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元起身免了周子萱的行禮,把小圓凳給周子萱讓了出來,女兒大了,更需要心上人陪在身邊,她這個老母親還是晚上再陪著女兒吧。
周子萱見沈宜寧的臉色不錯,笑著問道:“殿下今日感覺如何?”
“還好,孤覺得身上有勁兒了,就是肩膀還是很疼。”沈宜寧想了想回道。
“肩膀的傷口得慢慢愈合,再有十幾天時間應該就能稍稍動一動了。”
“嗯,辛苦萱姐姐了,這幾日都過來陪孤。”小太女一邊日日都想見心上人,一邊又擔心心上人太辛苦。
周子萱笑了笑,用巾帕給小太女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不辛苦,只要殿下平平安安,我便放心了。”
沈宜寧靦腆的衝著周子萱笑了笑,巾帕擦過她鼻尖的時候,沈宜寧又聞到了淡淡的蘭花香氣,只不過這次她可沒了夢裡那麽大的膽子,沒敢誇巾帕上的味道好聞,隻敢偷偷吸了兩口。
沈開元見女兒的身體穩定了下來,卻是開始準備處理那些令她頭疼的事情,沈宜嘉和沈宜乾的事情,她打算明日開大朝會和大臣們說清楚,至於朝臣們的駁斥,沈開元一概不打算理會。
她想了想沈星月上次和她說的那件事,便差人把蘇長遠叫進了宮,蘇長遠這幾日聽聞了沈宜嘉的事情也是過的戰戰兢兢,五皇女府上這會兒還被重兵圈禁呢,她大女兒又是五皇女的妾,蘇長遠生怕自己家裡也被蘇暮秋她們連累了,接到了讓他進宮的旨意,竟然是直接嚇得痛哭流涕。
李清蘭一直擔心女兒,見了宮中傳旨意的大官,趕忙下跪哭訴道:“大官,外面傳的事情是真的嗎?我女兒現在怎麽樣了?她現在怎麽樣了?”
“蘇大人,請吧,別讓陛下等你太久了。”內侍冷冷看了蘇長遠一眼說道。
最後蘇長遠幾乎是一邊哭一邊跟著內侍們入了宮,本來他這種品級的小官根本沒有面聖的機會,可蘇長遠想著女兒的事情,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進了勤政殿裡,蘇長遠趕忙跪地問安:“臣,蘇長遠,見過陛下。”
“嗯,蘇長遠是吧?抬起頭來。”沈開元並沒有急著讓蘇長遠起來,而是靠在龍椅上打量起蘇長遠來。
“臣惶恐。”蘇長遠哪兒敢看女帝的眼睛,只是稍稍抬頭複又趕緊底下,身體隱隱有些發抖。
沈開元開門見山:“這幾日的事情,想必你也應該聽說了,沈宜嘉大逆不道,謀害皇太女,已經被朕賜死了,有暗衛和朕說你們蘇府一向和五皇女府上往來密切,這件事恐怕你們蘇府也逃脫不了乾系。”
“陛下明察啊,臣府上與五皇女府上真的就是正常的結交,臣絕對沒有參與謀害太女殿下的事情啊陛下。”蘇長遠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不停的衝著地面磕頭。
“你女兒是她最受寵的妾氏,這時候想著擺脫與她們的關系了?晚了。”沈開元接著說道:“按道理來說,朕應該好好把蘇府圈禁起來,挨個拷打才對,不過月兒那孩子心善,求到了朕這裡,朕倒是可以對你們網開一面。”
蘇長遠一聽這個,趕忙叩頭,“謝陛下恩典,謝陛下恩典,大郡主說的是啊,臣絕對不敢有謀逆的心思啊陛下。”
“先別急著道謝,蘇暮雨的母親還有妹妹還在你的府上?”沈開元不甚在意的問道。
“是啊陛下。”蘇長遠有些摸不清頭腦,還是趕忙應道。
“朕聽聞你之前一直對薄待她們母女,不如早些和離了,至於蘇暮枝,反正你也不在意這個女兒,從你們家譜中除名便是,隻當是沒有這個女兒。”沈開元視線看向蘇長遠,冷聲道。
“這恐怕有所不妥吧陛下,劉湘臣倒是可以休了她,以後再無往來,可蘇暮枝到底是臣的女兒,臣怎麽能把女兒從家譜中除名呢。”蘇長遠說完之後,小心的看向沈開元,就見沈開元臉色冰冷,看不出一絲絲多余的表情。
“是嗎?蘇長遠,朕並不是在和你商量這件事,既然如此,等過好幾日審查五皇女案的時候,一並將你們蘇府徹查了便是,你以為朕抓不到你的把柄嗎?只要能查出一封你們與五皇女府上有來往的信件,便可以定你們連坐的罪名,既然你不願意,朕一會兒就派人將蘇府圈禁起來。”沈開元不怎麽在意的開口道。
“陛下息怒啊陛下,是臣糊塗,臣說錯話了,陛下說的是,臣苛待她們母女,還不如休了劉湘,讓她帶蘇暮枝離開蘇府,陛下放心,臣回去就辦這件事。”蘇長遠一聽全府要被圈禁,趕忙叩頭不止,哪兒還敢說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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