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凝眉望著不遠處, 厲聲問道:“前面那是什麽人?”
“回郡主,那是懷安郡王之子沈凱聘, 這幾日懷安郡王回京述職,便帶了世子一同過來。”文友趕忙回道。
“遠支郡王的世子?真是沒腦子,不看看京城裡這些日子亂成什麽樣子了,還在這兒逗這些流民玩了,走,跟我過去看看。”沈星月凝眉道。
“是,郡主。”文友趕忙稱是,帶著身後王府的十幾名護衛跟著沈星月一同往前騎去,很快就到了馬車近前。
馬車裡的人年紀約莫十七八歲,長相肥胖,懷裡還摟著兩名男坤澤,車裡的三人時不時往車外扔著小金塊兒,看著那些流民像狗一樣去撿,他們在車裡仰面大笑。
沈星月算是知道上一世自己看的那些歷史上的奇葩們了,有的人是的的確確從小就被養廢了。
沈凱聘見沈星月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騎馬過來,凝眉質問道:“你是什麽東西?也敢擋本世子的去路?”
沈凱聘平日裡在自己父親的封地那邊作威作福慣了,到了京城裡也覺得自己是皇親國戚,沒把別人放在眼裡。
沈星月冷笑一聲,開口道:“京城可並不是你們懷安,輪不到你在這兒胡作非為,北川南面有水患,流民們北上逃到京城不過是為了找口飯吃,不是為了被你像這樣羞辱的。”
“老子偏要羞辱,關你屁事兒啊,我父親是懷安郡王,就連女帝都得給我父王幾分薄面,你算什麽東西,來人,給我把馬上的人拿下。”沈凱聘大聲的衝他身邊的護衛們喊著。
子義趕忙策馬擋到沈星月面前,沈星月衝著那胖子冷笑了一聲,冷聲道:“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我。”
沈凱聘的人是真不認識沈星月是誰,加之他們在封地橫行霸道慣了,手底下的人衝著沈星月就衝了過去。
只不過王府的護衛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雙方沒交手多久,懷安王府的護衛就一個個被沈星月的人拿下了。
沈星月冷笑一聲,視線看向馬車裡的沈凱聘,“子義,把懷安王世子請出來說話。”
“是,屬下這就去辦。”子義帶了兩個人將沈凱聘連同他那兩個相好的男坤澤拽了出來,期間沈凱聘還在不斷的高聲呼喊著。
“你是什麽人,我是懷安郡王世子,你竟敢這樣對我,等我進宮面聖,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沈凱聘不停的喊著。
沈星月冷笑了一聲:“是嗎?我看你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想想自己這個世子的位子還保不保得住。”
“你算是什麽東西,本世子的事情也是你能管的嗎?啊?”沈凱聘繼續吼著。
這邊的動靜太大,又涉及了藩王的世子,因此連京兆尹衙門的吳仁都驚動了,帶了兩隊人馬過來想要看看具體情況,然後就看到和沈凱聘起衝突的是沈星月,吳仁頓時覺得兩眼一黑。
沈星月都好幾個月沒惹事了,近來還得了女帝賜的羽寧衛,是近來京城裡風頭正盛的人物,他就是想不通沈星月怎麽就能和沈凱聘杠上了。
吳仁看了看眼前的情況,趕忙下馬,給沈星月行了一禮,這才又象征的衝沈凱聘拱了拱手,恭敬的衝著沈星月道:“大郡主,您看,這是怎麽回事兒?”
“沒什麽大事,懷安郡王世子初來京城,擾亂京城秩序,在馬車上隨意往車外扔碎金子,驅使流民爭搶,以至於鬧的東市不得安寧,我看不下去便製止了一下而已,吳大人不用太過驚駭,我不會讓你難做。”沈星月巋然坐在馬背上,語氣凜然道。
吳仁趕忙又行了禮,“多謝郡主體恤下官,下官感激不盡。”
沈凱聘見來了的京城官吏只和沈星月說話,不和他說話,立馬又來了脾氣,喝罵道:“你又是誰?還不快讓她放了本世子?她不過是個郡主而已,你還不先過來救我?”
吳仁心裡都冷笑了八百遍了,他是瘋了才會去觸沈星月的霉頭,沈星月可是近支皇族,比這些在偏遠地區的藩王可受寵多了,不過吳仁 到底表面上並沒表現出來不耐,“世子稍安勿躁,而且世子剛剛又說錯了,大郡主不僅是安康王府的郡主,更是正三品的工部左侍郎,也是羽寧衛的主人,大郡主可是有朝廷的官職在身的,還請世子慎言。”
“狗屁官職,老子一個世子還大不過一個侍郎?你又是哪兒來的狗東西敢在本世子面前亂叫?”沈凱聘衝著吳仁一通亂罵,吳仁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沈星月凝眉看著這條瘋狗,開口對子義說道:“既然剛剛懷安郡王世子慷慨解囊,救助流民,子義,你去看看世子身上還有多少金子能捐助百姓的,全都拿出來,交給東市這邊的道空寺,正好他們寺廟最近不是在施粥嗎?將這些金子作為施粥的經費,這樣也好救助更多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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