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想要起身衝過去。
可現實卻還未跑幾步, 她的行動力就被,脖頸上的強烈的窒息感所製約。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脖頸上不知什麽時候被套上了項圈, 而項圈還連接著一條兩指寬的鐵鏈。
鐵鏈的另一頭正被笑得極為猖狂的呂浩歌手裡。
他用鐵鏈拖拽著項圈,讓俞白曼根本無法逃脫。
“呂浩歌!”俞白曼大罵著, “你個禽、獸不如的狗、雜、種!放開我!!”
呂浩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到這個地步了, 你這性子怎麽還這麽烈?”
他說著就用力把俞白曼拽到了身邊。
他捏起俞白曼的臉, 眼神陰沉地盯著她, “你別怪我心狠。誰讓你愛的是顧思語, 而不是我呢?”
說罷, 他便湊到俞白曼耳邊低聲說,“你猜猜,你的顧思語能在水底下能憋多久?”
“放心,等我玩夠了, 就送她上路。到時候, 我們倆可以好好敘舊, 怎麽樣?”
呂浩歌的眼睛裡閃爍著邪惡的光芒, 掃視著俞白曼的身體,喉嚨中不禁咽了口唾沫。
“呂浩歌!我告訴你……顧思語要是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俞白曼的話音剛落,呂浩歌就笑得前仰後合。
“不放過我?”呂浩歌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字一頓地說,“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了!!”
壓著話音,俞白曼就被他拖拽到了水池邊上。
俞白曼看著被吊在半空中,渾身濕透的顧思語。
她的眼睛,紅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血來。看到俞白曼的那一刻,眼淚不爭氣地滾落了下來,“姐、姐……”
“小語!”
俞白曼撲了過去,試圖抱住顧思語。
呂浩歌卻一腳踢在了她的膝蓋上,導致俞白曼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俞白曼立馬想要爬起來,可腦袋就被一隻腳死死地踩在地上,迫使她動彈不得。
她紅著眼眶看著被折磨到快要奄奄一息的顧思語。
很是後悔。
她本想,在接近約定地點前,將顧思語打昏留在車裡,讓後續趕來的陸書旖帶走的。
哪曾想,呂浩歌這個瘋子在隧道裡設下埋伏,將她們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後悔答應了顧思語陪自己一起來。
甚至於,開始覺得如果顧思語從不認識自己,那麽她就會過普通人的日子,也不會卷進這些複雜的事情裡來,陷入如今這麽危險的處境之中。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遲了,她們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俞白曼,呂浩歌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猙獰的弧度。
他從腰間取出□□,隨著機械的聲響上好膛,“俞白曼,我和你玩個遊戲如何?”
他說著,便把槍口對準了顧思語的腦袋。
俞白曼的瞳孔瞬間收縮了,整個心臟都快停止了跳動,“你到底要幹什麽!”
呂浩歌卻不緊不慢地說,“在你左手邊的手術台上,有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
他說著故意停頓了下,似在欣賞俞白曼的表情,又似在等俞白曼求饒。
可看著那雙充滿了不屈和恨不得將他開膛破肚的眼睛。
呂浩歌的好心情徹底沒了。
他冷冷地說,“我要你親自割下顧思語的肉,然後吃給我看。”
他說完便挪開了腳。
而俞白曼沒了禁錮,第一反應就是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上前。
可下一刻。
“砰——”
呂浩歌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直接將顧思語的右肩膀打穿了個洞。
劇痛讓顧思語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俞白曼咬牙切齒地說,“好!”
看到她同意了條件,呂浩歌重新把槍上膛,再一次對準顧思語的腦袋,“千萬別耍小心思,否則的話……”他笑得極其的詭異,眼神卻越發凶殘,“我會讓遊戲直接結束!!”
他的樣子像極了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
俞白曼強行把心裡的不安壓製住,余光快速掃了眼四周的環境。
她們所在的地方看起來是一間廢棄的停屍房。
牆壁上包裹著厚厚的塑料薄膜,地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器材。
屋頂懸著一盞搖搖欲墜的老式電燈。
想必這裡就是呂浩歌開啟他犯罪道路的第一站。
而房間裡除了他們三個活人之外再無他人。
而鐵質大門上的玻璃窗外,清晰可見有個人正守在門外。
由此可見,呂浩歌是個極其自負的瘋.子,篤定了她和顧思語奈何不了他。
這倒是大大增加了,她反殺的幾率。
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確認顧思語的狀態。
俞白曼看向顧思語,
而顧思語也正看著她。虛弱地笑了笑,眼神中透露著讓她放心……
看到意識清醒的顧思語,俞白曼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抬頭挺胸,努力維持著平靜,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把目光重新集中在了呂浩歌的身上
呂浩歌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眼裡卻盡數都是嗜血的興奮,“好了,我們的遊戲開始了!”
俞白曼深吸了一口氣,緩步朝著手術台走去,她的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手術刀,刀刃泛著冷冷的寒光。
一種無形的壓力,讓她感到心慌意亂,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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