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給你當娘子嗎?我怎麽就不知羞了?”沈星月說話的時候目光灼灼的看向蘇暮雨,看到蘇暮雨通紅的耳尖時,沈星月唇角的笑意更甚。
蘇暮雨被她看的有些受不住,扭過身子不去看沈星月,“哪有人白日裡說這些話的?不理你了。”
蘇暮雨說著起身往床榻那邊走去,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背對著沈星月,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沈星月見好就收,怕真把人逗生氣了。
沈星月幾步走過去把床邊的帷幔放下,柔聲哄著:“別氣嘛,只是想讓你開心些。”
見蘇暮雨沒理自己,沈星月失笑的搖了搖頭,伸手去拽床邊的繩子把偏房值守的婢女叫了過來。
“去把文友還有子義叫過來,我有些事要交代他們去做。”沈星月坐在桌邊隨口吩咐道。
“是,奴婢們這就去辦。”幾名婢女很快下去叫人,沒一會兒功夫文友和子義就都被叫過來了。
沈星月視線掃向二人開口道:“一會兒你們帶人去京城裡的酒樓、還有其他玩樂的場所一趟,囑咐那些店家以後其余的阿貓阿狗都不許再用王府的名義記帳,王府可不是冤大頭,平白替那些人還帳。”
文友和子義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文友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問道:“郡主,那如果是您的那些朋友欠帳呢?”
“他們欠帳他們自己還唄,還是你想替他們還? ”沈星月冷笑一聲問道。
“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問清楚,畢竟郡主您以前曾經說過,只要是您的朋友,都可以在京城的玩樂場所裡隨意記帳。”文友冷汗都被嚇出來了,那些地方的要價都很高,就是賣了他,他也還不起那些帳。
“以前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人總得往前看,按我說的去做,一家店一家店通知清楚,若是再有誰敢以王府的名義賒帳,那到時候就得去京兆尹那好好理論理論了。”
“是,小的明白了,立馬去辦。”文友趕忙行了一禮,和子義一塊兒出去了。
出去的路上文有還在議論,“你說郡主這是怎麽了?轉變這麽大?”
“呵,早該如此,王府裡不知道多少花銷都是為那些京城裡的紈絝用去了,郡主英明,現下回頭也為時不晚。”子義早就看不慣那些紈絝的做法,奈何人微言輕,哪兒敢管沈星月的事情?不過現在倒是好了,她們郡主總算是有了些正常人該有的樣子。
子義的行動力很快,帶了十幾個王府守衛開始在京城裡各家店面挨個通知,以後不是王府的人不可用王府的名義在這些地方賒帳,否則王府概不承認。
有不少的百姓還以為是沈星月又在讓人搞事呢,議論不止。
“安康王府的人,又幹什麽呢?”
“不知道啊,嗨,他們王府有那樣一個郡主還能幹什麽好事兒?”
“就是,不過是個欺男霸女的惡霸罷了。”
“噓,小聲點兒,那可是皇家的人,你不要命了,人家捏死你可比捏死隻螞蟻都容易。”
文友因為時常跟著沈星月出去,因此對京城裡那些尋歡作樂的場所很是熟悉,很快的就帶著子義的人一家一家的挨個通知了過去,一直到夜幕降臨才把所有的地方全都通知到位。
晚上李明華約了京城裡另外幾個紈絝在春風樓裡花天酒地,他一共點了六個坤澤作陪,三男三女,分別坐在他們幾個身邊。
李明華喝了杯酒罵道:“原本今日是想叫沈星月一起過來的,結果沈星月倒好,根本沒見我,還說不和殺人犯做朋友?真是可笑,就她自己那爛了大街的名聲還嫌棄我?”
“二公子說笑了,誰不知曉你和郡主關系好到像親兄妹一般,不過是郡主說的氣話,過不了幾日還是會和咱們一起出來逍遙快活的。”張信懷笑著接話道。
“就是誰都知道你李二公子是郡主面前的大紅人,京城裡誰敢不給你面子?”田東也在一旁拍著馬屁,他父親只是個七品的閑散官,平時為了攀附上沈星月,田東沒少討好李明華。
李明華被哄得順了心,略微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郡主她就是那樣的人,過幾日便好了,不說她了,今晚不醉不歸,反正有郡主替咱們結帳,不用幫我省錢。”
“好嘞,謝謝李二公子了,也只有你們幾位和郡主關系好的才能把帳記在王府上。”田東趕忙拍馬屁道。
“嗨,那有什麽,都是朋友,再說了,我上次縱馬撞死人不也是郡主幫我擺平的嗎?雖然郡主有點兒氣我,不還是得認我這個兄弟嗎?”李明華絲毫不覺得自己撞死人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反而當做向這些紈絝炫耀的資本。
“是啊,還得是咱們李二公子,提一杯,大家都提一杯。”張懷信笑著說道。
幾人一直喝到快子時才準備散場,走到春風樓一樓結帳的時候,李明華像往常一樣隨口吩咐道:“記到王府沈星月郡主帳上。”
掌事的嬤嬤行了一禮,笑著回道:“不好意思了李二公子,今日王府的人過來通傳過,說是以後誰都不許再以王府的名義賒帳,王府一律不管。”
“什麽?怎麽可能?”李明華酒都清醒了一半,剛剛他點的都是最貴的酒和吃食,就是知道自己能把帳記到沈星月那個冤大頭身上,可現在卻要讓他自己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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