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吏自然也聽過沈星月不少的傳聞,小聲和自己的上官嘟囔著:“這郡主果然同人們傳的一樣,成日裡盡做些不著調的事情。”
劉勝凝眉重重咳嗽了一聲:“慎言,天子腳下,郡主再怎麽說也是皇親國戚,怎可這般無禮?”
“是,是下官失言了。”小吏趕緊把嘴閉緊了,跟著劉勝一起回了衙門。
沈星月難得出來一次,她又想多適應適應騎馬,因此繞了遠路從南市一直打馬過了北市,一路上一邊慢慢騎馬,一面看著北川的風土人情。
京城到底是京城,即便北川食物匱乏,街上的酒樓、小館子仍舊有不少都開著,只不過食物的種類都很單一就是了,大多數都是面餅子裡裹了春秋兩季晾曬好的菜乾而已,即便是這些,普通的百姓也沒幾個舍得花錢去買的。
沈星月下馬走到一個攤子面前,那攤主見是她過來了,嚇得直接撲到在地,不住的衝著沈星月磕頭,“郡主繞了小的的,小的這只是小本生意,還得養家糊口的,求求郡主放過我。”
沈星月眉心微微擰起,看來這原主的名聲真是差到一定地步了,她伸手將那攤主扶了起來,開口道:“別緊張,就是過來買你個餅子嘗嘗,文友,給錢。”
“好嘞郡主。”文友衝著攤主笑了笑,將幾個銅板放到攤主手裡。
攤主嚇得又要跪地,開玩笑,沈星月這魔王的錢他哪兒敢收?還要不要命了?
“不用給了郡主,您能吃我的餅子是我的福氣,哪兒還能收您的錢?”攤主都要被嚇哭了。
沈星月翻身上馬,衝小攤的老板笑了笑說道:“買東西給錢天經地義,你收著就好。”
說著沈星月咬了一口裡面夾著菜乾的餅子,輕笑著衝小攤老板說道:“味兒還不錯。”
說完帶著文友她們準備回王府了,周圍有不少的人都看到了,開始議論紛紛。
“剛才那還是沈星月嗎?她什麽時候那麽和顏悅色了?”
“是呀,當初有個買糖果的店鋪老板和她要錢,被她身邊的狗腿子打的皮開肉綻。”
“我也聽說了,她們那幾個京城裡的紈絝無惡不做,別說給錢了,只要是看不順眼的直接讓人砸了都是有的。”
“這麽猖狂嗎?”
“嗨,誰讓人家是皇親國戚呢?”
“不過我倒是聽說沈星月近來變好了,大概有十幾日了吧?沒再和李二那些人一塊兒出來欺男霸女。”
“誰知道呢?”
沈星月一會兒功夫一個餅子已經吃了個乾淨,同時也算是對原主惡臭的名聲有了個初步的認知,這得是原主幹了多少不著調的事情才能讓普通百姓這麽怕她?亦或者是李明華那些人以原主的名義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過既然自己來了,那群仗著自己名義狐假虎威的人,也該整治整治了。
“文友,你這幾日讓人多注意些,看看京城裡誰還敢以我的名義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統統都記下來說與我聽。對了,你等會兒再去打聽打聽咱們這裡黃豆貴嗎?”沈星月一邊騎著馬,一邊對文友說道。
“是,郡主放心,小的一定辦的妥妥帖帖的。”文友行了一禮,笑著說道,前面的事情文友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兒,倒是後面的事情文友沒想清楚,她們郡主問黃豆幹嘛?
沈星月點了點頭,這個文友為人是圓滑了點兒,但也確實會揣摩自己的心意,這倒是讓自己省了不少功夫。
“走吧,早些回府,雨兒這會兒應該都等急了。”沈星月說起蘇暮雨的時候,唇角還噙著笑意。
文友被迫吃了一嘴的狗糧,騎著馬帶人跟著沈星月回王府。
沈星月回去的時候,蘇暮雨還在書房裡,她見房間裡空蕩蕩的,撇了撇嘴,把身上的大氅脫下,隨手遞給了倚柳,問道:“雨兒呢?”
“郡主妃還在書房和楚嬤嬤一起整理帳目呢。”倚柳一邊幫沈星月把大氅掛了起來,一邊回道。
沈星月點了點頭,讓倚柳下去,自己則是百無聊賴的隨便找了本畫本子看,她交代文友的事情還得過幾天才能收網,倒是鹽鹵這東西一會兒應該就能送過來,沈星月思索著再有兩三天時間,石磨怎麽也應該弄出來了,到時候她不僅能做豆腐,還能做豆漿。
豆子這種東西極易保存,而且不需要什麽特殊條件,曬幹了更是不怕凍,就是不知道價錢怎麽樣,如果足夠便宜的話,自己弄出來的豆腐至少也能讓普通的百姓餐桌上多些能吃的起的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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