚在一起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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