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的身邊站著手持手術刀的兩名醫生。
呂浩歌嘴角噙著冷笑,推開玻璃房門走了進去。
醫生看到他後,自覺退出了房間。
呂浩歌走到手術床邊,看了眼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 ,笑了起來,“秦珂柔,原本我想放你一馬。奈何你不識抬舉,居然寫檢舉信,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被毀了容的秦珂柔哭著說,“浩歌,我錯了。我求你了,看在兒子的面上,放了我好不好?!小寶還那麽小,他不能沒有媽媽。”
她的話,讓呂浩歌笑得更加瘋癲,“我們的兒子?”
他笑著說,“秦珂柔你猜,我為什麽示意讓你整容成阿曼的模樣?又為什麽不肯讓孩子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他的話,讓秦珂柔的眼眸越睜越大,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我說,我馬上就要和俞白曼結婚了,而小寶的媽媽也只會是俞白曼。而你……將永遠從這個世界消失!!”
呂浩歌的笑容愈發陰森恐怖。
“我不信!!”秦珂柔歇斯底裡地尖叫著,“我不信!!”
“你還有三分鍾,好好珍惜僅剩的生命。”呂浩歌說罷,便朝屋外的醫生招了招手,隨後走出了門。
秦珂柔盯著耀眼的白熾燈,腦中一點一點消化著呂浩歌所說的話。
原來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從未想過娶她!甚至於等待計劃成功後將她除掉。
秦珂柔的雙肩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落下來。
為什麽!
為什麽會是這樣?!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秦珂柔拚盡全力大聲喊著,“呂浩歌!!我恨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而回應她的,只有冰冷的手術刀切割皮肉的聲音。
**
兩天后,俞白曼抱著手機坐在電腦桌前,緊鎖著眉頭。
這兩天,她找了無數私家偵探,無論她給多少報酬,竟沒有一家願意去調查呂浩歌。
有些甚至聽到呂浩歌三個字,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她也找過顧思語,可找上門,顧思語避而不見 ,打電話直接掛掉。
正在她為此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
對方保證今天會給她答覆,眼看著和對方約定的時間,已過去了三個小時。
可依舊沒有聯系。
俞白曼正想著要主動聯系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去。
這個號碼,俞白曼第一次見。
她懷中疑惑按下了接聽鍵,“有什麽線索嗎?”
“有。”對方頓了頓, “但我要見面說,而你必須拿著現金,按我說的方法來找我。”
對方的要求很是莫名其妙,可俞白曼眼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無論真假,無論是不是陷阱。她都要去看看。
俞白曼應了下來,並拿出紙筆,記下了對方每一句後才掛斷了電話。
對方約定的時間是下午2點鍾,
俞白曼看了眼時間。
還剩下一個半小時,她趕忙收拾了下出了門。她先是去銀行取了現金裝進了旅行包中。
接著,把車子停靠在路邊。
打乘著公交站轉站了6次,又乘上了地鐵轉站了5次。
兜兜轉轉,終於按照規定時間來到了約定地點——一家很不起眼的紋身店。
紋身店的門口張貼著各類小廣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幾隻橘貓正臥在地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俞白曼站在店外朝裡看了眼。
屋內燈光昏暗,牆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紋身圖片,一名女紋身師正在給客人紋身。
她看了眼俞白曼,“美女紋身啊。”
俞白曼搖了搖頭,“不。我找人。”
“俞家的?”
“嗯。”
紋身師的神色立馬變得警覺了起來,她拍了拍紋了一半的客人,“不好意思,突然有點事。明天您再過來,我給您免費紋。”
客人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顯然不想走人,紋身師又給他塞了幾百塊錢,才把人打發了出去。
客人一走,她連忙把俞白曼拉了進來,又十分警覺地看了眼店外,確定沒有人後才把店門關了起來。
“你就是那個打電話的人嗎?”俞白曼開口問道。
女人搖了搖頭,“你跟我來。”
她說著就朝打開一道暗門,走了進去。
俞白曼站在門外猶豫了幾秒,最終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暗門,裡面的燈光比店裡更暗。
隱約可見一張單人小床,一張簡易的木桌。
女人走到床邊,把床上的人扶了起來。
那是個男人,禿著頂戴著墨鏡。
男人摘掉墨鏡,“俞總,好久不見。”
借著昏暗的燈光,俞白曼慢慢認出了男人正是胡大福的掛名董事長胡志澤。
只見原本有富態流油的人,幾年未見,已經瘦到皮包骨頭了。
而且好像還有些殘疾……
他的左邊眼眶裡空空的,就像一個黑漆漆的窟窿。
被他這樣看著,俞白曼渾身都不舒服。
“是你打得電話?”
胡志澤笑著點了點頭。
這一笑,俞白曼才發現他的口中的牙齒也少了好幾顆,怪不得聽他說話都有點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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