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隻困獸在一片黑暗的迷霧裡穿行,冰冷的水淹到他的大腿, 讓他的肌膚冷得厲害,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卻都像是被火焚燒般,由內而外,在身體裡叫喧呐喊, 是水都無法剿滅的炙熱。
他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團光忽地闖進他的視線, 準確來說,那好像是一團火源。
可即便同樣是火, 本能卻告訴他那火就是驅散這滿天黑霧,帶走身體上的寒冷,安撫每一個細胞的解藥。
是獨屬於他的,唯一的解藥, 唯一的歸處。
對, 去捕獵他, 控制他, 佔有他, 讓火與火交融。
力量迸發, 席卷全身,裴舟眸子冰冷,趁著獵物還沒溜走壓在懷裡,嗅著他身上讓他沉淪的味道。像是暖綿與桂花的清香,又和高山冽雪的危險混合起來的味道。
只有最後幾根微薄的線將他的耐心與憐惜扯住,免於被□□完全侵蝕。
嘀嗒、嘀嗒。
流水聲、打在脖頸上的氣息,衣服摩挲的濕滑觸感,還有氤氳悶熱的水霧,佔據了這個小小的空間。溫熱與綿柔的水讓爪腕與爪心相貼的部分交融,像有一股力量粘合著。
左岺仰著頭,大腦一片空白,想理解現狀,但全身的感觀此刻都緊緊追隨著雄蟲鼻子在肩上翕動的動作。
雄蟲從肩膀嗅到頸側的鬢發。
左岺:“!”落到耳邊的氣息就像一個開關,終於讓他大腦頓時歸位。
從來沒感受過精神力為何物的左岺,直到這時,才意識到裴舟.諾萊斯的這種症狀,正是書本上所說的精神力爆發。
下意識地想掙脫裴舟的束縛,把裴舟閣弄回臥室再說。然而,裴舟力氣大的很。只要他嘗試一動,對方就加大爪的力道,連同爪腕上漂亮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即便可以來硬的,可裴舟.諾萊斯的狀態不對,剛才又是那樣虛弱…左岺怕傷到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閣下。”
“閣下,我帶你…”話還沒滑出舌尖,就不知道觸發了裴舟哪個經。裴舟直接一口咬上左岺滾動的喉結,阻止了左岺發聲。
直到感受到口下的獵物不再掙扎,捕獵者滿意地松開嘴。接著,便再次猛地一扯,直接把獵物推進浴缸裡。
被裴舟這一推,左岺差點就要腦袋磕浴缸底:“唔。”還好他雙爪攀住了浴缸的邊緣。
浴缸滑膩,濕滑的靴子噗嗤噗嗤地蕩起水花,左岺剛要把自己撐起來,卻又是一下就被裴舟那骨節分明的手壓著胸口,那股力量將他往浴缸裡壓下,緊接而來的,是壓在腿上的力量。
左岺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無法預知對手行動的獵物,明明哪怕當時諾萊斯家的蟲用槍對準他的腦門,也從不覺得自己像現在這樣無措與慌亂。
混亂之下,左岺的爪碰到旁邊的開關,花灑“欻——”地再次噴出熱水打在裴舟身上。
突如其來的一下,讓裴舟停止了動作。
“閣下,是我。”左岺趕緊叫:“我是左岺。”
裴舟依然沒有反饋,只是定在著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搞小動作的雌蟲。
凌亂的發絲下,眸光閃爍,晦暗不明。
……
雌蟲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麽。
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什麽聲音都不比擁抱火源更重要,不是嗎?
裴舟:“……”
“閣下……”又是雌蟲的聲音。他是那樣的熟悉,可他卻愣是難以回憶起雌蟲名字,只知道雌蟲是他的火源,是獵物。
聲音誘惑道:把壓抑住的精神力全都放肆地發泄在身下雌蟲的身上。你不是知道他是什麽情況麽。
裴舟迷茫地想:知道什麽情況?
聲音繼續說:你的雌蟲,無論你對他做得再過分,他也不會有多疼,不是麽。你可以盡情做很多事情。這樣的話,你自己不會難受,為了壓抑住精神力,腦子多疼啊。沒有哪個雄蟲會壓抑自己的精神力的。
“他不會疼。”裴舟喃喃道,“不會疼……”
“裴舟閣下,醒醒。”
聲音:對,他不會疼。也感受不到精神力。
不對。不對。裴舟動了動嘴唇。
身下的蟲是他想拯救的蟲,是他很重要的雌蟲。
“裴舟.諾萊斯!!!”
裴舟驀地恢復了一絲清明,驚愣地看著被自己壓住的左岺。浴缸逼仄,左岺濕淋淋地曲腳撐在浴缸裡,水面沒至他的腰側。濕透的襯衫已經讓他緊致的腰身曲線暴露在上下晃蕩的水線上。
與自己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左岺似乎也看出來自己的變化,他緩了緩喘息,聲音低沉地叫了聲他的名字“裴舟閣下,是我。”
發絲和鼻尖上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到左岺的頸側。
“宿主,你終於清醒了麽。”系統的聲音也隨之而來,“我都快被屏蔽了。”
裴舟看著左岺,艱難地吞了口唾沫,他想起身,忽然後頸傳來一陣的疼痛!
“呃!”裴舟悶哼一聲,頭痛欲裂。
那些在精神力測試被誘導出來的,又被壓製在芯片裡的大量的精神力,因為裴舟的潛意識裡不想暴露身份,而被他那殘存的理智牽製住。
現在它們無法通過爆發或者結合來大量釋出,只能像是開閥門般一點點的消減,這個過程就和雄蟲的進化一樣痛苦。裴舟不想太狼狽,抿著唇,把一波又一波的痛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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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S級路人雄蟲拯救紙片人老婆[蟲族]_一顆長滿咕咕的樹【完結】》第9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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