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做完,就進道可特.瑞瑟茨的檢查室等待結果。
畢竟在給左岺疏導精神海時他已經徹底釋放了自己的精神力,裴舟都本以為會被問到精神力等級,沒想到道可特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數據,讓其他醫蟲出去。
“就報告來看,裴舟閣下問題不算大。”
“第一是疏導的過程中,精神力有些消耗過度。”
道可特的說這話時,隔間的簾子正好被退出去的醫蟲給拉上,左岺忽地看向裴舟的動作就這麽被擋住,但裴舟卻是看到他的影子有些懊惱地低下頭。
“好在並沒有損傷到精神力。”道可特補充,“休息休息沒有大礙。”
大約是道可特的話讓左岺好受一些,裴舟看著簾子後的影子蹭著手肘躺回床上。
“但相比之下。”道可特再次補充,“裴舟閣下背上的抓痕可不得了了。”
於是乎,裴舟余光裡還沒徹底躺下去的影子一頓,鯉魚打挺一樣彈了起來,固定帶就這麽蹦了出去,又掉了下來砸得儀器哐當哐當響。
左岺一頓:“抱歉…”也不知道左岺磕磕巴巴地擠出“抱歉”,到底指的是裴舟背後他留下的抓痕,還是指他不小心弄到了儀器。
裴舟本蟲被醫蟲說著,自己還沒覺得太尷尬,倒是左岺的反應,讓他幾乎忍不住笑意。
見左岺沉默下來,道可特吩咐說:“這抓痕都要噴些藥,至於左岺你還是要克制一下自己。除了抓痕,還有咬痕也別太用力傷著閣下。”
雖然於他們瑞瑟茨家而言,什麽雌蟲手冊之類的條條框框他也不怎麽當回事。但給雄蟲身上留下抓痕,甚至還留下佔有般的犬齒咬痕的,這要是換作大部分的雄蟲,肯定就罰上了。
能讓雌蟲留下痕跡的,並且也在雌蟲的爪腕與後頸留下那麽多佔有的符號,他目前見過的也就這倆蟲和他家雄弟賽恩斯。
左岺被道可特的直白弄得尷尬地咳了兩聲,點頭表示明白。
“沒事。”裴舟:“其實都沒怎麽傷到。”
“既然如此,那閣下這邊就沒什麽了,閣下可以與我去簽下字,然後先給上將那邊回報一下情況。”道可特扭頭看向左岺:“左岺就在這邊先做基本的檢查吧,他精神海還不穩定,下飛船後也要送去做詳細的,正好我之前收集的數據還需要核一下。”
裴舟點了點頭。
“那這裡隻留我一個?”左岺沒頭沒腦地問。
道可特:“當然。收集需要些時間。相信裴舟少尉不在,會更方便下手。”
裴舟:…嗯?
左岺:…!??
“哦,不,口誤,是檢查。”道可特改口,“裴舟少尉請放心,不會弄壞他的。”
雖然道可特的口誤很可怕,但他好歹也是正經軍部醫蟲。
裴舟正要站起離開,便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揪了揪。是左岺床簾後伸出的爪子揪著他。
裴舟以為左岺有話要跟他說,或者哪裡不舒服,可左岺又很快放開了爪子,別扭地躺了回去。
“怎麽了?”
“沒什麽。”
見左岺沒事,裴舟要轉身,沒想到左岺又重新揪住他。
“裴舟.諾萊斯”他掙脫了根本就沒什麽用的束縛,起身掀簾,摟住裴舟,附在他耳旁沉悶說:“我肯定我失去理智前的最後一句話,問的是閣下在哪,絕對不是食欲不減。”
沉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攻勢的執拗,又帶著一絲弱勢的忸怩。
裴舟睫毛顫了顫,有些不明白左岺這麽在意的原因,但左岺說完又再次放開他,默默地躺了回去,像極了一個擺動的鍾擺。
直到關上門後,道可特忽然說:“正常現象。”
“什麽?”
“左岺這是正常現象。”
“精神海風暴平息後的雌蟲對為自己平息的雄蟲有著強烈的依賴情緒,越是強烈的風暴,就越會有這種情緒。”
裴舟一愣。
“而潮熱期的雌蟲更對雄主黏得可怕,會因雄蟲的離開而不安。”道可特一本正經,“這是正常的生理心理現象,很多時候不由自己可控。”
裴舟:“道可特醫生,我忽然記起我忘了東西在裡面,稍等一下。”
……
等裴舟再次走出檢查室,已經是幾分鍾後。
道可特意味深長的目光轉為嚴肅:“不過話也說回來,即便左岺目前平息了,一名本就感受不到精神力的特殊雌蟲,因為藥劑而出現精神海風暴,就像是本來封閉的區域被刀子破開了個口,得徹查那個藥劑。”
“拉格納族為什麽要安排霖這麽做,他的目標為什麽會是左岺。”裴舟的心隨著道可特的話而沉了下來。
是了,與心上蟲心意互通,探索交融,讓他們都沉浸在那片浮沉的海上,但現在裴舟卻也無比清楚:拉格納族的目標是左岺,活著的左岺威脅到了祂們的行動,得從中找到突破口。
裴舟簽完報告,緊接著就收到還留在酒店的裡約上將的聯系,道可特回檢查室後,裴舟便是進了飛船會議室,連接光腦。
裡約問候了下他和左岺的情況,而後進入正題。
“昨晚霖.迪斯貝爾.諾萊斯的事報告後,對裴柏.諾萊斯的審判流程加速了,這兩天就要對他進行逮捕。”
“還有,我也不防和你透露了,薩尼爾星的任務後,好一些蟲會提升軍銜,你與左岺就是其一,可參與旁聽審判。霖.迪斯貝爾.諾萊斯似乎也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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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S級路人雄蟲拯救紙片人老婆[蟲族]_一顆長滿咕咕的樹【完結】》第1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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