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步走過去,沒再逗弄害羞的蘇暮雨,柔聲道:“你自己先休息,等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馬上回來,放心,我會注意安全。”
蘇暮雨聽完這句話,脖頸間都纏上了一抹緋紅,她將被子又往下拉了拉,不理沈星月。
沈星月怕自己再逗蘇暮雨更得炸毛,輕笑著從床邊的架子上拿了大氅,穿好之後快步往門外走去。
蘇暮雨聽到沈星月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聽到了一聲關門聲,這才稍稍松了口氣,把頭上的軟被移開,臉側和脖頸間的緋紅卻還未散開。
這人就是欺負自己,白日裡就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還總想著抱自己坐她腿上,蘇暮雨一想到這兒,臉側的緋紅更甚,反正她是看出來了,沈星月就是不正經!
文友和子義已經帶了十幾個王府護衛等著沈星月了,另外文友也已經派人去請那些被張信懷和田東劫掠過的小商鋪店主作為人證。
沈星月上馬帶著人往京兆尹衙門那邊策馬而去,京兆尹衙門的府尹掌管京城中的各項事物,還有個公開審理案件的衙門,職位相當於現代世界的首都市長。
很快的,沈星月就帶人去到了京兆尹衙門,衙門門口的衙役看到沈星月,如臨大敵,其中一個飛速進了衙門裡面通報,其余的人也不敢攔著沈星月。
沈星月只是帶人走進了升堂的衙門裡面,四下打量了一下,見這裡面的陳設和她之前看的那些古裝劇還真的有點兒像,衙役們卻都是戰戰兢兢。
這裡面的人誰不知道沈星月是京城這些紈絝裡的大魔王,她父親是北川唯一的親王,沈星月本人又頗受女帝庇護,在京城裡屬於沒人敢惹的存在,這煞星去了哪兒,哪兒就沒好事兒。
很快的京兆尹如臨大敵的在幾個衙役的陪同下來到了衙門裡面,他看了沈星月一眼,恭敬的行了一禮,“不知道郡主要過來,下官有失遠迎,快讓人給郡主備座。”
沈星月隨意擺了擺手,“沒什麽,我今日也是臨時起意,吳大人不覺得我麻煩就好。”
沈星月說話的時候視線看向吳仁,吳仁竟然有點兒不敢直視沈星月的眼睛,以前他也怕沈星月,但那種怕是怕沈星月胡鬧,和現在這種趕感覺完全不同,他總覺得沈星月剛剛看他的眼神不怒自威,很有皇室的氣勢,吳仁額頭隱隱有些冒汗。
近來京城裡對於沈星月的傳言很多,有的說沈星月轉了性子,現下不愛去京城的酒樓、舞館玩樂了;有的說沈星月在王府裡養起了奶牛,日日沉迷給牛喂草;還有的說沈星月因為沒娶到喜歡的人因愛生恨,成日裡在王府裡折磨她新娶回王府的郡主妃,總之是說什麽的都有。
“不麻煩,郡主有什麽事情需要下官去辦,盡管吩咐便好。”吳仁勉強在臉上扯了一個笑出來。
“是有些事情要做,近日京城裡總有些不法的人打著我的名義在京城裡橫行霸道、招搖撞騙,這其中田東和張懷信最是猖狂,一直到今日,這兩人身邊的小廝還在東西二市隨意搶佔他人財務,最重要的是他們搶完了東西,最後還要把髒水潑到我身上,說是我讓人做的,吳大人,像他們這樣無端栽贓皇室的人,藐視皇家,是不是該治罪呢?”沈星月視線看向吳仁,問道。
吳仁則是被沈星月說懵了,他根本沒想到沈星月是要說這個事兒,畢竟以前那些人也時常會勒索百姓,但礙於沈星月護著那些人,他這個京兆尹愣是什麽都不能做,可今日沈星月這是吃錯什麽藥了?怎麽把矛頭對準她自己的狗腿子們了?
沈星月見他沒答話,挑眉提醒道:“吳大人?”
“是是,下官在,郡主所言極是,是下官無能,這就派人把他們二人帶過來。”吳仁一邊說著自己無能,實際上心裡早都樂開花了,他早就受不了這些紈絝了,以前有沈星月罩著他們,自己想懲治也懲治不了那些人,但現在可不一樣了,這可是沈星月讓自己處置的。
他吳仁得罪不起郡主和那些高官權貴的公子、小姐,可張信懷和田東這二人的底細他可是知道的,這二人的父親都是花錢捐的官,都是七品的掛職員外郎,根本沒什麽實權,自己完全可以拿他們立威,也好讓京城裡的紈絝們老實一些,怕就怕沈星月別到時候臨陣倒戈,又去護著那些紈絝,那到時候自己的臉面可就沒地方擱了。
沈星月見吳仁這麽一會兒功夫臉色變了又變,知道他心裡有顧慮,輕笑著寬慰道:“吳大人放心,我剛剛說的都是實情,絕對沒有誆騙大人的意思,還請放心。”
“是是,下官明白了。”聽沈星月這麽說,吳仁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第41章
張信懷家裡來衙役的時候還一臉的不屑, “吳大人這是記性也不好了,難道忘了之前的事情?還敢叫我去衙門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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