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卻讓顧思語仿佛身處在了極寒之地,她皺著眉,心底浮現出不祥的預感。
“這都被你發現了。”她故作輕松地說著,轉身倒了杯紅酒遞在了呂浩歌面前,“昨晚酒吧認識的美女,所以就……”
呂浩歌卻沒有伸手去接她遞過來的酒杯,反而將目光落到了她脖頸上的吻痕。
他的眼神也隨之變得越加深沉難測。
“你和俞白曼做了,是嗎?”呂浩歌的聲音很低沉,聽上去像是一條冰涼的毒蛇吐出來的信子,陰森恐怖。
“這是我的私生活。沒必要和你匯報吧。”
顧思語的話音剛落。
呂浩歌就掐住了她脖子,將她抵在牆壁上。
顧思語一驚,慌忙抬手想要去掰開呂浩歌的手,可他卻握得更緊,幾乎快要捏斷顧思語的脖子。
顧思語痛苦地皺起了雙眉。
他的手上傳來的力道太重,讓顧思語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私生活?”他眯起了雙眼,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顧思語,你知道你的膽子有多大嗎?”
“顧思語,你給我記清楚了。”
他的眼睛卻看向臥室方向,目光中皆是癡迷,用極小的聲音在說,“俞白曼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染指的。”
他的眼眸裡燃燒著熊熊怒火,“包括你。”那股烈焰,幾乎能把人焚燒殆盡。
顧思語被迫仰頭,看著他。
這一瞬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呂浩歌這般瘋魔似的嫉妒。
他愛俞白曼?
他之所以選擇幫她報復,只是想利用她來毀了俞白曼,而後牽製俞白曼?
又或者……
想著想著顧思語竟有些後怕。
她看著呂浩歌,眼神中沒有絲毫乞求。
真正目的是什麽,只有他自己清楚。
呂浩歌松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可又馬上捂住了顧思語想要咳嗽的嘴。
“噓。”呂浩歌眼神再次飄向臥室方向,“別讓她聽到。”
待顧思語呼吸平穩後,他才松了手,皺著眉把手擦了擦。
輕聲說道,“三天后,有場慈善晚宴,我要你帶俞白曼一起去。”
顧思語咬著牙憤恨地說,“你休想。”
“我要做的事,向來不需要你的同意。”呂浩歌說著,便拿出手機打開了一段視頻,擺在了顧思語的面前。
畫面中的人,正是她的媽媽阮心怡。
此時正她被捆綁在椅子上,嘴巴封著膠帶,一副遭到了虐待的模樣!
顧思語瞳孔猛縮,死死攥緊了拳頭。她咬著唇不說話,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
呂浩歌卻威脅著她:“這件事,不許告訴俞白曼。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母親身上會不會少點什麽零部件。”
望著呂浩歌離開的背影,顧思語渾身都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因為她的疏忽,遭到了這種對待。
想到這裡,顧思語的心就痛地抽搐著。
*
俞白曼看了眼手表,被鎖在臥室裡足足有一個小時了,也不見顧思語來開門。
想打電話,手提包再一次落在了客廳裡。
她的心裡升騰起濃濃的不安。
她下了床,走到門後輕輕轉動把手。
門還是鎖著的。
俞白曼暗嘶一聲,正欲開口喊她時。
房門開了。
只見顧思語紅著眼睛,一副剛哭過的樣子。
“小語,你怎麽哭了?”
她說著趕緊迎上前去。
可顧思語卻推開她,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你回去吧。”
“小語!”俞白曼急切地拉著她的衣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試圖讓她轉過身來看自己。
可顧思語的背脊僵硬無比,任憑她怎麽拉扯都紋絲未動。
俞白曼心下焦急。她知道顧思語肯定有事瞞著她。
她便從身後抱住了她,“小語,四年前,我們就因為誤會矛盾導致我們分開。現在好不容易重逢,我希望你可以把什麽事都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顧思語仍舊是不吭聲。
“小語……”俞白曼的語氣透著祈求,“你告訴我好不好?別讓我擔心……”
“夠了!”顧思語掙脫了她的束縛,轉過身看著她,“我讓你走!立刻馬上就走!”
“我叫你馬上離開!聽明白沒有?!”
顧思語的情緒異常激動,她的眼眶通紅,整張臉繃得緊緊的,額角青筋畢露。
俞白曼愣住:“……”
她不明白為什麽顧思語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
可看到顧思語眼中的淚水,她最終妥協了。
“好,我先回去。如果有什麽困難,隨時聯系我。”
“滾啊!”
顧思語的吼聲讓俞白曼一陣心寒。
她前腳走出門,後腳顧思語便關上了門,把她隔絕在外。
砰——!
俞白曼站在門外,呆怔片刻,拎著包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酒店。
坐在車裡,俞白曼盯著眼前車窗發呆。
她不知道顧思語到底怎麽了。
但總覺得,顧思語的反常和剛剛按響門鈴的人脫不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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